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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花魁(11—20) 文 / 姜遠方

    11、傅華笑了笑,說,對不起,這個忙我怕是幫不上你了。

    初茜詫異地看了傅華一眼,她很意外傅華竟然沒有表現出一絲一號的熱情,按說駐京辦是很歡迎有客商去地方上投資的,難道傅華覺得自己的實力不夠雄厚?

    初茜冷笑了一聲,說,傅華,你不要瞧不起我,你以為我回去是小打小鬧嗎?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我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實在是我自身難保,這個時候我把你介紹回海川,怕是不但幫不了你什麼,反而會給你惹麻煩。

    初茜看了傅華一眼,問道,出了什麼事情嗎?

    傅華說,我剛剛被人家設計陷害,騙走了一千六百萬,如果不是你打電話過來讓我來看孫瑩,我的辭職信可能都已經寄走了。

    初茜瞟了傅華一眼,冷笑著說,不用說你是拿對方的回扣了,你們這些官員那,被騙了也是活該。

    傅華不高興地說,你不用動不動就冷笑,我不知道你對這社會有什麼深仇大恨,也許你受過某些人對你的傷害吧?可是我要告訴你,這社會上的大多數人都是好人,大多數的幹部也是好幹部,你不要因為一小部分人的壞,就把氣撒到了全體人身上。

    初茜看了看傅華,說,你敢說你沒拿一分錢?

    傅華說,我敢說,這件事情我問心無愧,我是被人設計的。

    初茜說,你跟我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傅華說,跟你說了也沒用,現在連公安都不管,你能管得了?

    初茜說,那不一定。你就說來聽聽,權當聊天了。

    傅華看了初茜一眼,他心裡知道這個女人能夠在北京闖蕩出那麼大的名頭,一定是有過人之處的。這個過人之處應該不僅僅是她的美貌,美貌只是她的敲門磚,奠定她的地位的肯定還有別的因素。

    傅華就講述了自己被騙的經過,也講了自己找人報案卻不得的事情。

    初茜聽完,笑了笑說,你真是糊塗了,舊情人的老公你也敢招惹。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誰會知道他的心眼那麼小呢?

    初茜說,人都是有嫉妒心的,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

    傅華說,我現在是知道了,可是已經晚了。

    初茜笑笑說,也許不晚,你的辭職報告先鎖好了,不要著急拿出來。

    傅華驚訝地看著初茜,這女人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難道她真的有辦法?

    初茜笑了,我知道自己長得漂亮,可是你也不用目不轉睛的這麼看我啊?

    傅華笑笑說,你真的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初茜說,我不能給你打包票,你給我一個周的時間,如果這一個周我能解決也就解決了,如果不能,你再想別的辦法好嗎?

    傅華說,你跟朝陽區京南派出所的人熟悉?不過我可提醒你,那個張副所長可不好說話。

    初茜說,我跟他們不熟悉,不過我的辦法比他們更有效。

    12、傅華問道,什麼辦法?需要我做什麼嗎?

    初茜說,不需要你做什麼,至於具體我怎麼去做,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反正你等我一個周的時間就好了。

    傅華想了想,反正自己也沒別的辦法可想,姑且相信初茜一次好了,便說,一個周的時間我還有,不過,如果做不到也別強作。

    傅華怕初茜採用一些出格的手段去對付楊軍,因此事先給初茜打預防針。

    初茜笑了笑,我有分寸的。好了,我就住在前面的小區,你可以在這裡把我放下來了。

    傅華停下車,初茜下了車,回頭衝著傅華笑著說,你等我電話吧。便飄然離去了。

    傅華調轉車頭回了駐京辦,他又能苟延殘喘一個周,他想把一些未處理的事情先處理一下。

    傅華先撥了賈昊的電話,不管張凡對他這個師兄如何評價,這個師兄在他相識的這段時間內,還是真心實意的幫助了他,他想為賈昊做好這最後一件事情。

    賈昊接了電話,對傅華提議週末去打高爾夫順便談談劇本的事情有點意外,他問道,小師弟,你的事情處理好了嗎?

    傅華笑笑說,差不多了,所以才會有心情跟師兄談談啊。

    賈昊驚訝地說道,真的嗎?不簡單呢,小師弟,這麼大的麻煩你能這麼短時間解決掉。

    傅華笑笑,沒有什麼啦,你週末有沒有時間?

    賈昊笑了,說,小師弟你是為我辦事,我沒時間也得擠時間出來,那週末見了。

    傅華說,好的。

    傅華又撥了趙婷的電話,說要週末一起打高爾夫,趙婷說,你那件事情辦好了?

    傅華說,已經有眉目了,你別擔心了。

    趙婷鬆了一口氣,笑著說,能聽到你這麼說真是太好了,這些天我的心一直懸著呢。

    傅華笑了,說,傻瓜,對我沒信心那?

    趙婷說,不是了,可是事情沒最終落實,我始終怕出意外。

    傅華心裡很感動,這個生性直爽的女孩子向來是無憂無慮的,大概長這麼大還沒有這麼擔心過。

    傅華說,趙婷,你不要對我這麼好,我怕……

    趙婷打斷了傅華的話,你知道我對你的好就行了,我不要求你什麼的。好了,我們週末見吧。

    放下電話,傅華心裡明白,自己已經被趙婷用濃密的情絲纏繞住了,今生今世都不能辜負她了。

    有時候想想,人生的際遇真是神奇,曾幾何時自己還感覺趙婷像個孩子,雖然也很討人喜歡,可是很難讓自己產生對女人的那種愛情的感覺。當時世事就是這麼奇妙,老天爺偏偏就安排出這麼多事情來,讓自己感受到趙婷的好。

    人這一生,能夠得到一個全身全意為自己著想,為自己好的女孩子也是一種幸運,傅華希望自己能把握好這種幸運,不要辜負了趙婷。

    13、週末,在高爾夫球場,傅華帶著丁益、趙婷一起見到了賈昊和文巧。賈昊指著趙婷笑著問道,小師弟,這位漂亮的女士是誰啊?

    傅華伸手拖過來趙婷,笑著說,來,我跟你介紹,這位是趙婷,我的女朋友。

    趙婷幸福的看了傅華一眼,往傅華懷裡偎了一下,她很高興傅華正式向他的朋友們介紹自己是他的女朋友。

    賈昊微笑著說,你好,我是賈昊,很高興認識你。

    趙婷落落大方的跟賈昊握了握手。賈昊又介紹了文巧,趙婷跟趙凱見慣了這種場面,對文巧這種大明星的出現絲毫沒表現出驚訝的神態,只是微笑著跟文巧握了握手。

    這一切都看在賈昊眼中,他笑著對傅華說,小師弟,你好眼光,找到了這麼個又漂亮又大方的女朋友。

    傅華笑笑,那當然,你沒看是誰的女朋友。

    丁益輕輕捶了傅華肩膀一下,笑著說,傅哥,你不仗義啊,趙婷成了你女朋友也不跟這些人說一聲。

    傅華看了丁益一眼,他知道原本丁益對趙婷是有好感的,便歉意的笑笑說,不好意思,實在是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回頭再詳細跟你說吧。

    丁益笑笑,說,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你跟趙婷確實很般配,恭喜你們了。

    傅華拍了拍丁益的肩膀,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開始打高爾夫,趙婷的身手便顯露了出來,在果嶺上輕鬆地一推就進洞,抓了一隻小鳥球。賈昊看到這個情形,笑著對傅華說,趙婷高爾夫打得這麼好,豪門子弟吧?

    傅華笑了,說,師兄眼光真是銳利,她是通彙集團趙凱的女兒。我的高爾夫就是跟她學的。

    賈昊眼睛眨了一下,曖昧的呵呵笑著說,要想會,跟師傅睡,你的高爾夫打得還不夠好,可要加把勁啊。

    傅華說,師兄玩笑了,這女孩子對我很好。

    賈昊說,小師弟,談戀愛是很簡單,豪門可不是那麼好進的。

    傅華笑了,他知道賈昊並不清楚自己跟趙婷之間的來龍去脈,也不解釋,只是說,我不強求什麼,一切順其自然吧。

    賈昊笑了笑,你有這種心態是最好的。哎,關於我的劇本的事情,你心中可有什麼方案?

    傅華看了賈昊一眼,笑著說,師兄你這一票玩得可有點大。

    賈昊說,我個人比較好這個東西,這算是我的一個心願吧。你不知道家母就是京劇演員,原本我是很想去學京劇的,可是家父說京劇沒前途,非逼我學了經濟。我玩這一票,也是圓了我小時候的京劇夢。

    傅華笑笑說,票可以玩大,也可以玩小,這裡我可要說一句不中聽的話了,師兄你可別有意見。

    賈昊說,我們認識時間雖然不長,可是我認為你這個人看事情還是比較中肯的,說吧,我不會對你有意見的。

    傅華說,我們都算是官場中人,應該明白越是高層次的人越是低調,師兄你現在的位置可以說是萬眾矚目,風光的同時也很招嫉,我覺得這一票最好是不玩,實在要玩,也就小範圍內玩玩算了。

    賈昊愣了一下,說,小師弟,我知道你這麼說是為了我好,我謝謝你。不過,對這件事情我有另外一種看法,我這麼做實際上也是對民族藝術的一種弘揚,是對京劇的發展有好處的,我想不會有人加以反對的,所以你是多慮了。相反,我認為要做就要做到最大最好,這是理直氣壯的事情,何必躲躲藏藏呢?

    14、傅華看了賈昊一眼,他感覺這個師兄有點太自以為是了,他自以為聰明的想法是騙不過明眼人的,眼下京劇市場萎縮的厲害,就是一些著名的劇團尚且生存困難,賈昊這一個不見經傳的人寫的劇本怎麼會做到最大做到最好呢?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別人出錢捧起來的。這麼簡單的道理自己都能想明白,為什麼賈昊就是不明白呢?

    賈昊能有今天的地位,應該是有所歷練的,可是為什麼還要這麼高調,這不是把自己豎起來給別人當靶子嗎?難道真的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嗎?

    不過傅華也明白不能繼續阻止下去了,再阻止就會讓賈昊對自己心生厭煩,便笑笑說,看來師兄是已經有充分的認識了。

    賈昊笑笑說,我是真的很想做成這件事情。

    傅華說,那劇本方面師兄可有什麼想法?

    賈昊說,原本我那個劇本是想發掘一下諸宮調的藝術,被你一說,我也覺得題材方面不是很穩妥。按照你的說法我也思考了一些紅色的經典名作,不過紅色經典被改編的已經很多了,很難找到一部適合京劇而又沒被改編的題材。

    傅華笑了,說,師兄聽過評劇《秋聲》嗎?

    賈昊說,沒聽過,是個什麼樣的故事?

    傅華就講了《秋聲》的故事梗概,《秋聲》是一部描寫抗日戰爭時期,革命根據地跟國民黨建立聯合陣線,聯合抗日的故事。創作於建國之初,是一部不太出名的紅色經典,傅華給曲煒做秘書的時候,曾經有一次跟曲煒到評劇團檢查工作,評劇團做匯報演出時上演的就是《秋聲》,因此對這個故事比較熟悉,而且印象中似乎也沒見過《秋聲》被改編成京劇。

    賈昊聽完,想了想,說,這個題材倒是可以,屬於紅色經典,又被改編成評劇過,比較成熟,我回頭找來看看。

    有了一定的方向,兩人就不再談論劇本的事情了,開始專心打球了。

    趙婷經過傅華身邊,笑著說,你們倆嘀咕什麼呢?

    傅華笑笑說,沒什麼啦,閒話而已。

    趙婷說,我看剛才你師兄跟你看著我擠眉弄眼的,是不是在說我的壞話啊?

    傅華笑了,說,我師兄誇獎我有眼光,找了一個這麼好的女朋友,怎麼他說錯了嗎?

    趙婷高興的笑了,當然沒說錯啦。好啦,專心打球吧,你已經落後我很多了。

    傅華笑著說,遵命,趙老師。

    趙婷笑笑,哎,乖徒弟。

    15、打完球,一行人就在俱樂部吃了飯,賈昊再沒提起劇本的事情,傅華就明白大概他是要選定《秋聲》作為他改編的母本了。

    打完高爾夫回來,傅華就開始等待著初茜的消息。可是自那天見面過後,接連過去了六天,初茜一點訊息都沒有。

    等待是一件令人煎熬的事情,傅華從一開始的心平氣和,慢慢變得焦躁起來,他開始覺得初茜能幫助解救自己的可能性越來越低了。

    這期間,曲煒打來過電話,詢問事情的進展,傅華強作鎮靜,說事情還在溝通。曲煒說這件事情他跟孫永說過了,孫永的意見也是讓傅華不要急著請求處分,目前當務之急先追回錢來再說。

    傅華心說,我倒是真的不想著急,可是一條條路都被堵死了,我沒有一點辦法去解決問題,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初茜這個女人身上,如果她再不行,我就無計可施了。這種狀況下,就是大羅神仙也不能不著急。

    第七天早上,傅華心知這是決定自己去留的最後一天了,他在辦公室裡坐立不安。人可能就是這樣,最難受的就是這種狀態,似乎還有希望,可是結果尚未明朗,這個時候是最心神不定的。

    好不容易熬過去一個小時,初茜還是毫無消息,傅華實在有點在辦公室呆不住了,也沒跟其他人說什麼,自己出門,開了車在街頭轉。

    轉來轉去,轉到了雍和宮門前,傅華想起那天嘉圖洛桑對自己說的那番話,感覺這喇嘛似乎真的有點神通,也許他能指示自己一些什麼,病急亂求醫,就停下了車,進了雍和宮。在阿嘉佛倉,傅華找到了嘉圖洛桑。

    傅華笑著問道,師傅,您還記得我嗎?

    嘉圖洛桑慈祥的笑了,記得,那天你跟鄭老來過。

    傅華說,您那天跟我說的那番話,您還記的嗎?關於那個女鬼的。

    嘉圖洛桑點了點頭,說,記得,看來你已經得到印證了。

    傅華愣了一下,看了看嘉圖洛桑,不知您是怎麼知道我已經得到了印證。

    嘉圖洛桑笑了,說,你如果沒得到印證,心裡一定會暗罵我這個老喇嘛胡說八道,也不會再上雍和宮找我了。

    傅華也笑了,這喇嘛真是人老成精了,便說道,您說對了,我已經知道是哪位女性朋友過世了。我真的沒想到她會有如此下場。

    傅華就講述了孫瑩的故事,嘉圖洛桑聽完,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念了幾句經,念畢,睜開眼睛說道,我已經為這位女施主念了阿彌陀經,希望佛祖保佑她往生。

    傅華歎了一口氣,說,真是世事無常,這才幾天,她還好好的,跟我在星巴克喝咖啡呢。

    嘉圖洛桑笑著說,生老病死,本是人生的不同階段,死者已逝,你就把她放下吧。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這豈是說放下就放得下的。

    嘉圖洛桑看了傅華一眼,說,看你心神不定的樣子,怕是你心裡有自己放不下的事情吧?

    16、傅華笑了,又被您看穿了。我現在是遇到了莫大的困境,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才好。您能不能為我指點一下迷津。

    嘉圖洛桑笑了,呵呵,我講個故事你聽吧。話說很久以前有一個老和尚叫做丹霞天然,一次住宿於惠林寺,天氣實在很冷,丹霞天然受不住了,就劈了廟裡供奉的木雕佛像燒火來取暖,寺裡的主持不幹了,質問丹霞天然,你在幹什麼?丹霞天然說,我想燒燒看能否燒出舍利來。主持說木佛怎麼能燒出舍利來?丹霞天然就笑著說既然燒不出,那就把另外兩尊也拿來燒了吧。這是佛門的一段丹霞燒佛的公案,你明白其中的道理嗎?

    傅華想了想,苦笑了一下說,弟子愚鈍,還請師傅明示。

    嘉圖洛桑說,其實丹霞之所以敢於燒佛,是因為木佛並非真佛,燒不出舍利子。你的問題向我求解,無異於燒木佛求舍利子一樣,我本來無解,你從何而得解?

    傅華心說這老喇嘛夠囉嗦的,你不知道就說不知道吧,還要轉一圈說什麼丹霞燒佛的公案,你也不覺得費勁。

    嘉圖洛桑看傅華不說話,笑了,接著說道,其實你的問題只有你自己能解決,佛其實在你的心中,而不是在那些木雕泥塑之中,所以不必外求。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我知道自己的問題應該自己解決,可是眼下我實在是無計可施了。

    嘉圖洛桑說,我再講個故事給你聽吧。有和尚問他師傅,丹霞燒佛究竟是對是錯,裡面包含了什麼意旨?師傅笑著說,冷了就到爐邊烤火,熱了就去竹蔭乘涼。這就是對的。其實人還是同樣的人,可是因為環境的改變卻產生不同的感受。要想改變這種不好的感覺,就是順應時勢去做就好了。這就像你目前的困境是一樣的,你之所以感覺很差,實在是因為境況變得很差,心隨境移,境由心生,你的感覺就也差了起來,並不是你這個人的本質發生了變化。想要解決這個問題也很好辦,饑來吃飯,困來合眼,帶著平常心去順其自然的應對,我就不相信還有解決不掉的問題。

    傅華笑了,他感覺好了很多,確實當你無力去改變什麼的時候,逆來順受也是一種方法,雖然他明白這不過是一種精神勝利法而已,問題實際上並沒有得到解決,只不過是讓自己精神愉快地去面對最終的結果罷了。

    從雍和宮出來,傅華心定了許多,他不再在街頭瞎晃了,回去駐京辦,靜靜等著命運對他的判決。

    吃過了晚飯,初茜還沒有消息,傅華把以前那份寫好的請求處分和辭職的報告拿了出來,重新看了一遍,斟酌修改了一些不太熨帖的用詞,他準備好了,明天就將它寄出去。

    晚上十點,初茜仍然毫無消息,傅華已經死心了,他簡單洗漱了一下,去休息了。

    17、清晨,手機響了,傅華被驚醒,看看號碼是初茜的,連忙接通了。

    初茜張口就說,傅華,我可真是服了你了,這種狀況下你也睡得著?

    傅華愣了一下,笑著問道,怎麼了?

    初茜說,我昨晚十二點前後打了那麼多電話給你,你就是不接。

    傅華笑笑說,那可能是我睡熟了。

    初茜說,你行,好像被騙錢的不是你似的。

    傅華說,我就算睡不著也解決不了問題。怎麼,你找到幫我解決問題的辦法了嗎?

    初茜笑了,說,我輕易不答應別人事情的,答應了就會做到。

    傅華驚喜的問道,真的嗎?

    初茜笑笑,說,我騙你幹什麼。這個時候我想有一個人你是很想見到他的,你出來吧,我讓你見見他。

    傅華問道,誰啊?

    初茜笑笑說,邵彬先生啊。

    傅華驚訝地叫了起來,你找到了邵彬?你在哪裡?你怎麼找到他的?

    初茜笑笑說,別問那麼多問題,你到安海小區三號樓2單元1601來吧,邵彬先生正被邀請在這裡做客呢。

    傅華說,那你等著我,我馬上過去。

    說完傅華掛上電話,穿好衣服,連臉都沒洗,就衝出了屋子,上了車就直奔安海小區。

    到了三號樓2單元1601,敲了敲門,初茜笑瞇瞇地打開門,說,你的車開得夠快的啊。

    傅華往裡看了一下,問道,邵彬這個王八蛋在哪裡?

    初茜說,進來吧,他在臥室呢。

    傅華跟著初茜進了房間,打開臥室門,邵彬正坐在床上,身旁有兩名男青年守著。

    傅華見到邵彬,正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衝過去一把抓住他的領子,揮拳就要打。

    邵彬急叫道,傅主任,你饒了我吧,我也不想害你的。

    傅華遲疑了一下,初茜過來抓住了傅華的胳膊,笑著說,邵先生一直很配合的,你就別打他了。

    傅華一把將邵彬搡開了,說道,快說,究竟怎麼回事?

    邵彬被搡倒在床上,苦笑爬了起來,說,是這麼回事,我跟楊軍一直有生意上的來往,我欠楊軍公司二千三百萬,前段時間我見公司經營不下去了,就有意把給你們看得那塊地抵給楊軍,我跟他說反正我現在只有這塊地了,他要,雙方的賬目就互相沖抵,誰也不欠誰的了。楊軍不幹,說那塊地只值一千五六百萬,離兩千三百萬還差將近一半呢。我當時說,你不幹我也沒辦法,反正我就這麼多了。楊軍說他倒有一個辦法,不但能還掉他的帳,我還能剩下幾百萬。就講了傅主任你想買地的事情,按照楊軍的設計,我可以一方面跟銀行溝通抵押,一方面將地賣給你,兩面拿錢,加起來就要三千多萬。我一想我目前把這塊地給了楊軍之後,就一無所有了,按照楊軍教給我的去做,我還能剩下幾百萬,就一時貪心,答應了下來。

    傅華說,你不知道這是詐騙嗎?你難道就不怕被抓嗎?

    邵彬苦笑了一下,楊軍跟我說你是外地來北京的,被騙了之後,肯定會被調回去追究責任的,沒你在這裡,我只要躲幾年沒人追究就可以沒事了。而且朝陽的局面他還可以掌控,相信不會追到我的。

    這個楊軍還真是惡毒,每一步都算計的很到位,傅華心裡暗罵,這個王八蛋,這是非要置我於死地啊。

    邵彬看著不說話的傅華,央求道,傅主任,我求求你,我可以把拿到的錢都退給你,你放過我吧?

    傅華看了邵彬一眼,說道,我倒是很想放過你,可是放過你了,我沒辦法交代。而且你的錢也不夠還騙我的一千六百萬呢。

    邵彬說,你可以找楊軍要啊。

    傅華冷笑了一聲,說,你以為楊軍是傻瓜,光憑你幾句話就可以讓他退錢出來?我相信如果我跟他說找到你了,他肯定把事情都推到了你身上,自己一概不認帳的。

    邵彬笑了,說,這一點我早就有所準備了。我知道楊軍能想出這麼毒辣的招數,肯定不是善類。為了防止將來出事他把責任都推給我,我將我們幾次見面商量騙你的情形都錄了下來,我相信楊軍見了這些錄像,一定無法抵賴的。再說,我將資金轉入他的賬戶也是有據可查的,這些我都可以提供給你,只要你能放了我。

    傅華說,這些都在哪裡?

    邵彬說,都在我的住處放著,我可以帶你們去拿。

    這是在場的一名男青年說,你別想離開這裡了,你把放東西的地址和鑰匙給我,我去拿。

    邵彬看了看傅華,說,傅主任,你幫我跟他們說說,我保證老老實實的帶你們去拿,不會逃跑的。

    傅華想了想,還是覺得邵彬留在這裡比較保險,就說,邵彬,你還是呆在這裡比較好,你放心,我只是想要會被騙的錢,只要我拿回錢來,一定放了你。

    初茜笑笑說,邵彬先生,你別抱幻想了,我們既然能在北京這茫茫人海中把你撈出來,相信你是逃不掉的。你還是把光盤交出來比較好。

    邵彬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就放在我家裡,你去跟我老婆說,就說我要拿書櫃裡夾在淮南子那本書中的光盤有用,她就會給你的。

    剛才說話的男青年說,你可別跟我耍花樣啊。

    邵彬說,我現在人都在你手裡,還敢耍什麼花樣,你放心吧,我藏得地方只有我和我老婆知道,你這麼一說,他就知道是我要的了。

    男青年看了看初茜,說,茜姐,我去一趟吧?

    初茜點了點頭,說,你去吧,機靈點。

    男青年就對另一個男子說,你好好看著他。

    那個男子點了點頭,男青年就離開去跟邵彬的老婆那光盤去了。

    初茜對傅華說,我們出去坐吧。

    二人就出了臥室,來到客廳坐下,傅華輕聲問道,這兩個男的是什麼人呢?他們怎麼找到邵彬的?

    初茜笑了笑,說,這是我乾爹的手下,他們有他們的渠道,你就只管要回你的錢,其他的不要問了?

    傅華還是有些擔心,就問道,他們沒做什麼過火的行為吧?

    初茜笑笑說,他們有分寸的,再說,邵彬就是一個騙子,就算過火點,也沒什麼的,公民見義勇為抓住騙子,這是好事啊。

    19、傅華笑了,心說,真是荒唐,自己明明是被騙,可警察偏偏不管,逼得自己需要向這些所謂的公民見義勇為的行為來求助。先不要管這些了,還是解決了自己目前的難題再說吧。

    希望拿到邵彬的光碟之後,楊軍能見機將錢退還出來,否則也只好將他們一夥交給警方處理了。可是現在這個狀況,顯然不適合將邵彬送到京南派出所去,也不適合在北京這個地方來處理。北京太大,變數太多,不可控制。到那個時候,怕是要將他帶回海川,讓海川公安局來處理。

    傅華看著初茜,說,一會你的朋友將光盤拿回來,我就去找楊軍談判,談成了最好,談不成我就要將邵彬交給海川警方來處理,你的朋友能看著邵彬,直到交給海川警方嗎?

    初茜笑笑說,行,沒問題。

    兩個多小時後,男青年帶著一份光盤和一份銀行轉賬記錄回來了,傅華和初茜在電腦裡看了看光盤的內容,確認就是邵彬和楊軍私下商量怎麼騙傅華的情景,便又刻錄了一份。

    傅華拿著複製出來的光盤和轉賬記錄,找到了楊軍。

    楊軍一看傅華來了,愣了一下,旋即笑著說,傅華,你還沒被抓起來呢?

    傅華笑了,我又沒犯什麼法,怎麼會被抓呢?

    楊軍笑著說,你疏忽大意,被騙了一千六百萬,給你們海川市政府照成了巨額損失,這已經是構成了犯罪了。罪名叫什麼來著,疏忽大意簽訂合同造成國家損失罪,好像叫這個名字,挺拗口的。

    傅華哈哈大笑,說,楊軍啊,看來你為了騙我真是處心積慮啊,連罪名都問好了。

    楊軍看了傅華一眼,警惕地說,事先聲明,這件事情是你們駐京辦和井田公司之間的糾紛,與我無關,你可別來套我了。哦,我明白了,你身上帶了錄音機了是吧,想把我的話錄下來還告我是吧?呵呵,我可沒那麼傻。

    傅華說,你以為我就那麼點水準嗎?告訴你吧,我找到了邵彬了。

    楊軍驚訝地叫道,你說什麼?你找到邵彬了?

    傅華點了點頭,說,對,我找到邵彬了,他把跟你之間的勾當都交代了。

    不可能,你能找到邵彬?楊軍叫道,旋即笑了起來,用手指著傅華笑著說,你這傢伙哈,學會使詐了,不錯嘛,你比剛到北京的時候很有進步。

    傅華冷笑了一聲,將拿來的光盤和轉賬資料扔到了桌子上,說,楊軍啊,你別以為自己聰明,其實你蠢得要命,不是你父親有那麼點餘蔭給你,怕是你早就完蛋了。你看看吧,這裡面都是你的罪證。

    楊軍抓起桌面上的光盤和轉賬資料,他看到轉賬資料的時候,冷汗就已經下來了,這東西只有邵彬和他二人清楚,傅華拿出來,說明他最少也是找到了邵彬,事情有點不妙啊。

    20、楊軍手有點哆嗦著打開電腦,開始看光盤,裡面的畫面一出來,他的臉就變得煞白了,轉頭問傅華,邵彬現在在哪裡?

    傅華笑了,說,你是不是開始覺得這個遊戲不好玩了?

    楊軍急叫道,我問你,邵彬在哪裡?

    傅華冷笑了一聲,說,他還會在哪裡?當然是在我控制之下了。

    楊軍看了傅華一眼,說,既然你掌握了主動,說吧,你現在想怎麼辦?

    傅華說,現在有兩條路可以由你選擇,一條比較簡單,你把騙我的錢還回來,事情就到此為止。

    楊軍說,如果我不呢?

    傅華笑了,那就是你選擇了一條複雜的路走。跟你說實話吧,邵彬現在在我們海川市警方的控制之下,這些東西都是他向警方交代出來的。你如果不把錢退還出來,海川警方會將你帶回海川去處理,你應該清楚,你騙得錢究竟是誰的,你覺得去了海川你會有好果子吃嗎?再說,就算你頑抗到底,海川警方也可以把你賬上的資金和資產作為贓物收繳,我覺得可能不止值一千六百萬吧?

    楊軍冷笑了一聲,說,你別瞎咋呼,這裡是北京,什麼時候輪到你們海川市警方來辦案了?

    傅華笑了,看來你咨詢律師咨詢的還不夠透徹,如果你咨詢透徹了,就應該明白,關於侵權犯罪,有管轄權的包括被侵害人所在地、侵害人所在地、行為地和結果地,你說這麼多地方,我們海川警方能找不到有管轄權的依據嗎?說實話,原本我們海川警方是要直接把你帶走的,可是我想到你總是郭靜的丈夫,你可以對我不仁,我不能對你不義,為了郭靜日後不至於抬不起頭來做人,是我向海川警方請求給你一次機會。他們同意由我來勸說你把錢還回去,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楊軍,你也是個聰明人,不是非要拚個魚死網破吧?

    楊軍看了看傅華,說,你別嚇唬我,既然海川警方來人了,為什麼他們沒跟你一起過來?

    傅華笑笑,說,他們不過來是因為我請求他們現在先讓私下處理。你想他們過來是吧?好哇,我馬上打電話叫他們來。

    說完傅華拿出手機作勢要撥打,楊軍伸手一把按住了傅華,說,你夠狠,我把錢還給你。

    傅華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他玩這虛虛實實的一套,實在是因為他並不想將楊軍送進去,如果他真將楊軍送進去了,他不知道將以何種面目去面對郭靜,楊軍再不堪,對於郭靜來說也是她的丈夫,是她兒子的父親,她和楊軍才是一家人。自己當初不顧郭靜,離開北京而去已是不該,這一次再將她的丈夫送進監獄,郭靜那時不知道該怎麼恨他了。

    傅華歎了一口氣,說,楊軍,你別不知足,我就是不夠狠,才會放你一馬的,說吧,你什麼時間把錢給我打回去?

    楊軍說,這筆錢不是個小數目,你給我一個周的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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