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江南走過
那等在季節裡的容顏如蓮花的開落
東風不來,三月的柳絮不飛
你的心如小小寂寞的城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跫音不響,三月的春帷不揭
你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緊掩
我達達的馬蹄是美麗的錯誤
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
《錯誤》─鄭愁予
誰是誰的過客?海崖上的風吹的狂月,若沒有思想會更快樂,也許。
海崖下的海花白滔滔的衝向岸上,狂月的臉變成逍遙王,不只,旁邊出現了音樂皇。
悠悠十年後,負手而立的王風看著遠邊,遠邊可以有多遠?海崖上的風依舊狂吹著。
王風成為此時此刻的筆者邪龍俠者,敗筆的邪龍俠者,徒勞無功的寫著一個人的情書,披著玄幻的音樂天馬,馳騁在日夜不分的塵世裡。
終究徒勞無功,她說。每個人的韌性都很強的,不是只有你有,(你沒有什麼,她在心底說著)。
她是誰?從來沒有愛過我的她,卻一直活在最心層的地方,她成為我的過客,我也成為她的過客,而生命是什麼?
{
屬於你我的蕩氣迴腸的愛情怎麼沒有?怎麼沒有?
憑什麼擁有?蕩氣迴腸的愛情是什麼?可歌可泣的小說是什麼?人是什麼?你是什麼?我是什麼?
沉默什麼?理由什麼?生死什麼?什麼?什麼?什麼?
什麼跟什麼,一笑而過,過了就算,怎麼計算一個人在天地中的存在──過客。
…
有人說鄭愁予是「浪子詩人」,鄭自己否認這種說法。「許多人也寫文章談我的作品,我以為很少能觸及到我的寫作精神和中心所在。因為我從小是在抗戰中長大,所以我接觸到中國的苦難,人民流浪不安的生活,我把這些寫進詩裡,有些人便叫我『浪子』。
其實影響我童年的和青年的時代的,更多的是傳統的仁俠精神。如果提到革命的高度,就變成烈士、刺客的精神。這是我寫詩主要的一種內涵,從頭貫穿到底,沒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