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者擺明了自己是在邊寫邊學習,學習自己想要的真實境界。
哈哈哈!跟不上的,讀者們,天馬的奔翔速度非常快,更是非常難以捉摸,好跟的就不是天馬了,更何況是一條竄天又遁地的星空之龍呢!
只有天地之龍才能追同類的天上之龍,只有人族中的神人才能瞭解神人在思維些什麼,只有超越神人的才能完全明白筆者的真正簡單文字逍遙又自在的。
恭喜啦!如果你都懂,你真的很強,但千萬別強過頭,因為過了頭就無人可以明白你了;那麼你就是世界上一個絕對的!絕對的心靈上的孤獨王者了、哈哈
北漂先生、流浪者之主第二位衝出黑洞巨獸的區域。由於黑暗王者一開始落後太多,再怎麼趕也趕不上前面七人。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北漂先生竟然沒有跟之前的超越主一樣立刻遭受攻擊,不禁有些迷惑了?為什麼超越主會遭受水晶建築物內的攻擊,第二位到達的北漂先生卻沒事發生?
第三位到達的南風不競同樣沒事,兩人正被眼前的水晶建築物內的詭奇之幻的世界給驚歎。
當第四位到達的莊子時,異變發生了,三道轟擊眨眼到來,北漂先生跟南風不競瞬間被秒殺,莊子則險險以虛影之身閃過
課前看牆上《蒙娜麗莎》畫片。
木心:「這張嘴放在那兒,不知道多少畫就不算了。你去臨?達文西自己也臨不了了。
這是我六十七歲時講的課。等你們六十七歲時。可以看看。像葡萄酒一樣,陽光、雨露,慢慢成熟的。
吳爾芙夫人講:我講的話,你們不會懂的。那時她也六十多歲了。
年齡非常要緊的。我三、四十歲,五十歲,都讀過吳爾芙,六十多歲時,看懂了─看懂她對的、不對的地方。
我敢於講,我今天講的,你們可以在六十幾歲時讀。讀了想:幸虧我聽了木心的話。
我聽我自己的話。我聽的話。是別人告訴我的。譬如尼采,我聽他的話。不能想像沒有尼采,沒有從前的藝術家講的話,不可能有我的。
幸虧我們活在二十世紀。前面有二千多年。甚至五、六千年歷史。
我對方塊字愛恨交加。偏偏我寫得最稱心的是詩。外國人無法懂。詩,無法翻。外國人學中文,學得再好。只夠、散文,對詩是絕望的。
中國字,只能生在中國,死在中國。再想想:能和屈原、陶淵明同存亡,就可以了,氣也就平了,乖乖把世界文學史拉扯講完。
現代藝術,流派,愈來愈多。這是個壞現象。上次講過一個公式:直覺─概念─觀念。從希臘到文藝復興到浪漫主義,人類可以劃在直覺時代。
直覺的時代,很長,後來的流派,都想單獨進入觀念,卻紛紛掉在時空交錯的概念裡。
所以我一氣之下,把二十世紀的藝術統統歸入概念的時代。將來呢,按理想主義的說法,要來的就是觀念的時代。
我呢,是個翻了臉的愛國主義者,是個轉了背的理想主義者,是向後看的。拿古代藝術作我的理想,非常羨慕他們憑直覺就能創造藝術。
我愛人類的壯年、青年、少年、童年時期的藝術─文化沒有嬰兒期的─人類文學最可愛的階段,是他的童年期和少年期。
以中國詩為例,《詩經》三百首,其中至少三十多首,是中國最好的詩。到了屈原、陶潛,仔細去看,已經有概念。屈原嘛香草美人,陶潛老是酒啊酒啊。
《詩經》三百篇,一點也沒有概念,完全是童貞的。
李白、杜甫,更是概念得厲害。到了宋、明、清,詩詞全部概念化。由此看,我的翻了臉的愛國主義,轉了背的理想主義,事出無奈,但事出有因。
講開去:一個人到世界上來,來做什麼?愛最可愛的、最好聽的、最好看的、最好吃的。
無奈找不到那麼多可愛、好聽、好吃、好看的,那麼,我知道什麼是好的。我在文革中不死,活下來,就靠這最後一念─我看過、聽過、吃過、愛過了。
音樂,貝多芬、莫札特、蕭邦等等。食物呢,是蔬菜、豆類,最好吃,哪裡是熊掌燕窩。愛呢,出生入死,出死入生,幾十年轟轟烈烈的羅曼史,我過來了,可以向上帝交帳。文革中他們要槍斃我,我不怕,我沒有遺憾。
都愛過了。但還要做點事。我深受藝術的教養,我無以報答藝術。這麼些修養,不用,對不起藝術。少年言志,會言中的─往往壞的容易言中,好的不易說中。
文學是可愛的。生活是好玩的。藝術是要有所犧牲的。
先引老子的話: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勝人者有力,自勝者強。知足者富,強行者有志。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壽。
歷來的哲學家、文學家,對人不瞭解。甚至對老子也不瞭解。蒙田,不瞭解人。馬克斯,對人無知。
我的詩的綱領:一出聲就俗。
不要講文學是崇高偉大的。文學可愛。大家課後不要放棄文學─文學是人學─至少,每天要看書。我是燒菜、吃飯、洗澡時,都會看書。湯顯祖,雞棚牛棚裡也掛著書,臨時有句,就寫下來。
什麼事,都不要大驚小怪,不要推向極端。
讀書,開始是有所選擇,後來,是開卷有益。開始,往往好高騖遠。黃秋虹來電話說在看莊老、在看《文心雕龍》。我聽了,嚇壞了:一個小孩,還沒長牙,咬起核桃來了。開始讀書,要淺──淺到剛開始就可以居高臨下。
一上來聽布拉姆斯《第一號交響曲》,你會淹死。一開始聽《聖母頌》、《軍隊進行曲》,很好。我小時候聽這些,後來到杭州聽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居然完全不懂。
古代,人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人類到了現代,一切錯誤,全是明知故犯。
現代人的聰明,是一個個都沒有一時糊塗的狀態,倒是有雖千萬人吾往矣的犯罪勇氣。
現代人中,恐怕只有白癡、神經病患者,可能質樸厚道的。正常人多數是精靈古怪,監守自盜。
這就是現代人。我們生在現代,太難歸真反璞了。
來美國十一年半,我眼睜睜看了許多人跌下去──就是不肯犧牲世俗的虛榮心,和生活的實利心。
既虛榮入骨,又實利成癖,算盤打得太精:高雅、低俗兩不誤,藝術、人生雙豐收。我叫好,叫的是喝倒彩。生活裡沒有這樣便宜。
年輕時在上海,新得了一位朋友,品貌智力都很好。某日談到上海人無聊,半點小事就引一堆路人圍觀。正說著,對面馬路霎時聚集十多人議論什麼事,那朋友急步過去看究竟,我就冷在路邊,等,這真叫孤獨,又不好意思就此走掉,呆等了好久,他才興盡而歸。
我們有共享的心理訴求。你畫完一張得意的畫,第一個念頭就是給誰看。人一定是這樣的。
權勢、財富,只有炫耀,不能共享,一共享,就對立了,一半財富權力給了你了。**呢,是兩個人的事,不能有第三者。比下來,藝術是可以共享的。天性優美,才華高超,可以放在政治上、商業上、愛情上,但都會失敗,失算,過氣──放在藝術上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