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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危機(20) 文 / 姜遠方

    20、徐正失去了跟吳雯的所有聯繫,手機打不通了,吳雯也再沒打過電話給他,甚至當初吳雯離開海川連個告別也沒說。似乎前段時間兩人之間的卿卿我我只是一場幻夢,根本就沒實際發生過一樣。

    徐正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心硬,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多多少少也跟自己相處了幾十個夜晚了,怎麼就可以這麼決絕的說斷了聯繫就斷了聯繫呢?

    徐正每天都過得很是無味,他開始思念起吳雯的好處了。每每勞頓了一天,只要晚上去吳雯那裡跟她顛鴛倒鳳一番,一切的勞累和煩躁就無影無蹤了。可現在每日對著妻子已經不再年輕的軀體,他感覺就像面對一段枯木一樣索然無味。劉康為了幫徐正排遣寂寞,也曾經安排給他幾個絕色的美女,可是這些美女雖然外面看上去也是千嬌百媚,可是真正相處起來,卻只是徒有其表,跟吳雯相比,簡直有天壤之別。

    徐正這時理解了,為什麼當初吳三桂要衝冠一怒為紅顏了,有些時候這個紅顏就是不可替代的,是值得男人付出極大的代價去爭取的。

    徐正迫切地想要吳雯回到自己身邊來,可是劉康那邊卻毫無聲息,也不知道吳雯離開了這麼長時間,心情有沒有變得好一點。

    徐正想要打電話給劉康,可算了算時間,吳雯才離開半個多月,自己這麼短的時間就熬不住了,也夠沒出息的,徐正不想讓劉康看笑話,便壓住了自己對吳雯的思念,暫時打消了打電話給劉康的念頭。

    反正劉康向自己保證過,吳雯去北京散散心就會回來,自己何妨耐心一點。

    已經快十點了,今天沒什麼應酬的傅華都要準備睡覺了,忽然接到了賈昊的電話,賈昊說讓他出去酒吧喝酒。

    傅華還是第一次在這麼晚被賈昊約出來喝酒,這似乎與賈昊的風格並不相符,賈昊這個人行事風格嚴謹,自律甚嚴,很少見他有放縱自己的時候。

    傅華感覺有些不對勁,便問道,師兄啊?你怎麼了?

    賈昊說,什麼怎麼了,我就是突然好煩,想找個人一起喝喝酒,怎麼趙婷不放你出來嗎,你讓她接電話。

    一旁的趙婷也聽到了賈昊的話,笑了,衝著手機話筒部分喊道,師兄,我可沒不放他,你去吧,好好陪陪師兄。

    賈昊說,弟妹啊,謝謝了,傅華,我在後海的「那裡」酒吧等你了。

    傅華就出門開了車去了後海,到了後海,月亮高懸,光線曖昧,一陣幽幽的二胡聲從湖上的遊船裡飄蕩過來,給寧靜的後海增添了小資的情調。傅華找到了「那裡」酒吧,「那裡」位於後海附近的帽兒胡同。這條胡同很著名,胡同裡有很多名人的故居,有國家話劇院等。傅華還是第一次進這個酒吧,進門一看牆壁上都掛著一些大幅的照片,美輪美奐,主要以黑白藝術片為主。看來這是一家以攝影為主題的酒吧。

    賈昊看到了傅華,招手讓他過去。傅華走了過去,見賈昊臉色泛紅,似乎已經喝了幾杯了。

    傅華笑笑說,師兄,究竟是怎麼了?你可是第一次這麼晚找我出來喝酒啊。

    賈昊說,坐,先坐,點喝的。

    傅華拿起了菜單,見上面寫著生活不是在別處,就是在那裡……,心中就有了幾分好感,北京不愧是人文淵藪之地,就連酒吧也是這麼富有浪漫的文藝氣息。這句話是反用了米蘭昆德拉的名言:生活在別處,又恰如其分將酒吧的名字嵌入其中,告訴人們不要去憧憬虛幻的別處,而要實實在在的在現實中生活,要活在當下。(。純文字)

    傅華隨便點了一杯酒,侍者很快就送了過來,他品著酒,看著四周,沒有再跟賈昊說什麼,他覺得賈昊既然不想跟他談出了什麼事,那他最好不要去問。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喝酒,這裡本來也不喧鬧,只有悅耳的音樂靜靜流淌在空間裡。

    過了一會兒,賈昊歎了一口氣,說,小師弟啊,唉。

    傅華笑了笑,心說你這傢伙總算開口了,便問道,師兄,出什麼事情了?

    賈昊說,這女人啊,哎。

    傅華就猜測是賈昊跟文巧之間出了什麼問題,這讓他很是意外。文巧和賈昊,一個是明星,一個是高官,社會上把這二者聯繫起來,往往都是認為明星在傍高官,或者說是高官在玩明星,這就是社會大眾一種陰暗的心理。其實也難怪人們會這麼想,暴露出來的一些弊案當中,甚至有人為了收買官員,而故意找官員喜歡的明星拍戲,然後讓明星去陪官員睡覺。利益當前的社會,賄買官員已經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但是,傅華知道賈昊和文巧之間卻不是這樣子的,這兩個人是互相欣賞的。當然如果賈昊不是高官,他也是沒有機會認識文巧的,但這只是促成了他們認識,他們真正感情的發展是拋開了這些社會因素的,他們真是互相喜歡對方。

    賈昊雖然離過婚,可並不代表他不專情,他是傅華見過私生活極其檢點的一個人,從他們認識的那一天起,賈昊的身邊就只出現過文巧這一個女人。

    傅華看了看賈昊,說,師兄啊,你跟文巧鬧彆扭了?

    賈昊苦笑了一下,說,鬧彆扭,比那嚴重得多,我們分手了。

    傅華驚訝了,上一次去看《暗戀桃花源》的時候,兩人在一起還卿卿我我的,十分的親熱,想不到轉眼之間怎麼竟然鬧到了分手的地步?

    傅華說,為什麼啊?上一次見你們不是好好好的嗎?不能挽回了嗎?

    賈昊搖了搖頭,說,挽回什麼,文巧去意已決,挽回不了了。

    傅華看了看賈昊,賈昊一臉痛苦的樣子,說,這麼說是文巧了新歡了?

    賈昊說,你別這麼說,文巧不是那樣的人。

    分手而不出惡語,賈昊也算是一個君子了,只是傅華有點弄不清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一頭霧水。

    傅華說,那究竟是怎麼回事啊,你別自己悶在心裡,說來聽聽吧。

    賈昊說,唉,我這個人從小到現在,其他方面都順風順水,一個農家的孩子能做到今天這個位置,我自己都覺得是祖墳上冒了青煙了,但是老天給你一個好處的時候,必然會拿走些什麼,我就是這樣,我的婚姻始終坎坎坷坷,這一次我本來以為文巧會跟我結婚的,可我們之間偏偏夾著一個孩子,孩子一直無法接受文巧,文巧跟我耗了這麼長時間,心勁和**都耗沒了,今天她跟我說昊哥,我們還是做朋友吧。我們就這樣分手了。

    傅華說,師兄啊,你怎麼就這樣跟文巧分手了呢?這件事情不是我說你,是你的不對,文巧跟你也有幾年了,這樣分手你不覺得可惜嗎?

    賈昊歎了一口氣,說,我也沒辦法,我是兩難。

    傅華說,那你可以好好做做孩子的工作啊,為什麼他就不肯接受文巧呢?

    賈昊說,我做過孩子的工作了,可是沒做通,我也不想逼他,他因為我離婚已經受過一次傷害了,我不想再次傷害他。

    傅華看了看賈昊,這算是一個至情至性的男人了,便伸手去拍了拍賈昊的肩膀,說,師兄啊,人啊有些時候確實是左右為難,你也別難過了,文巧離開了,還有別的機會嘛。

    賈昊歎了一口氣,說,算了吧,為了孩子,我暫時不想再找了。來,不說這些傷心事了,喝酒。

    這個時候,傅華也找不出什麼可以安慰賈昊的,只好陪著賈昊喝酒。賈昊心裡不痛快,酒酒喝得很快,不久就酩酊大醉了。

    傅華費了好大的勁才將賈昊送回了家,安頓好了他回到家已經是凌晨三點了,傅華匆忙小睡了一會兒,就爬了起來,今天市委書記**要來北京開會,他還要趕到機場去迎接。

    在機場接了**和他的秘書孔慶,**看了看強打精神的傅華,笑笑說,傅華啊,你怎麼這個樣子呢?有人說你們駐京辦成天笙歌燕舞,花天酒地的,傅華你可要注意啊,不要只顧著享受,忘記了你們應該幹什麼。

    傅華心裡暗自苦笑,賈昊鬧失戀拖著自己陪他喝酒,這可不是什麼享受的事情,可是這些也無法跟**一一去解釋,只好笑笑說,我會謹記住張書記您的指示的。

    傅華將**接到了海川大廈,安排他住下,**的會議是下午召開,上午便在房間裡休息。

    中午傅華來陪**簡單的吃了午飯,然後送他到了會議上,晚上,會議結束後,傅華、林東、羅雨一起陪**吃飯。

    傅華在下午小瞇了一會,精神已經好了很多,**對他這個狀況還算看得過去,也就沒再表現出什麼責備的意思。

    傅華要敬**酒,被**否決了,**說,好啦,我成天都在酒桌上轉,喝來喝去實在沒意思,我們就隨便吃點飯好了。

    於是傅華林東和羅雨就陪著**邊吃邊聊,傅華昨晚喝得也不少,此刻胃還有些不舒服,倒也樂得不鬧酒。

    聊著聊著,**突然問羅雨說,小羅啊,我記得那個鴻途集團是你聯繫拉到海川去的,究竟是怎麼聯繫上的啊?

    羅雨愣了一下,**突然問這個一定不會沒有原因,他跟海川市內的官員也有聯繫,對前一段時間發生在海川的事情大多很清楚,知道鴻途集團前段時間遲遲不能開工,鬧得海川市的輿論是沸沸揚揚,看來**對這件事情也有些懷疑了。

    羅雨笑了笑說,是這樣的,我一個朋友是西江省一個市駐京辦的,我從他那裡得到的訊息,就想辦法去認識了錢兵錢先生,後來我還和傅主任去西江省實地考察了一番,這才將他們帶到海川市的。

    羅雨特意強調了傅華跟他去西江省實地考察,他這是心虛了,他要強調就是有責任,責任也不應該是他自己的。

    傅華聽**問起鴻途集團,心裡也是有些疑問,難道這個鴻途集團真是有問題嗎?

    傅華看了看**的臉色,**面色如常,倒也看不出什麼來。

    **聽完羅雨的匯報,笑了笑說,不錯,看來駐京辦的同志工作的主動性還是很高的,值得表揚。

    羅雨鬆了一口氣,**原來只是隨口瞭解一下情況啊,並不是鴻途集團出了什麼事情。

    由於沒怎麼喝酒,晚宴結束得很快,傅華和林東他們就提出告辭,讓**早點休息。

    **看了看傅華,說,傅主任,你晚上還有什麼事情嗎?

    傅華搖了搖頭,說,沒有。

    **說,那你就先不要走,陪我喝一會兒茶吧。

    林東和羅雨就告辭離開,傅華跟著**去了他下榻的房間,孔慶給他們泡上了茶,就退了出去。

    **看著傅華笑著問,小傅啊,你晚上真的沒有應酬?

    傅華連忙搖搖頭,說,真的沒有,昨晚是一個朋友私人出了一點事情,非拖我去陪他喝酒,我推辭不過才去的,沒想到他最後醉得一塌糊塗,鬧到很晚才回家。

    傅華這是在跟**解釋為什麼他上午接機的時候會那麼疲憊。

    **笑了起來,說,什麼朋友啊?

    傅華說,我大學裡的一個師兄,在證監會工作。

    **說,哦,是他啊。

    **聽說過天和房地產上市的情況,因此對賈昊並不陌生。

    **說著,端起茶杯,笑笑說,朋友相處,遇到這種事情也是沒辦法,來,嘗嘗我帶來的龍井茶。

    玻璃杯中,龍井茶茶葉綠油油的,一個個都是茶葉芽尖,聞上去一股清香,還沒喝便知道這一定是好茶。

    兩人各自喝了一口,放下了茶杯,**說,小傅啊,我上午在機場說你,並不是要故意責備你,我是給你提個醒,不要覺得駐京辦連續做了幾件露臉的事,就天下太平了。

    傅華點了點頭,說,張書記您提醒的對,我會銘記在心的。

    **說,你知道就好。對了,這一次引進鴻途集團你沒感覺到什麼不正常嗎?

    **再次提起了鴻途集團,看來**對鴻途集團已經產生了懷疑,傅華想了想,說,我上次已經跟您匯報過我對鴻途集團和cbd項目的看法了,怎麼了,鴻途集團出現了什麼問題了嗎?

    **說,現在市裡面對鴻途集團和cbd項目議論紛紛,很多幹部和群眾都在說這個鴻途集團是個皮包公司,我們市裡面上了他們的當了。小傅啊,你看問題向來很透徹,你真的沒覺得鴻途集團有什麼問題嗎?

    傅華說,我私下了倒是有所懷疑,可是問了問小羅,又覺得我的懷疑似乎不成立。

    **說,什麼懷疑?說出來聽聽。

    傅華便把自己懷疑鴻途集團以cbd項目做幌子,目的是想要騙錢的懷疑說了出來。

    **聽完,說,這很有可能啊,目前鴻途集團在海川的表現,越來越有這種傾向了。那個小羅是引進這個項目的,他肯定是要為這個項目辯護的,他的說法不一定可信。

    傅華為羅雨辯解說,也不是啦,他跟我說鴻途集團在西江省和海川市都有大項目,這些項目都是在跟政府合作,沒道理說這兩地的政府都看不出了是騙局,而我卻能看出來。所以我又覺得我的懷疑似乎不成立。

    **笑了起來,說,你不要把我們的官員都看的那麼精明,也許他們搞政治鬥爭一個個都精明到家,可做生意他們大多是外行,真正懂經濟的沒幾個,他們的判斷不能做准的。

    **這麼說,似乎把徐正也一起打擊了,這還是**第一次在傅華面前隱蔽的批評徐正。

    傅華說,如果錢兵真是一個騙子,那兩地的政府可能就都受了騙,這似乎很難令人相信。

    **搖了搖頭,說,也不是沒有可能的,認真分析起來,可能錢兵在兩地的操作手法是一致的,先騙取政府的合作,聯合搞一個大項目,然後以政府的名義,誘騙他人上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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