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漢騎在一頭高大的馬背上,身後百萬雄軍林立,笙旗蔽了長空,更顯前者的威武。
音樂皇一到,風起雲湧中戰鼓喧天,音樂皇瞇著眼看整個畫面,宛如大戰之世,心一動,氣沉天地,大地咆哮,彷彿為了歡迎天地中第一位音樂王者的來到。
成吉思汗俯視下方的音樂皇,朗聲道:吾之軍權,輝煌天下!。萬眾高舉齊聲歡,聲音大的幾乎都要把整片天空給吞下。
音樂皇縱高凌空,心思道:「眼前之眾,倒是真的像狼群一樣,立在前方者是草原上的王者,一群狼聚集在一起,是連猛虎和獅子都不怕的。」
天空傳來一道人族的訊息:「有個印度商人對花剌子模的城主這麼說:寧可徒手抓老虎,也不要去惹成吉思汗,你惹了老虎,吃掉的是你自己,你惹了成吉思汗,整個花剌子模都會被吃掉。
蒙古人,是蒼狼的後代,天生就有銅皮鐵骨的體魄,與勇猛無所懼的性格,戰爭對他們來說,是生產方式的一種,因為戰勝後,他們可以獲得俘虜與財物,而除此之外,打勝仗也滿足了他們民族的軍事優越感。」
鄙視一笑的音樂皇,《山渺渺,雲渺渺,八方風雨止今宵》一指畫向虛空,百萬戰曲對上百萬雄兵,一面倒!
奔馳而來的無數大軍一波又一波的被音給擊中,每一曲擊就消失一個兵,馬背上的成吉思汗看到此場景,手一瞬揚,一神箭完美的射出。
無視音波的衝擊,轉眼已到音樂皇身前,音樂皇凌空踏虛無飄渺,虛無九空之速,箭落。
戰歌哄轟!萬箭飛越。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音樂皇,護身氣勁爆發四周,無物可觸其身。
正當音樂皇已經勝券在握、立於不敗之地時,一道輝宏的氣勢震退空中的音樂皇者。
來者正是天喪之歌:李贄。
李贄(1527─1602),明朝福建省泉州府晉江縣人。初姓林,名載贄。後改姓李,名贄,字宏甫,號卓吾,又號溫陵居士,是明朝頗有影響力的思想家、史學家和文學家。後被公家迫害,乃自殺,死後一度被泉州民眾奉之為神,稱溫陵先師(溫陵乃泉州舊稱)。
李贄深受陽明學支流泰州學派影響,且以異端自居。
針對當時官學和知識階層獨奉儒家程朱理學為權威的情況,貶斥程朱理學為偽道學,提出不能以孔子之是非為是非。
詩文多抨擊前七子、後七子復古之主張。認為《西廂記》、《水滸傳》就是古今至文。
公安派三袁兄弟受其影響較深。晚年頗好史學,據歷代正史纂《藏書》,又廣泛收集明代資料撰寫《續藏書》,對傳統史學觀點有所突破。
李贄承認個人私慾,私者,人之心也,人必有私而後其心乃見。天盡世道以交,認為人與人之間的交換關係、商業交易合乎天理。
李贄自稱不信道。不信仙釋,故見人則惡,見僧則惡,見道學先生則尤惡。
在《自讚》一文中,他毫不掩飾自己的個性:
「其性褊急,其色矜高,其詞鄙俗。其心狂癡,其行率易,其交寡而面見親熱。其與人也,好求其過。前不悅其所長;其惡人也,既絕其人,又終身欲害其人。
志在溫飽,而自謂伯夷、叔齊;質本齊人,而自謂飽道飫德。分明一介不與,而以有莘藉口;分明豪毛不拔,而謂楊朱賊仁。
動與物迕,口與心違。其人如此,鄉人皆惡之矣。昔子貢問夫子曰:鄉人皆惡之何如?子曰:未可也。若居士,其可乎哉!」
關於落髮為僧,在《與曾繼泉》一文中,李贄寫道:
「其所以落髮者,則因家中閒雜人等時時望我歸去,又時時不遠千里來迫我,以俗事強我,故我剃髮以示不歸,俗事亦決然不肯與理也。
又此間無見識人多以異端目我,故我遂為異端以成彼豎子之名。兼此數者,陡然去發,非其心也。」
坦然入獄:「名山大壑登臨遍,獨此垣中未入門。病間始知身在系,幾回白日幾黃昏。」
遺言:「倘一旦死,急擇城外高阜,向南開作一坑,長一丈,闊五尺,深至六尺即止。
既如是深,如是闊,如是長矣,然復就中復掘二尺五寸深土,長不過六尺有半,闊不過二尺五寸,以安予魄未入坑時,且閣我魄於板上,用余在身衣服即止,不可換新衣等,使我體魄不安即安了體魄,上加二三十根椽子橫閣其上使可望而知其為卓吾子之魄也。
周圍栽以樹木,墓前立一石碑,題曰:李卓吾先生之墓。
著作:《焚書》(意為不容於世,早晚必將付之一炬)是李贄最為著名且爭議最大的一部書,是他反封建思想、政治、哲學、社會思想及耿介性格的集中體現。
近來,更被評論界譽為影響中國的百部書籍之一。
李廷機《祭李卓吾文》:心胸廓八肱,識見洞千古。孑然置一身於太虛中,不染一塵,不礙一物,清淨無慾,先生有焉。蓋吾鄉士大夫未有如先生者,即海內如先生者亦少矣。
池方顯《謁李卓吾墓》:半生交宇內,緣乃在玄州。閩楚竟難得,佛儒俱不留。世人同喜怒,大道任恩仇。我亦尋知己,依依今未休。
汪本鈳《續藏書》序:先生一生無書不讀,無有懷而不吐。其無不讀也,若飢渴之於飲食,不至於飫足不已;其無不吐也,若茹物噎不下,不盡至於嘔出亦不已。
以故一點攛自足天下萬世之是非,而一欬唾實關天下萬世之名教,不但如嬉笑怒罵盡成文章已也。
蓋言語真切至到,文辭驚天動地,能令聾者聰,瞶者明,夢者覺,醒者醒,病者起,死者活,躁者靜,聒者結,腸冰者熱,心炎者冷,柴柵其中者自拔,倔強不降者亦無不意頫而心折焉。
袁中道《李溫陵傳》:骨堅金石,氣薄雲天;言有觸而必吐,意無往而不伸。排搨勝己,跌宕王公,孔文舉調魏武若稚子,嵇叔夜視鍾會如奴隸。
鳥巢可復,不改其鳳咮,鸞翮可鎩,不馴其龍性,斯所由焚芝鋤蕙,銜刀若盧者也。嗟乎!才太高,氣太豪
李敖在《李敖快意恩仇錄》裡寫道:人物中我偏好性格巨星式,像東方朔、像李贄、像金聖嘆、像汪中、像狄阿傑尼斯(diogenes)、像伏爾泰、像斯威夫特(swift)、像蕭伯納、像巴頓將軍,我喜歡他們的鋒利和那股表現鋒利的激情。
黃仁宇在《萬曆十五年》的最後一章專論李贄說:李贄的悲觀不僅屬於個人,也屬於他所生活的時代。傳統的政治已經凝固,類似宗教改革或者文藝復興的新生命無法在這樣的環境中孕育。社會環境把個人理智上的自由壓縮在極小的限度之內,人的廉潔和誠信,也只能長為灌木,不能形成叢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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