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時光總是感覺過的特別快!一個月的快樂助割日子就這樣在有知有覺又不知不覺下的過去。
在回程的大軍用卡車上,老兵學長就要退伍了,一路上更是大呼狂叫的,逆天之人是挺羨慕的,自己的當兵生涯才剛開始,尤其度日如年的感受特別嚴重,吃著饅頭數著饅頭的日子又要開始了。
在玉裡助割的這段日子,食量大增,別人吃不下的東西通通被自己吃下去,來者不拒,是食物就吃。
有一次老兵學長在野草叢生之處正要灑尿時,突然怪叫一聲有蛇!逆天之人跟才民的第一個反應是向後躲,兩名老兵學長的第一個反應竟然是徒手立刻去抓捕!
「後來有次在連上時,也遇到樹上掉下鳥巢,鳥巢朝向地面覆蓋著,一打開後竟然盤踞著一條蛇,幾個後來入伍的學弟第一反應是抓,後來某學弟更是暴猛又殘狠!竟然直接扭斷蛇在吞吸蛇血,他說這樣比較進補。」
逆天之人在玉裡時,特別喜歡嘴巴叼根稻枝,仰躺在稻田乾草上,看天空一片通透的藍天白雲,反正他就是很喜歡這種自由無拘的感覺。有幾次還躺在乾稻草上任由牛拉車隨意拉著悠悠遊游著,有幾次是改成在電動鐵馬車上,碰碰蹦蹦跳跳晃晃的滋味也特別。
不只扛麻袋子,有時也用收割工具的鐮刀在割除稻草,有時工作量大到讓不曾工作過的逆天之人也吃不消,因為同梯的才民竟然跟同組的學長說只要留下自己兩人就夠了。學長確定之後就遊玩去了,留下本來就想藉由一邊幫農民工作一邊又可以訓練體能的逆天之人跟才民兩人。
再一次的逆天之人希望回程的路途越慢越好,一想到要回到連上營區,那種壓抑的感覺又一絲一絲的回來了,是一種名為恐懼的感覺,明明知道這是沒意義發生的感覺,偏偏控制不住。
他明白了有些東西知道歸知道,就算再瞭解、明白的再透徹!還是只有遇到了才會出現異化的情緒。好比知道地震、水災、海嘯、戰爭都很容易讓人害怕及危險的,真正遇到了,尤其遇到這感覺可以奪走性命的就會產生真正害怕及危險意識!
難怪逆天之人身處的那個年代非常流行所謂暢銷的成功學。事實上卻不是明白了成功理論就能成功的。意思就是看了也沒什麼用啦!
意外的是回到連上時,來了一些更新的新兵,逆天之人有學弟了,負擔就可以分一些出去了,至少餐盤不用逆天之人這梯次洗了,雜事少多了。
老兵學長們一個一個的退伍了,訓練嚴厲還是嚴厲的!但多了一個責任,就是要成為戰力族的,而且還要帶領學弟一起成長。問題是名為學弟實際上都差幾天入伍的而已。只是傳統上就是誰先到部隊誰就是較老資格,這點很重要。
在逆天之人之上的老兵學長都不用做雜事。因為逆天之人這梯次十四個大專兵就是人數最多的梯次,若再加上一般兵的同梯的就更多了,總而言之人多就是實力、權力,另雜事只要到了逆天之人這梯次上,就都解決了。正是人多好辦事。
在逆天之人之下的新兵們就不太愉快了,一來是因為頭上學長好多,尤其最大梯的逆天之人他們還要當很久的兵,那豈不是永遠活在他們底下?苦命阿!二來是每一個梯次都是一至四人,從此以後工一連都將以逆天之人這批人為話語權了。職權之務也都被他們佔去了。
戰鬥工兵最重要的大事之一,下工兵基地,為期約四個月左右的時間。整個營區內的重要東西都要跟人一起搬到高雄燕巢的工兵學校後的基地去受訓。只留兩個兵顧守駐地營區,彼此都眼紅這超級大爽缺。
搬營區的東西是很累人的,東西超多的,而且要搬運到火車上去,人數根本不夠。但軍令如山,管你有什麼困難都不是困難,任務就是要完成。
老兵學長一個個的退伍,新兵一個個的補進來。逆天之人的權力也無形中越來越大,每一個後來的新兵他都可以指揮,這權力的滋味是如此美妙!然而逆天之人根本不管事,理都不想理之,他的力量也開始真正甦醒過來,那些過去從小到大所鍛煉的一切都在自己越來越自由後逐漸回歸了。
新兵學弟裡面來了四個被關過,坐過牢的流氓,身上刺龍刺鳳的很是囂張。逆天之人當然知道軍中的兵來自四面八方三教九流人物都有,一種米養百種人。老兵學長們還在時,這四個還不太敢逞兇鬥惡,當一個一個老兵學長退伍後,姿態就開始擺出來了,除了最大梯的逆天之人那梯次以外,他們已經不把所有兵看在眼底了,可見還是有小腦筋的,知道什麼人可以欺負什麼人不能動。
軍中世界學長最怕叫不動學弟,因為逆天之人從不管事,只做自己,同梯的也開始出現不滿的聲音,逆天之人同樣不甩之也,要管你們自己去管,逆天之人的心中只是放在體能第一強就夠了。
離下基地的日子越來越近,操課同樣嚴厲,有次逆天之人在刺槍術的課程上,只是看了外面世界一眼,就被訓練刺槍術的學長班長用槍用力的敲向逆天之人的頭上鋼盔,聲音超大聲的,嚇得弟兄們都以為發生了什麼事!
一眼不專心就被挨打了,可見是有嚴的。絲毫不能不專心。
一些大型器具都要搬到火車上綑綁,光綁東西就耗去三天兩夜,在疲憊不堪的情況下,屢見不鮮的爭吵聲,甚至於常有私下打鬥聲音傳出,逆天之人知道自己都自顧不暇了,他自己就覺得好累都想摸魚偷懶了,要不是要訓練自己,所以都沒打混。這樣的行為搞得許多學弟都以為逆天之人是佛心來的人,一個人做好幾人的工作,其實根本不是,他是不斷找機會讓自己的體力用完,用到連一枝筆都拿不起來為止。
當然也有一些白目的學弟,打混或抽煙等事,逆天之人都看在眼底,棄之心外。
終於要正式離開花蓮工一連營區出發到高雄燕巢工兵學校了。
全副武裝搭火車出發,火車同樣是舊型的,心想也是最爛最慢的吧!而且軍隊真愛省錢,幾乎沒地方坐,坐位只有幾個,就看誰老誰先坐。火車竟然不是從花蓮台東往南的方向開,而是先北上宜蘭台北再往西開,逆時鐘方向一圈。
而且火車超慢的,逆天之人是用站立的,人擠人都擠在一起,二十五小時才開到高雄,也就是說逆天之人等人都站一整天,擠上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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