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大「染兒,好疼,染兒……」
夢中有人輕柔地為我清理著傷口,我自然想到了染兒,死死地抓住他的手,嚶嚀地哭泣。
他輕輕歎息著,溫聲軟語地安慰我,「乖,我輕點,輕點就不疼了。」
「染兒……我不會……丟下你……」
「嫁給你,應該很幸福吧?可是我們為什麼會是這樣?」
誰在說話?怎麼好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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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好漫長,我好像經過了一個漫長的旅行,經受著火焰的炙烤,冰雪的寒涼,大漠的乾涸……
「水……」
好渴……
清香甘洌的茶水淌入口中,我終於不在夢中流連,輕輕皺了皺眉,睜開眼睛,看到一張欣喜若狂的臉,他看上去憔悴了許多。
「你終於醒了!」
我向他眨了眨眼睛,躺在床上只能轉動眼珠子環顧四周,粉黃相襯的鏤空梨雲香紗帳幔,雅致簡約的房間設置……我不是在密牢嗎?這又是哪裡?
「我……」聲音好啞。
「你是不是餓了?我這就去給你弄些清粥來,哎呀,你還得喝藥,我先去端藥,對了,你不可以亂動,會牽動傷口,還有……」
我才說了一個字,他便辟里啪啦說了一大堆,忙得上竄下跳,我的眼睛有些濕潤。
雲洛,柔如浮雲,美若洛神,我記住你了!
雲洛端著食物和湯藥回來的時候,我正閉眼小寐,感覺到有人看我,我睜開眼睛,他眼中的慌亂一閃而過,不怎麼流暢地說道:「該……該吃藥了!」
我淡淡一笑,若無其事地掙扎著想坐起身,卻不想這樣一個小小的舉動竟嚇壞了雲洛,他見鬼似的竄過來撐住我說:「我說了你不可以亂動!」
我無奈地笑了笑說:「你叫我喝藥,不坐起來怎麼喝啊?」
他面色窘然地瞪我一眼,把湯藥放在床邊的小木幾上又來扶我,他的髮絲拂在我臉上,涼涼的,癢癢的,我不由得悄悄扭頭看他近在咫尺的臉,還是如初見時那般,美酒似的餘韻綿長。我發現在他粉紅精緻的耳垂後,竟然有一顆朱紅色的胭脂痣,以前聽人說長胭脂痣的男子通常都很帥,如今看來,那個帥字改為禍水似乎更妥帖一點呢!
上天造就這些傑出的藝術品究竟花費了多少心思呢?
「趁熱喝吧!」
我正犯著花癡,那傢伙就把藥碗伸到了我面前,我看著那碗黑糊糊的東西嚥了口口水,我看看雲洛,很想對他說「你毒死我算了」,娘的,嫌我吃的苦不夠是不是?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快喝啊!」雲洛不知道我的心思,可勁地催我,娘的,我又不趕著投胎!雲洛,你真不可愛!
我磨磨蹭蹭地把嘴唇湊到碗的邊沿……
「雲洛,那個……我忽然想解手,你……你能不能先迴避一下?」
雲洛,看你那小樣,你要是敢留下我跟你姓!
「我留下。」
娘的,我一定是聽錯了,「好,你出去吧!」
「你聽錯了,我……我說要留下!」
我揉了揉耳朵說:「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的耳朵是不是被折磨壞了?
雲洛漂亮的臉蛋漲得通紅,氣呼呼地說:「你是故意戲耍我,我沒說我要出去!」
好吧,我叫雲樓玉!
我語重心長地說:「雲洛,我只是掛綵了,不是成植物人,你是月盈的男子,要注意男女大妨,不然會嫁不出去,懂嗎?男女大妨……」
「我嫁不嫁人不關你的事!你什麼都不知道!」
雲洛忽然衝我吼,轉身就跑,我嚇傻了,我怎麼了我?書上不是說要說服人就要從對方的利益出發嗎?我可是從你的終身大事出發的!
我向外瞄了瞄,艱難地挪下床,把那碗藥倒進了窗邊的花盆裡,我實在喝不下去,身上的讓它自我修復吧,反正也塗了藥了。
我乖乖回到床上等雲洛回來,他不會讓我這個重傷病患自生自滅的。
雲洛回來時,我正捧著碗吃粥,有股淡淡的藥味,不過還挺好吃。雲洛看了看空藥碗,並沒有懷疑,我偷著樂,雲洛,你太嫩了。
「雲洛,你哭了?」我皺著眉看他紅紅的眼眶,娘的,哪個混蛋連這樣的可人兒都忍心欺負?
雲洛的語氣不太好,「誰哭了?你看錯了!」
「你當我白癡嗎?是哪個混蛋?等我好了我幫你揍扁他!」我信誓旦旦,從沒想過把那個傳說中的混蛋和自己聯繫起來。
雲洛用很是怪異的眼神看我,過了一會兒,他竟然笑出了聲,我鬱悶,我又怎麼了?文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