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洛歎息:「嘖嘖,哎呀,為何有著不相上下的美貌,可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
若是絲蕪女皇,呵,怕是早已絕地反擊,幸而,東以菡就是東以菡,一個外表華麗卻只會逞口舌之快笨女人,若是又一個像絲蕪那樣的女人,嘖,可真不敢保證這個天下是不是以後都是女人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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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燦銀燈鸞對舞,春歸畫棟燕雙棲。
方借花容添月色,欣逢秋夜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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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旌國皇宮。
未時一刻。
此般情景,當真是一派芙蓉香帳挑,春夜暖度銷,若兒暗忖一笑,小心翼翼的將手中托盤內的女兒紅端了進去,眼角偶爾好奇的瞥向那如霧青帳。
她輕聲道:「皇妃,您要的酒水到了。」
「端過來。」
那飄渺如煙的芙蓉青帳裡傳出來的分明是一聲令人神搖的男音。
若兒一頷首,便垂首看著自己鞋面上繡著的淡黃色祥雲,慢步走了過去。
只見幔帳青紗裡,伸出一纖細嫩白的指尖將紗幔挑了開來,立時,一股異香隨即竄進了若兒的鼻翼。
她不禁暗想:西旌雖是貧瘠的緊,但她常年跟隨女皇在外奔波各國,什麼花香她均是聞過,可她卻從未聞過這麼勾魂的香,只是輕嗅了一瞬,都險些讓她神魂顛倒起來。
如此一想,她心下更是好奇,便鉚足了膽兒睨向帳內。
然,入了她眼的竟是裸著上半身的皇妃此時正俯身將躺在他身下的女皇唇瓣給咬在了嘴裡!
這般撩情的景色,讓若兒情不自禁的輕輕『呀』了一聲,但皇妃突然又對她的回眸一笑,才更是讓她魂都飛了去!
從一開始,她便是覺著皇妃定是世間最妖最美的那枚男子,所以,她便覺著,就算女皇那是一顆冰做的心,也必是給他的傾城一笑給融化了去!
帳內,白月勾著指尖描摹著還在沉睡的女子的輪廓,輕柔的像是在護著一件極珍貴的寶貝,薄唇逸出閒適至極的話語道:「外頭時局如何?」
正在雲裡霧裡的若兒當即被驚醒,臉更燒紅了起來。
這般的尷尬,她只得訥訥的又垂頭瞧著自個兒的鞋尖,著實有些緊張的舔了舔乾澀的唇角支吾道:「一切誠如主上所預料,如今外頭東塍南轅二國吵吵的火熱,聽說東塍拒絕和談,兩國交火,怕是指日可待的事兒。」
白月斂了眸子,嘴角彎起一抹陰詭,「這火,若是沒了熱油可怎麼行。」
若兒偏了偏頭思索,哪想,卻是不小心瞥見了那枕內沉睡的女皇一臉紅霞,她那沉睡的模樣竟艷的令人挪不開眼!
她心下疑惑起來,她比誰都知曉主上平日都是喜歡清麗脫俗的東西,脂粉更是連碰也不會去碰的,今日的臉色怎的這般紅潤?莫不是真的如宮裡頭老嬤嬤說的,有了男子便會春光滿面?
「邶姬國可有消息?」他意味深長的斜眼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