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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新市長(2) 文 / 姜遠方

    2、鄭莉挑破了那層窗戶紙,讓兩人的關係更加尷尬了,原本兩人的返程機票定的是第二天返回北京,傅華當晚卻改簽了,他給趙婷的解釋是他想去省城齊州去見見調任的曲煒,實際上他是很難面對鄭莉,也不想讓趙婷去機場接他的時候見到鄭莉,那時倆人之間的尷尬就會呈現在趙婷面前,雖然真的沒發生什麼,可是卻一定會讓人誤會發生了什麼。《純》

    第二天,傅華送鄭莉去機場,一路上兩人都沉默著,直到鄭莉要去安檢了,傅華伸出了手,說,一路保重。

    鄭莉淒然一笑,握住了傅華的手,這是自己心儀男子的手,兩人是第一次有真正意義身體上的接觸,卻是彼此都明白今生已經錯過的一次握手,她想要緊緊抓住傅華的手,卻分明沒了理由,只能輕輕一點就放開了。

    鄭莉的手柔軟、沁涼,傅華心裡有著一種隱隱的疼,其實在內心深處他更欣賞的是鄭莉,可是人生就是這樣,雖然兩個人都在正確的時刻遇到了對方,老天卻不因為他們都在做正確的事情而給他們在一起的機會,他們有緣,卻是無份。

    河流就是前進著的道路,它把人帶到他們想去的地方。只是這個想去的地方可能是老天想的,而不是行走著的人。

    在省政府,傅華找到了曲煒的辦公室,曲煒見到傅華站起來迎了過來,笑著跟傅華握手,說,什麼時間從北京回來的?

    傅華說,回來有幾天了,陪朋友辦點事情,就想順便過來看看您,您在這裡還習慣嗎?

    曲煒笑著說,習不習慣工作還是要做的。

    傅華從曲煒臉上看出了幾分落寞,從一個執掌一方的市長,變成了一個服務領導的副秘書長,這裡面的落差怕是他一時半會也難以適應的。

    你好啊,傅主任。這是從曲煒辦公桌對面站起來一個男人,男人四十多歲,粗粗壯壯,笑著跟傅華打招呼。

    傅華一進門看到的是這個男人的背影,原本沒怎麼注意,此時男人站了起來,他這才認出這個男人是海川山祥礦業公司的董事長伍弈,便笑著說,原來是伍董啊,這麼巧在這碰到你。

    伍奕笑笑說,我來省城辦事,順道來看看曲市長新的辦公室。

    三人就到沙發那裡坐下,曲煒看著傅華說,我聽說你前段時間提出辭職了?

    傅華笑笑,說,鬧了一點小情緒,最後被孫書記否決了。

    傅華見伍奕在場,便不好多說什麼,一提而過。

    伍奕看著傅華問道,誒,傅主任,我聽說市裡天和房地產公司得以順利上市,你在其中功不可沒啊。

    傅華笑笑說,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誰在伍董面前瞎說八道的?

    伍奕笑了,說,傅主任你別謙虛了,我兒子伍權跟丁江的兒子丁益是朋友,丁益喝酒的時候把你幫他們運作的情況早說出來了,還說他就是服你,你一出馬,什麼事情都能做得順順當當。

    傅華心裡彆扭了一下,這丁益四處瞎說什麼啊,什麼人面前都可以兜底嗎?他也不看看這伍奕是什麼人物。

    伍奕在海川地面上算是一個很有名氣的人物,他把持著海川最大的一個銅礦山祥銅礦,有人說他可以算是海川首富,但卻並沒有十分準確的數字來證實這一點。傅華跟伍奕之間也就是認識,見了麵點點頭而已,並無深交。

    伍奕的發達多少有些傳奇色彩,若干年前,他還是一個開著破解放車給山祥銅礦拉礦石的一個小人物,只是他為人豪爽,頭腦聰明,行事作風大膽。那時候山祥銅礦還是國營企業,經營規模不大,尚能維持。但隨著國家經濟形勢的變化,山祥銅礦經營越來越困難,反倒是伍奕這原本不起眼的小人物財富日漸累積,最後竟然吞併了難以為繼的山祥銅礦。這時候伍奕身上的經營才幹得到了淋漓盡致的發揮,幾年之間,他將一個頻臨倒閉的銅礦,擴展成了一個規模很大的礦業集團,演繹出了一段從窮司機到海川首富的財富神話。

    但與丁江父子不同的是,伍奕創造財富的過程是充滿了爭議的,他遊走於黑白兩道,據說因為伍奕心狠手辣,在黑道上甚至有伍爺的稱號,對此傅華自然有所風聞,因此對伍奕敬而遠之。

    傅華笑笑,掩飾說,你別聽丁益喝醉了胡咧咧,實際上天和能夠上市完全是丁江丁董運作的,我們駐京辦只是幫他跑了跑腿。可能丁益不想露了他家老爺子的底,就把事情都說到我的頭上了。

    伍奕笑著搖了搖頭,說,想不到傅主任還這麼幽默,你這套說法說給三歲小孩子聽他也不會信的。

    傅華心知也瞞不過伍奕這種聰明人,但他還是不願招惹伍奕,便笑著說,伍董不信我也沒辦法了,有些時候偏偏真話說出來沒人相信。好啦,別光談我了,我可是來看曲市長的,伍董別把眼光都盯在我身上啊。

    曲煒笑了,說,我這個副秘書長也沒什麼好談的了,到時間吃飯了,兩位來看我曲煒,我很高興,賞個光讓我請請兩位吧?

    伍奕笑著說,這頓飯不能讓您請,我請,一來慶祝您到省城上任,二來也為傅主任從北京回來接風。

    傅華笑笑說,給我接風就算了,我明天就回北京了。

    伍奕說,那就算是送行。

    傅華見伍奕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自己身上,心說難道這傢伙有什麼事情想要自己辦嗎?還是少招惹他為妙,便想找理由推辭不去。

    曲煒似乎看出了傅華的為難,說,這頓飯還是我請吧,畢竟兩位都是衝著我來的,讓伍董請客多不好。你們放心,我請你們吃頓飯的能力還有。

    伍奕還想爭辯,傅華說,伍董啊,曲市長既然這麼說了,你還是給他一個面子吧。不然我也不好去叨擾,只有離開了。

    伍奕見傅華有離開之一,便笑笑說,好啦,那我就跟傅主任一起叨擾曲市長一頓了。

    三人就下了樓,伍奕說,坐我的車去吧。

    曲煒說,好吧,坐坐伍董的好車。

    伍奕的車是一輛粗線條的悍馬,這倒很符合他礦老闆的身份。到了齊州大酒店,伍奕從車上帶了兩瓶茅台三十年陳釀,笑著說,我車上正好帶的,這可是我托人從茅台酒廠拿的,絕對正宗。

    曲煒不好再拒絕,只好說,那我們就跟伍董沾光了。

    三人隨便點了一點菜餚,他們都是吃過太多酒席的,什麼山珍海味吃到嘴裡都是一個滋味,因此對菜的好壞並不十分在意,反而更喜歡一些清淡的菜餚。

    伍奕和傅華接連敬了曲煒幾杯,說辭無非是祝賀上任、工作順利之類的空話,這些話雖然大家都知道假,可又不能不說。

    接下來伍奕便把目標對準了傅華,非要敬傅華,說能在曲市長這裡遇到就是有緣。傅華本來是來看曲煒的,卻遇到這麼一位平素就不喜歡打交道的傢伙,心裡煩的要命,不過大家都是海川地面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低頭不見抬頭見,他也不好太不給伍奕面子,只能說,伍董敬我不敢當,我們互敬吧。

    伍奕說,好。便跟傅華碰了一下杯子,一口就將杯中酒乾了。

    傅華無奈也只好將杯中酒乾掉了。

    伍奕哈哈大笑,說,沒想到傅主任喝酒這麼爽快,來滿上。

    傅華笑著說,我的酒量有限,少到一點吧。

    伍奕笑著說,傅主任你這就不對了,我們既然是互敬,一杯是不行的,所謂一杯不成敬意嘛。

    傅華哭笑不得,又拗不過伍奕,就有被勸著乾了一杯。

    伍奕衝著傅華點了點頭,笑著說,傅主任行啊,回頭我到北京去找你喝酒去。

    傅華不能說你別來了,只好說,吃菜,吃菜,我可要先吃點菜了,這兩杯酒喝得,我的胃直翻騰呢。就著夾菜將這個話題含糊了過去。

    喝完酒,伍奕急著趕回海川,就將曲煒和傅華送到了省政府,開車離開了,臨去,他還沒忘記拍拍傅華的肩膀,說,傅主任,我們北京見了。

    傅華見還是沒逃過這個話題,只好笑笑說,北京見。

    伍奕的車走遠了,曲煒看著傅華,笑著說,你躲不開他的,這傢伙怕是要讓你幫他辦什麼事情吧。

    傅華笑著說,我猜著也是。

    曲煒說,這傢伙極精明,他要求你辦什麼事,一定會纏上你的,你還是做好應對的心理準備吧。跟我上去坐一會吧。

    傅華就跟著曲煒去了他的辦公室,坐定之後,曲煒說,我聽說你辭職是因為跟秦屯發生了衝突?

    傅華點了點頭,說,有這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您的調離。

    曲煒笑笑,說,那為什麼留下來?不會真的因為孫永的慰留吧?

    傅華笑著搖了搖頭,說,我原本去意已決,可是聽到通彙集團和章旻打算將海川大廈這個項目吃下來,將海川駐京辦趕出局,我有點不忍心就這麼親手將我努力爭取來的項目毀掉,恰好孫永來慰留我,我就順勢留下了來了。

    曲煒說,我覺得你辭職這件事情做的有些不妥當的,有些衝動,今後你周圍的環境還會發生變化,難道每變化一次你就撂挑子不幹了?跟秦屯發生直接衝突也不對,他總是你的上級,你那麼當著客人的面讓他下不來台,你讓他如何自處?你啊,還是少些磨練不夠成熟,什麼時候能做到處變不驚就好了。

    傅華笑笑說,我當時是氣秦屯故意想難為我,事後想想,就算我不付那筆錢,也可以私下找一個婉轉的借口跟他說明一下。

    曲煒說,你能檢討一下自己是對的,我跟你說,就我個人來說,我是不喜歡一個故意讓領導下不來台的下屬的,這是大忌,你以後要謹記。

    傅華說,您的話我記住了。對了,我感覺秦屯這次進京是為了活動他當市長的,您覺得他有沒有真的當上這個市長?

    曲煒看了傅華一眼,笑著問,怎麼現在害怕他當上市長了?

    傅華笑著說,我怕他幹什麼,大不了我再辭職。

    曲煒搖了搖頭,說,你又來了。我跟你說一位真正能幹的官員是不會因為上級的變動就被撼動的,海瑞當年在那種貪污受賄成風的官場中一樣屹立不倒,關鍵在於他自身正,自身正別人就不能拿他怎麼樣。

    說到這裡,曲煒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說,其實我也是說得好聽,我自己都沒做到這一點。

    傅華說,我是知道您的家庭情況的,王妍的事情換倒誰也難免。您跟我這麼說,是不是秦屯真的有可能當上市長?

    曲煒說,很難說,有人說孫永向程遠書記推薦的接任我的人選是秦屯。不過就我的判斷秦屯這一次應該是沒有機會的。

    傅華說,為什麼?

    曲煒說,孫永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秦屯也是有生活作風問題的,你想東海省委怎麼可能剛撤了一個生活作風有問題的曲煒,又換上一個生活作風也有問題的秦屯?

    傅華笑了,他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如果秦屯真的當了市長,他這個駐京辦主任還真是很尷尬,說,對呀,孫永這一次是有點失策了。那您覺得市裡面誰將會接任市長。

    曲煒說,原本李濤這個人是有機會的,他為人正直、有才幹,很適合接任,如果孫永力薦,省裡不一定不會同意。可是我聽說孫永在程遠書記面前否決了他,說他年紀大了,程遠書記也有同感,就被否決掉了。其實李濤的年紀滿可以再干一屆的。**資歷尚淺,也沒有從事經濟工作的經驗,眼下還不太適合。所以根據我的判斷,這個市長很可能要從外面調過來。

    傅華笑笑說,我估計秦屯還在家做美夢等著當市長呢。

    曲煒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秦屯是當局者,而且他也沒能力看透海川這一盤棋局。孫永倒是應該能看透這一點,可惜他私心自用,妄想一手掌控海川政局,推一個聽話卻沒用的秦屯出來當市長,眼睛被蒙上了,最終會自食其果的。

    傅華說得沒錯,秦屯是在做著美夢當市長呢,不過傅華沒說對的一點是他沒在家裡,就在傅華和曲煒討論海川政局的時候,秦屯打電話到北京,他找到了許先生,想探問許先生跟那個某某說的怎樣了。

    許先生聽完秦屯的來意,笑笑說,哦,不好意思啊秦副市長,我還沒騰出時間跟某某說這件事情。

    秦屯急了,叫道,許先生,你怎麼還不去找他啊?這時間可是不等人的,再拖下去可能市長就成了別人了。

    許先生咂巴了一下嘴,似乎很為難的樣子,說,你不明白的,你不明白的。

    秦屯看著許先生,問道,我不明白什麼?許先生,你有話明說。

    許先生說,是這樣的。我上次去見某某,他無意間說起他比較喜歡琉璃廠一家古董店裡的一對乾隆青花瓷瓶,我想他既然提起,我就幫他買下送給他吧,就定下了這對瓷瓶,原本想拿著這對瓷瓶去讓某某高興高興。但不湊巧的是,下了定之後,我這邊突然發生一件急事,用掉了一大筆錢,暫時竟然拿不出錢來去將瓷瓶拿回來。不好意思秦副市長,你稍等幾天,我的資金很快就能周轉過來,那時候我拿了瓷瓶馬上就去見某某,我想他見了瓷瓶一定很高興,一定能幫你把這個市長拿下的。

    秦屯心說等你資金周轉過來,我的市長早就飛了,就說道,嗨,許先生,你這人怎麼這樣,缺錢你跟我說嘛,你看耽誤這個時間。說,缺多少錢?

    許先生說,這不好吧?是我要幫他買,怎麼能讓你出錢呢?

    秦屯說,我們沒必要分得這麼清楚,你趕緊說究竟缺多少?

    許先生看著秦屯說,那對瓷瓶講好了六十萬。

    許先生注意到了秦屯臉上有難色,知道讓他一下拿出六十萬怕有困難,就接著說,我手頭連定金有三十萬,所以還缺三十萬。

    秦屯說,好,我馬上讓人打三十萬到你的賬上,你趕緊把乾隆瓷瓶拿回來,早一點去找某某,時間可是不等人的。

    許先生笑著說,只要三十萬到了,我馬上幫你去吧,放心吧,市長一定是你的。

    隨即秦屯就將三十萬打到了許先生賬上,過了兩天,秦屯接到了許先生的電話,說他已經找過某某了,某某批評他不該攬事,這種事情怎麼能隨便答應人家啊,是他一再幫秦屯說好話,最終某某還是磨不過面子,當著他的面給程遠書記打了電話,程遠書記接到某某的電話很高興,已經答應了下來。最後,許先生讓秦屯等著聽好消息吧。

    秦屯聽了十分高興,一連聲的感謝許先生,許諾真的當上市長一定會厚謝,他放下了一塊心頭的大石,安心的等著成為市長那一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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