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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她被封後,是否握有御龍之術?+3000 文 / 乞丐皇后

    他挑眉一問,「愛卿此次來,不知,為何?」

    她含笑依舊,「臣此次來是專程呈上此物,以表我國,以降之心。殢殩獍曉」

    他輕笑著上了玉階,正襟危坐在龍椅上,俯視她道:「哦?還不呈上來。」

    小喜子在看到絲蕪驚訝到驚惶的那一刻,被姬冥夜這一聲沉喝愣給拉回了三魂七魄。

    回神後,小喜子慌張的扯了扯衣袍,連忙跑下玉階到了絲蕪的跟前,伸手接過了她身後奴婢手上的錦盒,轉身的瞬間,他用盡了力氣朝著那廂端坐的絲蕪擠眉弄眼,可她卻依舊笑靨清淺,惘若未見孀。

    洩了氣,轉身後的小喜子立刻嬉皮笑臉的端著盒子呈上,眼見王上的手正要打開那個錦盒,卻無人上前勸慰打斷,可奇怪的是,明明這麼順利,可偏偏氣壓卻低的人喘不過氣來,難受的如同快要溺斃在泥潭裡。

    「王上且慢!」

    一聲有力的聲音擊潰了這難抑的氣氛,嬉笑的小喜子愣是腳下一軟,險些跪倒在了地,幸而他手沒有亂顫,不然摔了手上的東西,只怕會死得很難看蕊。

    姬冥夜瞥了一臉冷汗的小喜子,冷哼一聲,睨向了殿外的那抹刺眼月白色,語帶輕諷,「丞相真是貴人事忙,身體累壞了就該好生歇著才是。」

    溫郁白睨了一眼人群裡那已經石化癡愣的殷爵後,立時,彎身拱手一笑:「多謝王上體恤,實乃我臣之福。」

    看起來單薄孱弱的溫郁白卻是步步鏗鏘而來,絲蕪起了身,朝他福身道:「見過丞相。」

    郁白點了點頭,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女皇盛裝而來,倒是微臣未來迎接,失了禮數,女皇莫要見怪。」

    「丞相言重,絲蕪已不是不過一介降臣,再不是什麼女皇,這要多虧了丞相大人的成全,才讓絲蕪這個弱女子卸去了一身重擔。」

    「女皇乃是女中豪傑,平常那些弱女子與您相比,不過雲泥之別。」

    「丞相過譽了,若不是丞相有心,絲蕪早已魂歸碧落。」

    「女皇才智卓絕,微臣怎敢相提並論。」

    兩人見面,如同幾世仇敵,字字珠璣,言語抨擊不斷,讓一旁的眾人聽的意猶未盡。

    想來也是,若不是溫郁白,她一國女皇怎麼會有今天的落魄?外言是成王敗寇,可實則,國破家亡的血海深仇,豈是幾句唇槍舌劍就能化解如此恩怨?

    姬冥夜端了酒杯,一仰而盡道:「兩位愛卿言談不亦樂乎,倒是頗有一副相見恨晚之感呢。」

    兩人聞言,相視一笑後,異口同聲道:「王上所言甚是。」

    姬冥夜斜睨一眼溫郁白,故作皺眉道:「剛才丞相的阻止之意,是何故?」

    溫郁白睨了一眼絲蕪,隨後端過小喜子手上的錦盒,皺眉道:「微臣只是覺得此等觀摩寶物之事,怎能讓王上親自動手?免得讓人覺著我國的奴才不中用,雖是小小禮節,卻也會失了國體和王上的顏面。」

    姬冥夜一挑眉梢,頗覺贊同的點了點頭。

    群臣卻是面面相覷,紛紛對丞相的『得體』之言表示欽佩,若是換了他們,明明懷疑那盒子有詐,只怕是嚇得軟了膽子不說,也是斷不可能講出此番外表沒有半絲破綻的言說。

    然,不少丞相一派的官員正以一副活該的表情笑看絲蕪時,卻見她是一副泰然自若的無謂表情,不得不讓他們不輕不重的吃了鱉。

    盒子打開,殿內安靜的出奇,唯有的,只是有人吁了一口氣,有人可惜的歎了一口氣。

    裡面露出的並不是某些人想像的什麼機關暗箭,倒是一方很瑩透的白玉,而那方玉雕刻的不是什麼其它紋案,正是一隻栩栩如生昂首展翅的白鳳。

    眾人驚詫不已,白鳳代表的是西部國家至高無上皇權,它的寓意不僅僅囊括的只是西旌國,更是整個西部國家最神聖的證明!

    絲蕪略帶藐視的看向溫郁白,「丞相小心謹慎故而以身親試,實乃忠臣模範,真令人欽佩,不過,絲蕪呈上西部玉璽是因邶姬帝王乃萬人之上的天子,除了王上親手瞻仰才能聊表接納的誠意,可丞相卻此舉,不免,有些輕視之意,如此,我西部臣民,怕是要寒心了。」

    她一雙墨綠眸子露出傷感之態,就連旁側的大臣都被她這一番高談闊論所折服。

    好一個以牙還牙之舉!不但擊潰了溫郁白方纔那一番禮節之說,還適當的不軟不硬的提醒了溫郁白的身份,更笑他不守本分的逾越了王上!

    群臣私下擠眉弄眼,顯然,他們是亂了陣腳,這個西旌女皇的出現,從一開始就在針對他們的丞相大人,瞧她自信滿滿的模樣,看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啊!

    姬冥夜吃著夕貴妃遞來的糕點,唇畔浮笑,「女皇言之有理。」一雙帶笑的陰鶩眸子瞥向沒有任何表情的溫郁白,「丞相,你怎麼看?」

    溫郁白欠身道:「是微臣思慮不周,犯了大不敬之罪,任憑王上處罰。」

    姬冥夜不鹹不淡的脫口而出,「大不敬實乃殺頭大罪,丞相既然已經供認不諱,孤就成全你。」

    這話一落,眾臣紛紛跪地請命,「丞相國之棟樑,立下無數汗馬功勞,此次也是關心則亂,請王上收回成命啊!」

    姬冥夜無視那些鳴叫,放下懷側美人,負手而立,款款走向殿中猶如神抵的絲蕪。

    直至步至她跟前,雙眼依舊來回的巡視打量她,道:「此事已落,蔑視了西部聖物是事實,讓西部臣民寒心也是事實,溫丞相的死罪更是事實,事實塵埃落定,孤想請問女皇,該如何挽回?」

    絲蕪微笑沉吟著。

    眾臣聞言,卻是倒吸一口冷氣,更是大氣也不敢出。

    溫郁白的生死,西部國家的皇權,此時此刻,竟然全都在這個女人的一念之間!

    「臣倒是有個萬全之策。」她淺笑視他。

    姬冥夜回視而笑:「哦?孤且洗耳恭聽。」

    「很簡單,只要將臣的後面加個妾字,自然一切,迎刃而解。」

    她的話語輕飄如霧,可此時卻似同一記重磅巨石,激起千層大浪!

    群臣嘩然,卻無一人異議,誰都知西旌國是西部首國,她這個女皇既然有西部玉璽在手,自然她的身價已經高於那枚玉璽,只要她下嫁於邶姬,那可就是西北合璧,何來兩國之說?

    如此不戰自降的方法,既節約了兵力,又省得生靈塗炭,豈不快哉?

    姬冥夜撫掌大笑:「好!西北合璧,孤得王后,如此喜事,自然天下大赦,丞相之罪當屬豁免。」

    群臣又是一跪,「恭賀王上大喜!恭賀王后千歲千千歲!」

    絲蕪頷首一笑,垂了眼簾。

    無人知曉,她此刻眼中的神采和情緒。

    誠然,在這樣舉國歡騰的歡呼裡,又是否有人發現,有些人的悲傷,有些人的憤怒,有些人的惋惜,有些人的悲哀呢?

    當日,邶姬帝王下令,則五日後黃道吉日立後,是以,相邀四海各國,舉杯同慶。

    ※※

    白露掛蒼松,君山梧桐細雨中。

    霜天千里孤鴻去,一片閒雲半日紅。

    暮色幾許妝慘淡,殘月溪邊影重重。

    莫相問,煙雨逝盡怎重逢?

    姬冥夜將她當初所住的鎖桐院賜予她,並賜名蕪桐殿。

    如今時隔四月時光,初來時這裡還庭院花深深,而現下望去,卻是綠蔭一片,倒是給這樣的酷熱天氣解了不少暑熱。

    撫上桐樹粗劣枝幹上的糾結籐蔓,摘下一朵籐蔓上的潔白花朵擱在手心,深鎖在那樣純白色彩的一雙綠瞳裡,竟然泛起了一絲從未有過的東西,傷感。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憑心而吟,倒真是越發有種蒼涼之感,思及此,她的唇畔泛起了一抹苦澀。

    「咦?這個季節還有夕顏花?」若兒探著腦袋往她掌心瞧了瞧。

    絲蕪似笑非笑的薄唇湊近了掌心,呼了一口輕氣,花朵便打著旋兒的飛在了半空中。

    瞧著主子隨著花而飄遠的思緒和眼神,若兒張了張嘴,不知是否該說些什麼。

    「想說什麼只管說便是,吞吞吐吐的,可不是你的性子。」絲蕪用長袖撣了撣籐椅上的灰塵,撩起裙擺便坐了下來。

    若兒嘻嘻一笑,捧著一隻粉色的錦盒遞到她面前,「主子你瞧,這可是王最寵愛的夕貴妃贈予您的呢!本來奴才還擔心這深宮裡的女人會與你爭寵,可現在連夕貴妃都要來巴結您,說明您在王心中的份量定是不一般的!」

    她捏起手中香扇,掩嘴一笑,「你這丫頭這些花花心思就是多,也不好好的把這些個心思花在有用的地方,本宮瞧你怕是急著想嫁人了罷?」

    若兒哼了一聲,故意轉過了身子不讓她瞧見已紅的臉頰,小嘴一撅,玉足一跺,嗔怪道:「主子這廂又拿奴才尋樂子,怎的不花些心思在爭寵上頭?莫不是……主子早已胸有成竹,早已握有御龍之術不成?」

    -------題外話--------

    夏眠不覺曉,處處蚊子咬。

    角落裡碼字,血被吸多少?

    本宮有感而發,大家表介意哈,對了之前的六千字終於吐出來了,當然,如果大家覺得沒必要往前看,那就往後看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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