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跟你說這裡是黑風門的宗門了?速速離去。」冷星的話讓兩人面色一變,全部拿出了法器對著冷星,冷星一驚,繼而更加確定了這裡就是自己要找的地方,沒有管兩人的飛劍,上前一步道:「我要找的人叫柴笑,是一個叫玄雨的女修帶走的,請問她在這裡麼?」
「玄雨師姐?」其中一人下意識的開口道,冷星浮現出笑容,果然沒有猜錯,那個稍大的女修瞪了身旁的女子一下,然後對著冷星道:「就算是這樣,入我宗門,與外界再無牽掛,念你修至抱丹境不易,還是速速離去,不然等我老祖發覺之後想走都走不掉。」
冷星心中猛一咯登,這人稱呼老祖,至少也得是元嬰期的大能,甚至中期後期都可能,那可是直接可以操控自身周圍一定範圍內全部的天地靈氣,移山倒海易如反掌。
雖然有些擔憂,不過冷星見兩人沒有立即出手,覺得事情還有的商量,便繼續開口道:「我要找的是我的親人,我很掛念她,她可以算是我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冷星很是懇切的對著兩人道,若是可以和平解決,當然沒有必要動手分個勝負了。
「這……」中年女修沉吟不語,旁邊稍小的那個女修像是想起了什麼,先是低頭沉思,繼而在那中年女修耳旁說了什麼,冷星只見那個中年女修身體一愣,繼而他舒緩了面容道:「如此你便在外面等著吧,我去請示一下,走!」
冷星見兩人進入空間中,只覺心中無比的興奮,相隔數月又可以再一次的見到柴笑的人了,冷星如何能不激動?
四處走動,彷彿這樣才能緩解急迫的心情,冷星長長的呼吸了幾下,這才慢慢平復下心情,不然等下出醜可不好。
過了大概五分鐘,冷星還是沒有見人出來,有些憂慮,繼而感覺猛然從空間中探出一股強大的神念,在這股神念的壓迫下冷星只覺像是猛獸盯上了一樣,而自己只是一個手無寸鐵的普通人。
「元嬰!」冷星心中大驚,強忍著自己的神念反擊,繼而只覺神念在自己全身上下掃射了一下,就連空間袋都不能避免,對元嬰境又有了新的認識。
「咦,大膽!」從空間中突然傳出一道憤怒的女聲,冷星只覺腦中猛然作響,然後就覺全身上下都被那股神念束縛住了。冷星掙扎了幾下,只覺全身上下都無法移動,對元嬰境的強大更為震撼了。
很快從中走出三名女修,為首的是一個面色沉如水的女子,一襲黑袍,雙眉如劍,看起來很是威嚴,冷星可以感覺到女修深不可測的修為,明白了剛才的神念以及束縛住自己身體的人就是她,而那兩個女修則是垂首站在領頭的女性後面,心中忐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使得老祖這麼震怒。
「說,身上為什麼會有我門弟子的法器和空間袋?」站在前方的那個元嬰境女修怒喝了一聲,冷星一陣失神,繼而想起身上的空間袋以及裡面的法器都是從死亡的玄雨那裡獲得的,心中暗道糟糕。
站在後方的兩個女修先是一愣,繼而抬起頭憤怒的望著冷星,修道之人的法器以及空間袋乃是隨身攜帶,一般只有摯友和師徒才會相互贈予,現如今卻是出現在一個不相識的男子身上,如何讓人不懷疑?
「聽我解釋,大概是十幾天前,我跟一些普通人在叢林中狩獵,見玄雨和一名天玄宗的女修戰鬥著經過,然後我跟了上去,待發現兩人的蹤跡之後,兩人已經都死了,當時我沒多想,就把這些東西收了起來,玄雨已經被我入土為安了。」冷星一口氣說完,卻見對面的那個元嬰女修臉色更沉了,心中忐忑。
「我黑風門的門人什麼時候要一個散修來處置了,留下空間袋法器,說出埋藏的地址,然後自斷修為滾吧。」元嬰境的女修揮手,冷星只覺身上束縛的神念消失,然後有些狼狽的掉落到地面,冷星聽到這個女子的話心中咯登了一下,不知所措,自己當初的行為算是很合理了吧,為何這人這般蠻不講理?
「恐怕不能如前輩的意思,法器和空間袋可以交給你,自斷修為這件事是絕對辦不到的。」冷星站起身,對著遠處那個元嬰女修不卑不亢的說道,心中雖有怒氣與不安,但是沒有表現出來。
「我給你機會你不要,就別怪我下狠手了!」元嬰境的女修抬起手,冷星又覺身體被控制住了,強行掙扎著,卻是無法掙脫,甚至真氣都無法調動,頓時浮現出一股無力感,跟這人差距這麼大該如何辦才好?
眼見女修就要握掌,冷星只覺身體卡卡作響,全身的骨肉在不斷的被擠壓,對自己今晚的舉動有些懊悔。「要死了麼?」冷星喃喃自語,有一些遺憾以及不甘,還是修煉的時間太少,如果再來一百年冷星絕對不會比面前的這人要差。
正在這時,那個空間突然波動了一下,冷星抬眼望去,自己無數次夢中都想見的一個身影正從空間中走出,來人就是柴笑,她看著這個場面先是一愣,繼而有些驚慌的對著那個元嬰境的女修道:「老祖,這人是我的朋友,請您不要對他出手好麼?有什麼誤會慢慢說啊。」
元嬰境女修聽到聲音回頭,溺愛的撫了一下柴笑的頭髮,柴笑的體質異常適合修習宗門內的一種功法,眾位元嬰境的高手都認識她,並在不斷的想著辦法解決她的體質的問題。不過女修的面色卻是忽然一變,轉過頭指著空中掙扎的冷星道:「柴笑,你師傅的法器和空間袋在他的手上,你明白這表示著什麼麼?」
「什麼?」柴笑大驚,繼而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冷星,有無措、驚恐、甚至有一些憤怒,原本兩人再次相見的那種歡喜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冷星正在癡癡的望著日思夜想的那個身影,卻聽到女修這句抓住不放的問題,開口解釋道:「我已經說過一次了,請你們相信我,玄雨乃是跟一個天玄宗的女修發生了爭執,我達到的時候她們兩個都已經死了,當時正值我修煉的關鍵期,所以把她們兩人的東西都收了起來,並且把玄雨的屍身入土為安,我敢向天地立誓,我所說的話全都是真的。」
冷星的話讓柴笑面色變了幾下,繼而很是哀傷的痛哭了一會,然後對著元嬰女修道:「老祖,放了他好麼?好好談一下,我想把師傅的屍身好好的安葬。」
「你這就相信他的一面之詞了?玄雨什麼修為,抱丹中期,快要後期了,天玄宗的人死了還剩幾個,哪來的一個女修,信口開河!」元嬰女修很是失望的對著柴笑道,一時間氣氛又變化了一下,柴笑抬起頭望著冷星,彷彿想聽他的解釋。
「我向天地立誓,我沒有對玄雨出手過哪怕一次,甚至她臨死還要反撲我都是僥倖躲了過去,你要相信我!」冷星被束在半空中,望著柴笑帶著懷疑的面容,只覺心中滴血,有什麼比親人的懷疑更讓人心痛的麼?
「我不知道!」柴笑突然抱頭蹲下,放聲痛哭,一邊是師尊的遺物,一邊是自己從小到大第一個喜歡的人,這讓她無比的難過,不知該去如何判斷,只能通過哭聲傾訴自己的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