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寡婦門前妖孽多

龍騰世紀 碧落黃泉,皆在她的一念之間! 文 / 乞丐皇后

    頓時,四周所有的視線全數落在了她的身上,沒有人看到絲蕪嘴角那一抹森然的笑。殢殩獍曉

    絲蕪緊忙蓋上了盒子,眼見小喜子帶著持刀的御林軍就要去抓那藍衣女子,便揮手制止道:「今日是大赦之日,無論蘭貴妃之前對夕貴妃做了什麼,現在都需豁免,如此,切不要大動干戈,以免嚇到貴客中的女眷和各宮嬪妃。」

    小喜子聽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了一臉陰沉的姬冥夜。

    姬冥夜輕聲喝道:「六宮乃王后統領,自然是聽王后的。」

    小喜子聞言,緊忙點頭稱是,並快速的揮手讓所有的御林軍退下驊。

    當下,所有人都像看猴戲似的看向了紅毯上的那個女子。

    絲蕪朝小喜子道:「你這笨奴才,還不快些讓馨竹貴妃帶走她,莫是想要別國看我們的笑話不成?」

    一個奴才若是被主子罵了笨,恐怕,無用武之地的時日也無多了單。

    所以,小喜子登時就被嚇得一頭冷汗,腳下是連滾帶爬的去尋現下恐怕也在尋找蘭貴妃的馨竹貴妃。

    絲蕪耐著性子,下了御座,緩緩的走向那個眼神已經有些驚恐的蘭貴妃,哪想,還未等她下了石階,那蘭貴妃突然眸子亮了起來,且相當興奮的蹦跳著跑到了大臣席座一區。

    就在邶姬所有大臣以為她是因為看見了自己的父親竇靜竇太傅才如此而放下戒心時,可她接下來的動作和言語簡直讓所有大臣都嚇得幾乎暈厥。

    蘭貴妃此廂明顯是跑著奔了過去,正如同孩提時那嬌俏活潑模樣,不過,她並不是撲進了竇太傅的懷裡撒嬌,而是直接撲倒了本就身子孱弱的溫郁白,溫丞相!

    竇靜跑過去想要將蘭貴妃拉開,嘴裡還喝著:「你這逆女修得胡鬧!」

    哪想,蘭貴妃的瘋勁著實大的很,硬是把小嘴兒直接貼上了溫郁白的嘴上去,且還唸唸有詞著:「爹爹大人太壞了,為什麼要拆散我跟郁哥哥,為什麼為什麼!現在我和郁哥哥已經有了肌膚之親,所以不能在進宮做什麼貴妃了,哼!」

    一面說著,她還一面吧唧吧唧的在已經昏沉過去的溫郁白臉上親個不停,顯是在做一種小孩子的顯擺和威脅的幼稚之舉。

    這廂的使臣倒是個個看的饒有興味,此般情形看來,今日的歌舞根本就無需上場來助興了。

    此情此景,姬冥夜的臉色自是難看的緊,這麼光天化夜下被人扣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被所有國家的使臣瞧了笑話,損了帝顏不說,且又只能一副吃癟像,能不著急上火麼?

    幸而,馨竹貴妃急切切的已經趕來了。

    見她緊忙跑了過去,便拉起蘭貴妃扒著溫郁白手臂還不肯鬆開的小手,嚶嚶啜泣道:「姐姐,萬不可如此啊,求你清醒一點好不好,不要污了自己清白不說,還會毀了丞相大人的!」

    豈料,蘭貴妃聽了不但十分不悅的嘟了嘴,還直接大刺刺的給了馨竹一巴掌,「從小到大你什麼都比我強!爹爹喜歡你,全家人都喜歡你,連我最愛的郁哥哥也喜歡你,你有這麼多人喜歡,為什麼還要來跟我搶郁哥哥!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你!」

    不知她力道如此之大的馨竹被扇倒在了地,但她卻不在乎蘭貴妃的惡毒言語,當下也不在乎臉上的火辣疼痛,立即起身便伸著小手去摀住蘭貴妃的嘴。

    不過,瘋了的人就是瘋了,就跟瘋狗沒什麼區別。

    正當馨竹的小手正要緊緊摀住蘭貴妃的嘴時,蘭貴妃就立即齜牙咬下,直至將馨竹的小手咬的鮮血淋漓。

    馨竹吃痛,腳下一崴,便又倒在了地上,半天也起不來。

    看來,現在的她唯一能做的,似乎只能淚眼婆娑的看著自己這個姐姐正在一步步走向死亡之路。

    蘭貴妃摟著因為磕到腦袋而暈厥的溫郁白,小手還撫摸著他的微卷青絲,雅致的面容仍舊寧和溫煦。

    如果不是因為所有人知道她是個瘋子的話,定會有人覺得,這樣的兩個人,倒不失為一對神仙美眷。

    她嘴裡喃喃道:「郁哥哥,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哦,馨竹這個蛇蠍女人,居然害死了我們的孩子,還栽贓在夕貴妃的頭上,你一定要幫我們的孩子討回公道,好不好……」。

    未待她把話說盡,一道極速的綠芒輕易的滑過她的脖子。

    綠芒殆盡,她,應聲倒地。

    一瞬間的光景,四周突然安靜的詭秘。

    似乎,除了蘭貴妃還在地上滾動的鮮血淋漓的頭顱聲外,再無其它。

    馨竹愣愣的看著眼前死無全屍的姐姐,驚惶絕望的看著姐姐那斷頭臉上還睜大的猙獰雙眼。

    半響,她才緩過神來,卻只能期期艾艾的用著怨毒的眼神看向了石階上正在撫弄碧劍的王后。

    姬冥夜放下了手中本來已經挽滿的弓箭,看向了正朝他走來的絲蕪,腳步竟然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王后……」。

    他知道她的變幻莫測,更知道她手腕的可怕,卻沒想到,她居然會有如此嗜血殺戮的一面。

    真正的修羅不是因為表面有可怕殺氣有多重,而是,她們不但表面沒有任何殺氣,而且,在殺一個人時,眼裡依舊帶著笑、帶著理所當然的閒適,根本就像做了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絲蕪衝著姬冥夜粲然一笑後,便站立在了他的身側,面向了眾人,神情依舊淡漠,睥睨道:「竇蘭嫣雖然因失子之痛喪失理智,但,帝王威嚴豈容她一介妃子玷污,故而,本宮作為後宮之首,清理門戶。」

    眼下,妃嬪再無一人作聲,適才幸災樂禍的心情早已煙消雲散了去,取而代之的,只有心驚膽戰。

    這樣一個殺伐果斷的王后,以後有誰敢與她作對,誰敢忤逆她的懿旨?

    週遭安靜的可怕,無一人異議,就連在座的使臣也開始如坐針氈。

    那是因為根本沒有一個人看到她是什麼時候出手的!明明隔著九十九層的石階,她的碧落劍就像有了生命一樣,聽從著她的意念飛向了蘭貴妃,並一劍砍下了她的頭顱!

    這是多麼驚悚的一件事!想來,在場無論是誰,只要她一聲令下,碧落劍就要將任何一個人送往碧落黃泉之路!

    南宮洛此刻掛著的不羈笑容,及其白月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與現下的此景,實在是格格不入。

    絲蕪勾了勾唇,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階下臉色發白的東以菡,便面向了姬冥夜,溫潤依舊,「王上,臣妾有些累極,不知可否先失陪?」

    姬冥夜睨了她突然變得紅潤的臉頰,掩下心中的疑惑,微微點頭,「也好,你且先去,孤隨後就到。」

    她螓首一笑,「臣妾定會恭候。」

    說完,她風情萬種的一撩臂彎間的水紗,便拖曳著長長的裙擺而去。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姬冥夜笑意森寒。

    ※※

    團扇,團扇,美人並來遮面。

    玉顏憔悴三年,誰復商量管弦?

    絃管,絃管,春草昭陽路斷。

    迂迴無數長廊,四面十分安靜,唯有的,只有她此刻沉浮不定的心跳聲,和裙擺銀絲邊與地面摩擦的聲響。

    竟聽在她的耳裡,既詭異也可怖。

    她突而停下了腳步,含笑著轉身看向身後的一眾宮娥太監,哪想,就在她一轉身的瞬間,那些奴才紛紛都往後退去。

    她拉了若兒的小手,帶著些揶揄的語調,道:「難不成,你也怕我了不成?」

    若兒左瞧瞧,又看看,這才睨見那些低著頭哆嗦腿的奴才。

    她咯咯一笑,「主子本來就是如此脾性,只不過這些人大驚小怪罷了,且先不說這個,主子,這,這好像不是去王上寢宮的路,莫非你想……」。

    絲蕪一敲她的腦殼,佯怒道:「胡說些什麼,你這丫頭腦子裡盡想些有的沒的,不過,本宮確實要處理一些事,你先去支開這些人。」

    若兒咦了一聲後,這才故作訝異道:「娘娘,您現在要出恭?奴婢記得前面就有如廁,不如就移駕那裡罷。」

    絲蕪嘴角抽了抽,只好點頭稱好。

    待一行人到了如廁前,絲蕪便進了去,那群奴才見勢也要跟著進去,卻一一被若兒攔下。

    若兒一昂頭,有些嚴肅道:「娘娘素來不喜如廁時有旁人在側,我們且在外頭等候就是。」

    太監宮娥們,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只好垂著頭,乖乖站在外面,不敢絲毫逾越,畢竟那蘭貴妃可是血淋淋的前車之鑒。

    這個王后,他們惹不起。

    然,就在不久後,沒有人看見,就在如廁的後院,有一道黑影擦過牆頭,掠過了漆黑的夜空,踏風而去。

    ---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