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落地窗外,一束束銀色的月光透了進來,只是,站在窗外的人……有些不太真切。
我悄悄挪了一步,也只能看到他俊俏的臉部輪廓和那雙閃爍莫名的桃花眼。
他……什麼時候來的?
今晚,我本來想以蕭雨的身份打探下他的心思,若他打定主意留在這裡,我就悄悄離開的,我想一旦暴露了我的身份,一定會再次擾亂他的生活。現在的他雖然是知道山巔上我是故意傷了他們一家把他們暗中送來這裡,但是我擋在鏡驚鴻身前打他的那一掌不管是什麼意圖,那一瞬間他的眼神我每每想起都覺得心酸,真正傷害他的是那一下。
其實在開車到東江大橋的路上,我就已經仔細想過了,對這個曾為情敵、還總愛跟我抬槓的斷袖,我還真是有些放不開的,可是傷害之後,我還有什麼立場要求他跟我走呢?連我自己都覺得厚顏。
他一掌震碎了玻璃,堂而皇之地踏了進來,瞪著我咬牙切齒,「樓、玉!」
我心虛地輕咳一聲,手指不安地拈了綵鳳的毛搓著,「不用那麼激動,是我。」
他眼角隱約抽搐了一下,我想大概是被我氣得,他殺氣騰騰地衝了過來,二話不說就把手……
臉頰驀地竄上一股火,燙得厲害,我甩手衝著他的臉就是一巴掌,迅速把手臂護在了胸前,「你……你變態!你摸哪兒呢?」
「我變態?」他捂著自己臉上的巴掌印,眼神在我身上一溜,沒好氣道:「那你這種一會兒男人一會兒女人的又是什麼品種?樓玉,你坑得我好苦!」
靠,什麼品種?
這混蛋!
「你以為那是我自願的嗎?要不是那次意外身不由己,我會被你這個該死的斷袖佔了便宜?我事後沒找你算賬,你還來怨我?你簡直……你簡直厚顏無恥!」
「斷袖?厚顏無恥?」他冷冷地睨著我,撈了我一把銀髮抓到手心,陰惻惻地笑著,「那麼以少年之身在我這個厚顏無恥的斷袖身下**承歡的你,又算什麼?」
銷……**……承歡?
我滾燙著臉頰,哆嗦著手指指著他罵道:「我都說了那是意外,不是我自願的,真要說起來,你葉風泠就是強x犯!」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告訴無憂,說你樓玉原來居然可以變成男人,還被我給強迫了,你說……要是他知道你身上有一處只被我一人碰過,他會如何?」
他這麼說著,眼神就向我身後瞟,我立刻捂著身後向綵鳳靠了靠,怒目瞪視,「你……你不要臉!」
這種話虧他說得出口!
他聞言之後目光一暗,自嘲地笑著,「樓玉,我是曾連命都不想要了的人,再說,在你面前,我還剩下什麼?你既然當初將我扔到了這裡,為何還要出現在我面前?你可知我是如何才能決定將你忘了?我早就說過,你這虛偽的女人看著比豬都傻笨,卻是比蛇蠍都殘忍!」
他和無憂一個樣,前前後後都罵我笨得像豬,這兩個沆瀣一氣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