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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正(13) 文 / 姜遠方

    13、當然是真的啦,辛傑忽然感覺易仁這麼說話中有話,便看了看易仁,警惕地問,老易啊,你這是什麼意思?

    易仁說,我是想落實一下,有沒有領導參與到這個案子之中,老辛啊,我這也是為你著想,你要知道,如果是有人關照你這麼做,你的罪責可能會輕一點。《純》

    辛傑說,可是我挪用公款這件事情徐市長真的沒參與過,也沒有其他領導參與過。

    雖然辛傑說得這麼清楚,易仁還是想往徐正身上引,便笑笑說,可能他沒親身參與,可是如果他跟你說有什麼事情他都可以庇護你,你是不是做起什麼事來也膽子大一些。也許他本身就受過百合集團的賄賂,才會這麼說的。

    雖然易仁說得已經夠露骨了,可是辛傑並不想無辜的牽累他人,便說,可是徐市長跟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挪用了公款,這話是在那其後說的,與這件事情無關的。

    易仁看了辛傑一眼,不滿意地說,老辛啊,到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啊,你想沒想過,如果不是市政府領導對你們這麼縱容,你能有機會做這樣的事情嗎?

    辛傑還是很堅持,說,不是,老易啊,這件事情是我做錯了,可是市政府方面真的沒有故意縱容我,如果徐市長說過這種話,也是他想我好好幹,根本不是你理解的意思。

    易仁見辛傑這麼堅持,大家都是聰明人,他也就不好在故意去引導辛傑說什麼了,只好說,好了,我知道了。

    易仁就繼續審問了下去,審問完,讓辛傑看筆錄,辛傑看到筆錄上記錄了徐正跟他說的那句願意提供庇護的話,就點了點筆錄,說,老易啊,這句話有必要記上去嗎?

    易仁笑笑說,老辛啊,你這個人真是的,徐市長說過這句話不假吧?我在上面有沒有給你做什麼解讀,沒問題的。

    辛傑說,可是我看上去這句話記在這裡總是有些別的含義,容易讓人誤解,是不是可以刪去?

    易仁不耐煩地說,又不是故意給你加上去的,事實就是如此嘛,不能刪。

    辛傑現在身陷囹圄,心中對易仁也有幾分害怕,也就沒再堅持,在筆錄上面簽了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確認了筆錄的真實性。

    易仁看了看筆錄,心中並不十分滿意,可是他也知道無法再追下去,看來最多也就是這個樣子了。

    易仁帶著筆錄找到了孫永,把筆錄給孫永看了,說,孫書記,經過審訊,辛傑的交代就這麼多。

    孫永看了看,說,不能再追下去了嗎?

    易仁搖了搖頭,說,沒辦法了,這裡這一句徐市長願意提供庇護的話,還是我強要留在筆錄上的,辛傑還想要刪除掉呢。

    孫永說,可這樣並不能說明什麼啊,更不用說給徐正造成什麼麻煩了。

    易仁說,目前看只能這樣了,辛傑那裡追不出什麼東西了。

    孫永把筆錄放下了,坐在那裡想了一會兒,他腦海裡很快形成了一個計劃,只是不知道到時候徐正上不上鉤,不過就目前他瞭解的徐正的個性,徐正上鉤的可能性是很大的,便說,這份筆錄也不是一點用處沒有,只是要看我們怎麼用了。

    易仁有些不明白,說,孫書記的意思是?

    孫永說,海川肯定有很多人都在關注這個事件,我要你盡量將這份筆錄保密。你回去在專案小組上重申一下保密制度,就是案件還在繼續深入調查當中,要求上上下下不准對外洩露案情,尤其是這份筆錄的內容不准對外洩露一個字。

    易仁笑了,說,孫書記,你又不是不清楚目下的保密制度,沒有什麼能保住密的。也許你不保密,別人還沒興趣知道,可是你一保密,怕是很多人都會對此感興趣,反而讓這份筆錄的內容洩露得更快。更何況參與審訊的還有不少人,他們肯定到已經知道了這份筆錄的內容。

    孫永笑笑,他的計劃是需要看徐正本身的反應的,說穿了也就不靈了,自然也就不便跟易仁明說,便笑笑說,你別管這些,只管這麼去做好啦。

    易仁說,好吧,我就回去這麼做。

    易仁回了檢察院,就在專案小組的會議上,把孫永要他說的這一套話重申了一遍,說案件還需要繼續調查,強調了保密的重要性,尤其不能洩露他最新這一次提審辛傑的筆錄的內容。

    蔣舉被排除在專案小組之外,心裡就有一肚子意見,對專案小組的動向便十分注意,他很想弄清楚易仁將他排除出專案小組究竟有什麼意圖。易仁這一次在專案小組上的講話很快就被蔣舉知道了,本來蔣舉已經大致知道了這一次提審的內容,他並沒有太在意這一次提審的筆錄,他認為自己審問辛傑已經面面俱到了,易仁就是再有本事,也無法審出什麼了。可是易仁這麼強調這份筆錄,還說要繼續調查,一下子引起了蔣舉的懷疑,這份筆錄裡面究竟多了什麼啊?他把在審訊過程中幫易仁做記錄的檢察官私下叫到了辦公室,這個檢察官是隸屬反貪局的,算是蔣舉的子弟兵,因此蔣舉完全可以調動他。

    蔣舉詢問了這個檢察官,究竟易仁審出了什麼,要搞得這麼神神秘秘,什麼事情不是都深得清清楚楚了嗎?還要繼續調查什麼?

    檢察官說,易檢也沒多審出什麼,只是圍繞著市裡面有沒有領導支持或者縱容辛傑這麼做的多問了幾句。

    蔣舉一下子就明白了,易仁真正想要的並不是辛傑的犯罪情況,而是市裡面有沒有領導跟辛傑勾結,他是想抓辛傑身後的大魚。只是不知道辛傑交代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嗎?

    蔣舉問道,那辛傑怎麼說?

    檢察官說,辛傑也沒說出什麼來,只是說徐市長對他很支持,還說徐市長說過辛傑是他的人馬,願意為他提供庇護。

    蔣舉問道,再沒有別的了嗎?

    檢察官說,再沒有了。

    蔣舉大致明白了,單憑辛傑這句話不能把徐正怎麼樣的,所以易仁才會說要繼續深入調查,這易仁目標是衝著市長徐正去的,他為了達到整徐正的目的才會不依不饒的要把這個案子繼續調查下去,之所以將自己踢出專案小組,完全是因為自己沒領會易仁的這一意圖,沒有拿出能配合易仁想法的筆錄來。

    蔣舉心中暗罵易仁,這不是想要強要入人以罪嗎?

    蔣舉是一個很有正義感的人,他對易仁這種構陷他人的做法十分看不慣,他感覺有義務想辦法通知一聲徐正,可是他並沒有跟徐正直接聯繫的渠道,他想到了李濤,上一次李濤還專門向自己打聽過這個案子的案情,是不是李濤也在關心這個案子的進展呢?而且據說李濤和徐正是一個立場的,如果自己通知了李濤,相信李濤一定會跟徐正說的,於是蔣舉就打了電話給李濤。

    李濤接了電話,說,蔣舉啊,什麼事啊?

    蔣舉說,李副市長,你上次問過辛傑那個案子,現在有了些變化。

    李濤問,什麼變化啊?

    蔣舉就說了自己被趕出專案組,易仁親自參與到了這個案子當中,而易仁參入這個案子直接就問有沒有市裡面的領導與此相關,結果辛傑說了徐正市長說他辛傑是徐市長的人馬,徐市長會庇護他的話,易仁就跟孫永做了了匯報,回來就要求對筆錄保密,還說要對案件繼續調查下去。

    蔣舉說,李副市長,這個易仁明顯是帶著主觀性在辦案,這是十分錯誤的。

    聽完蔣舉說的情況,李濤心中一凜,他馬上就意識到了易仁是在針對徐正進行調查,這對徐正可是十分危險的,現在辛傑掌握在檢察院手中,下一步辛傑會被威逼說些什麼,會出現什麼筆錄都是很難說的。

    現在的李濤是跟徐正站在同一陣線的,自然不能看著徐正身陷險境,便說,謝謝你了蔣舉,這個事情我會跟徐市長說的,讓他多加注意。你在檢察院再聽到類似的消息記得跟我說一聲。

    蔣舉說,不用客氣了,我也是氣不過易仁這麼胡作非為。

    蔣舉掛了電話之後,李濤就找到了徐正,把情況跟徐正說了,說完問徐正,你跟辛傑說過這種話嗎?

    徐正苦笑了一下,說,話我是說過,可是當時我是要勉勵辛傑的意思,並不是要庇護他這種作奸犯科的行為。

    李濤說,可這話現在再拿出來說,意思可就大變了。

    徐正說,我明白,孫永就是想借這個機會整我,肯定會拿這個大作文章的。

    徐正本身的性格就多疑,此刻孫永這麼做更是令他聯想到了許多事情,他自己在海通客車這件事情上倒是真沒有什麼違法的事情,可是他怕辛傑被威逼胡亂攀咬,到時候有些事情還真是難以說清楚。雖然這倒不能對他造成什麼特別的傷害,可是社會風評和輿論觀感上就會很差了。就說這個筆錄上記錄的這句話吧,本來沒什麼用處的,可是被易仁說要保密的這麼一搞,海川市的幹部們肯定會以為辛傑咬出了作為市長的徐正,檢察院不敢深查,這才會要求對這件事情保密的。

    可能孫永和易仁就是想要達到讓海川市幹部誤會這種目的的。

    李濤說,這件事情不能這樣繼續下去了,現在易仁把住了辛傑不放,誰知道想一步他們能整出什麼來啊。

    徐正也害怕李濤說的這種情形,說,是不行,我不能任由孫永這麼整我,我找他去。

    李濤說,對啊,我覺得也不能就這麼看孫永胡弄,卻不聲不響,找找他也好,別讓他以為我們是好欺負的。

    徐正就打了電話給孫永,問孫永在哪裡?孫永說,我在辦公室。

    徐正說,那我一會兒過去,有事情要跟你談談。

    孫永說,那來吧。

    徐正就去了孫永的辦公室,坐定之後,徐正說,孫書記,我聽到一個情況,是關於我們檢察院現在調查的辛傑的案子的,有人說辛傑說我也與這個案子相關,我想問一下,究竟是怎麼回事?

    孫永心中暗自竊喜,徐正這傢伙果然沉不住氣了,竟然找上門來了。好哇,我就是想要你找上門來。

    孫永笑笑,給徐正來了一個不認賬,說,沒有啊,我怎麼沒聽說啊?再說我們都是省管幹部,可不是一個檢察長就敢隨便調查的。

    徐正心說,是啊,你們是不敢公開調查,現在就是整我的黑材料,好向省裡匯報,等省裡正式調查我,可就什麼都晚了。

    徐正雖然在辛傑這個案子上是清白的,可是他也有不清白的地方,他可不敢等到被全面調查的那一天,他心知自己是經不起全面調查的。

    徐正決定跟孫永攤牌,他現在在海川已經有了些根基,新機場和融宏集團都給省裡形成了一個極好的印象,省長郭奎現在在公開場合提到他都是讚賞有加的,他已經有底氣敢跟孫永公開叫板了。

    徐正說,孫書記,你就別裝糊塗了,易仁在查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不都是你在安排的嗎?

    孫永心裡冷笑了一聲,易仁就是在查你又怎麼樣呢?不過,我可不承認這一點。

    孫永笑笑,繼續裝糊塗說,查什麼我倒是真的知道,他是在查辛傑挪用海通客車合資項目公款的事情。這件事情我之所以沒跟你通報,是因為海通客車和百合集團合作這個項目你從頭到尾都是參與的,是其中很多事情的參與者。我認為你也不會願意參與到案件調查中,你也要避嫌是吧?

    徐正見孫永還繼續糊弄他,不由得火冒三丈,說,是,我是參與者,可是我是清白的,我可以避嫌,但是我可不允許某些人借這個案子故意來構陷我。我告訴你孫永,別以為我徐正是好欺負的。

    孫永見徐正翻了臉,冷笑了一聲,說,徐市長,你從哪裡知道我在構陷你了?你說這句話有什麼依據嗎?

    徐正被問住了,他不能說出自己的消息來源,那樣就把蔣舉給賣了,他說,反正我就是知道,你讓那個易仁一直在追問辛傑有沒有領導幹部縱容他,這是什麼居心,明明沒有卻一定要他說有嗎?這不是構陷是什麼?

    孫永心中暗自好笑,徐正這麼說可是有失水準的,他無法說出消息的源頭,卻又想在這上面說事,首先就沒有了立足的根基,沒有了根基,他說的再激烈,再好聽,也是沒有用的。

    孫永搖了搖頭,說,徐市長,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知道的這些不實的消息,按說我們檢察院的偵察活動是不公開的,現在案情還在調查當中,這些細節我還不知道呢,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徐正越發氣惱,說,孫永,你就別裝了,不是你安排易仁非要辛傑一定要追到我身上嗎?我可告訴你,我徐正也不是好欺負的,你想借此大做文章,誣陷我徐正,根本就是妄想。

    孫永火了,說,徐市長,我提醒你一下,這裡是市委,我是海川的市委書記,請你說話放尊重些。你胡說八道什麼啊,我安排什麼了?說跟你說的這些,你把他找出來,讓他跟我對證。

    徐正自然不能把蔣舉請出來跟孫永對質,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來的有點盲目了,這件事情本來他是不應該知道的。

    雖然知道自己來的有些盲目,可是此刻徐正也是無法退縮的,狹路相逢勇者勝,如果此刻退縮,徐正可能再也無法壓過孫永了。

    硬著頭皮也是要上的,徐正說,孫永,你不用裝了,那份筆錄上究竟寫的什麼我很清楚,就那麼一句話你就想做文章是不可能的,你想用易仁來整我,我告訴你,那是癡心妄想。

    孫永笑了,說,你既然說你知道筆錄的內容,那你這麼失態是為什麼?你在害怕什麼?難道你真的牽涉其中了嗎?

    徐正說,胡說,我是清白的,你別瞎咬人。再說你對一個省管幹部擅自調查,這是違規的,我可以到省裡去告你去。

    孫永笑了,說,是嗎?你要去省裡告,好哇,我倒想問你一下,你說的這些可有什麼依據嗎?再說你一個市長憑什麼來干擾檢查部門的依法調查?行啊,你要去告就去告嘛,看看到時候誰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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