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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晚走近時就看到錢團長鐵青的臉,許睿正在瞪著自己,她拉了拉錢太太的胳膊。
錢太太笑著輕拍拍她的手,步履咚咚的走向錢團長,「是我請阿晚幫忙的,你用不著這麼看她,錯的又不是她。怎麼你這是嫌棄我把那個狐狸精賣了?還惦記著她想著她是不是,好啊,那你接著找她去啊,我跟兒子這就走??」
錢團長臉色更加鐵青還帶著無奈,「你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給你那心肝寶貝騰地方?」
程亦晚和許睿在錢太太鬧得厲害時,默默走出那棟豪華的小別墅。
她快步走上前,捅捅許睿的胳膊,「看看,看看,這就是女人多的好處,多熱鬧。」
許睿黑著一張臉扭頭看向她,「少給我轉移話題,你知不知道被別人指著鼻子罵得多丟人。
我說,您老人家能不能做點有理的事情,讓我也去指著別人鼻子罵一回。
我欠你的啊,為你這點破事整天給別人當孫子。這次你就且等著回去挨罵吧。
還有,我冤不冤哪,就為他家裡幾個女人鬧意見,你至於的麼?」
那也不盡然,男人永遠靠不住,最起碼這次結識了一位好主顧,蔬菜的銷路打開,自己錢袋子就會鼓起來,這才是最重要的。
「隊長,你更年期啦。這麼婆婆媽媽的。」
「」
春日午後和煦的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明暗的光束照在嚴昱的臉上,顯得五官更加的深刻。
暗影毫無聲息的出現雙手奉上一個檔案袋。即使是在陽光強烈的時候,總是能準確無誤的找到一處陰暗的所在。
嚴昱看著辦公桌上的文件,最上邊是一張照片。明顯是來到盛京基地後在戰場上偷拍的,照片上的人物只有半張臉,程亦晚正在全神貫注的從喪屍的腦袋中收取晶核,專注的神情彷彿這世界已經靜止,唯有這一件事情重要。
照片下邊是幾張紙,詳細的記錄末世來臨後,程亦晚在小河村基地及到達盛京基地後的所作所為。至於末世來臨之初到回到小河村基地這段時間,她所有的經歷彷彿就是一片空白,沒有查到任何相關記錄。
這些材料就是暗影去柳青山基地查訪所得。
他仔細的一條條看過之後,「最近有什麼動向。」
暗影腦海中就浮現出,程亦晚此時應該正在擺地攤叫賣。或是在躲避城管的追捕。
程亦晚恨恨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動作麻利的收拾好地上的蔬菜,朝著遠處趕來的城管比了下中指,就快速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即使是她認為自己的涵養很好,此時也忍不住開始爆粗口,mD,簡直是陰魂不散。這城管就為了兩顆三階晶核的稅,這一上午就追趕她六次。
半個月以來,這城管光臨的次數是越來越多。從一開始的一天兩三次到如今一天十幾次,其兇猛程度是完全把她當做死敵對待。
舊貨市場外邊全部擺攤的人,對她的態度也是完全改觀,從原來的漠視憤怒到如今的感激,因為這城管只會追著程亦晚跑,現在他們完全可以明目張膽的逃稅。而且悠閒自在的欣賞她的落荒而逃。
有時他們也會非常納悶,這兩伙人就為了區區兩顆三階晶核,二十京幣,一天就這樣來回來去的跑,至於的麼?而且程亦晚已經有很長時間做不成生意,這損失只怕會更大吧。
至於的麼?當然至於。
因為隔壁的老爺子告訴她,這是蔬菜行的人要整她,而且已經通過上邊的勢力向外城辦公廳各部門施壓,明面上不能把她怎麼樣,一定要暗中將她擠兌出去。
為了表示對惡勢力的不恥,她決定反抗到底,就從偷稅漏稅開始。
剛開始是一天跑個兩三次就夠,也不影響她最終做生意,即使是隨著次數的漸漸增多,呃,反正跑著跑著就會習慣。
正所謂是東邊不亮西邊亮,錢太太的店舖已經重新開張,而且程亦晚成為暗中唯一的供貨商,在這邊舊貨市場鬧得轟轟烈烈的事情,成功掩飾那邊店舖的改朝換代。
當然,她的錢包也鼓了起來。
最值得慶幸的是,她開始跟著老爺子學習古武術。雖說不是拜師,不是傾囊相授,用他的說法就是指導。
據說,老爺子被她持之以恆的偷稅漏稅的決心所感動,試想一個正常人怎麼會因為這是兩顆三階晶核就會有這麼大的動力呢?所以,認為她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可造之材。
雖然,程亦晚十分不希望,自己不是因為練武資質好被選中,而是這種原因。
但是她還是很老實的每天五點就敢到老爺子家,跟著他學習以柔克剛,以巧制敵的128招兩儀劍法。
程亦晚回頭看一眼,緊緊跟在身後的那輛車,今天的城管似乎格外兇猛,這都是第十條街了竟然還跟著。
當她跑到一條巷子口時,就看到前邊一輛看似破舊的小車,停在路的正中間。之所以說看似破舊,因為當她要從這輛礙事的車上跳過去時,駕駛位的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一張很熟的臉來。
嚴昱!
「上車」。
程亦晚立時打開車後門,使勁將背在身後的大包裹,擠進後座裡,期間因為用力過大,差點將車子推翻。
在城管的那輛車趕上來之前,她快速閃進車後座。車子立時猛衝出去。
在彎彎繞繞的巷道間,嚴昱熟練的開著車子很快就將後邊的人甩掉。
「等等」程亦晚雙手扶在正副駕駛位上,大聲喊道,「我可是不能出城的,要不然團長非殺了我不可。」
嚴昱開著車出了基地的城門,注視著前方,不為所動的說道,「說話之前最好裝像一點。」
好吧,她是很高興,因為是嚴昱打破自己先前的禁令,這是不是就可以表示禁閉解除?
「回去繼續禁閉。」
程亦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趁機白了他一眼,可真沒人性!
嚴昱將車子停在一處視野寬闊的地方,走下車靠坐在車頭處。
程亦晚跟著下去,坐在旁邊的位置上,趁著這種沒外人在的時候看看能不能拉近點關係,也好為自己謀點私利什麼的。
「郗大哥,難道這個郗姓是你在外邊偽裝時用的?」
既然嚴昱獨自一人開著這麼輛舊車,就表明不是以家主的身份而來,那自己就沒有必要叫他家主什麼的,省的還得行禮。誰會沒事閒的,總要弄的自己低人一頭似的。
「是我父親的姓。」
父親姓郗,母親確姓嚴,難道是父母離異而他是個拖油瓶?長期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難怪性格這麼難搞。
嚴昱看著她一臉神遊天外的樣子,皺了眉頭,「亂想什麼。」
「嘿嘿,沒,沒什麼。」程亦晚看著她的樣子,就覺得自己肯定是猜對了,「那我以後還是稱呼嚴大哥好了。」
既然先前沒有反對的意思,那就順桿往上爬好了。
「這??這剛才的事,嚴大哥就不能網開一面麼?」
「你說呢?」
「大哥,用不著這麼嚴肅吧,再說咱們這交情誰跟誰啊,這點小事不至於的。再說,這不都關了半個月了麼,給外人也有個交代了,你再考慮考慮這該停就停吧。」
嚴昱早已扭頭看著獨自說的高興的程亦晚,這也太能自說自話,「用不著吧,再說這交情還真談不上。」
程亦晚就呵呵笑起來,「看看,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麼,您這也太客氣了不是。」
嚴昱已經指了路邊的拉拉蔓說道,「弄個十成的看看。」
她猛然間就明白過來,真是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她說怎麼剛才會好心的幫她脫離城管的追捕,原來在這裡等著她呢。
程亦晚立時扯過一根變異拉拉蔓,使足了體內異能力將臉上逼出一層汗來,做出一副痛苦的樣子開始淨化,本準備要淨化個兩三小時以彰顯這純正的東西來之不易時,耳邊就傳來嚴昱低沉的聲音,「裝什麼樣子,快點。」
她就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怎麼就看出來呢?看來還是演技不夠,要多加練習。
程亦晚將那根拉拉蔓在手上揉搓兩下,不到三十秒鐘的時間,就遞到嚴昱面前,「好了。」
嚴昱拿在手中,仔細的聞了聞確認後,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一隻六七厘米長的灰白相間條紋的小老鼠,它的額頭處有一小塊黑色的毛,形狀像是閃電,此時它正無比乖巧的趴在他的手心。
程亦晚伸出兩隻捏住它的後脖頸,一下子就提起來,小老鼠彷彿突然受驚,四肢在空中亂彈起來。
程亦晚拎著她在空中晃悠了兩下,「閃電鼠?送給黑子的?可是也太小了吧,還不夠它塞牙縫的。」
嚴昱立時打斷她繼續說下去,「將每天做好的十成拉拉蔓用它送過來,這也不是送給你的,只是暫時保管。」
程亦晚仔細打量它時,就看到後腿腳脖子處有一個細細的金圈,圈上套著一個拇指肚大小的小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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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左右繼續加更。
板著手指數一數俺已經有多少天沒有摸到過粉紅了?唉,想得厲害啊。(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