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念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沒有洗澡就直接躺在了床上,任由加肥在她腳邊蹭來蹭去也不管。/top/小說排行榜最後加肥不開心的跳到床上,想要蹭她的臉引起注意,結果被知念不耐煩的一揮,肥肉肉的身子就被無情的揮了下去。
小肉團在地上掙扎了一會兒,好不容易爬了起來,大抵是從來沒見過女主人發這麼大的脾氣,在原地鬱悶了一下,就轉身跑到外面去,再也沒進來。
知念躺在那裡,想著晚上發生的事情。沈曼路挽著程家洛的影子就像是一塊在她心間燙上的烙印,怎麼也擦不掉,唯有殘忍的將皮割下,才能完全看不見,卻也把自己弄的面目全非。
然後,腦海裡又浮現出另外一張臉的樣子,似乎每次他總是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出現,永遠都是冰冷著一張臉的表情,偶爾讓她手足無措,因為脆弱時候被人看見的狼狽以及到了後來……看見他的身影出現,莫名的安全之感。
猶記得她當時問他,「?」
他只是說:「利益所需。」
雖然是很現實的四個字,可是聽進她的耳裡卻是莫名之感,好像是一個很客套的借口。就像那種不太會安慰人的人要說出一些安慰人的話,說不出口,所以找一些並不是很溫存的詞語代替,當做是擋箭牌。
知念心累的想,其實沒必要鬧到真的要去報復程家洛什麼的,她只是想過平靜的生活,只要沈曼路不要有事沒事再找茬,她也就那樣了。
作為一個女人,她能體會到一個想要留住自己丈夫的妻子的心情,換成是誰也不是那麼樂意待見自家老公在外面有的女人吧?只是她已經跟她解釋過,自己無意插足,她還要如此態度,就讓人受不了了。
很多時候,有些事明白的只有自己。這個世界上最相信的人也莫過於自己,或許是她當時太過於坦然的態度,反而讓沈曼路不相信。心裡雖然會有些難過的,因為自己沒做過的事情而被別人誤會,但她不斷告訴自己只要忍過這段時間,證明自己,有些事總會過去的吧。
混混沌沌的就這樣趴在床上睡著了,沒關的臥室燈開了一夜。
在她白熾的燈光下面,不僅僅有她,還有在樓下停靠久久的一輛寶馬上面。沉默的黑衣男子,滿車的煙霧繚繞。
程家洛坐在那裡,眼睛看著黑壓壓一片的前方,清雋的臉印在陰影裡,看不見表情。
如果此刻人路過這裡的話,會發現那落在車門一地的,忽閃忽暗的煙頭。
忘不了的回憶,忘不了的人,有時候多情和放不下的不僅僅只是女人。
……
第二天,知念頂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去上班,莫佳一見她就叫:「你眼睛怎麼了?」
「被燈照了一夜的特效。」
「……」
一邊將包包放下,一邊將自己買來的早餐給迅速解決了,就看見莫佳一臉失魂的站在那裡看自己的手機。在莫佳轉過頭的那一剎那,她連忙將頭轉了回去,假裝沒看見她。
果然,沒過一會兒莫佳就走了回來,怨婦一般的對她幽幽道:「昨天北川沒有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