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郁白瞭然的微微頷首道:「姑娘大量,既然姑娘還有要事在身,那麼,就恕在下不便相留了。」
女子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便踩著蓮步,姍姍朝船頭那廂而去,不過,倒是一步三回頭著有意無意的對著身後的溫郁白緬甸可人的微笑離去。
不遠處的巫沫輕佻了眉梢,眸子含著某些意味的看向了身旁裝扮成老頭的白月,陰惻惻的嘴角一咧,「這樣的美人兒,嘖嘖,想不到還是個多情種呢。」
白月收回打量那廂溫郁白和殷爵的視線,涼冰的落在身側挽著自己手的老奶奶,嗯,也就是易容的巫沫,「好徒兒莫不是男女通吃麼?」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她笑的意味深長。
白月雙眼一瞇,用力一拽便把老太婆巫沫轉身帶上了了甲板,只是他卻不知自己這樣無意識的一個動作卻讓遠處的溫郁白恰到好處的看見。
本來正在猜度適才剛剛那個美人身份,也是微笑著目送她離去,卻不想視線卻無恰好落在了那兩個看起來甚似奇怪的老人家,見那老夫老妻已至垂暮之年,佝僂背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明明那個老頭子戴著一副瞎子才用的黑眼鏡,腿腳利索便罷,還一隻手提著老太婆在那樣一擁而上的人堆裡那麼輕鬆自如的穿梭……
正當疑惑的投去視線,那個老太婆卻定定的看向他,佈滿褶子的嘴角咧著詭異的笑!
曾經有位易容高手說過,一個人如何改變其容貌,甚至整個身體,但是,那個人的氣質以及眼睛的神色是無法改變的,然而,這個詭異的老婆婆不但沒有掩飾的意思,甚至那雙眼睛裡透著挑釁與嘲諷!
能這樣諷刺他激怒他的人,在這個世間還能有幾個?!除了那個生死未卜的女人還會有誰?!
「想不到……」。
郁白不自禁的放開了本在緊握殷爵的欲要抽劍的拳頭,而是身子一旋即,長臂一撈,便將侍衛手中的弓箭奪在掌心,雙腿八字微張,左手揚起彎弓,右手的食指與中指夾著抵在細如髮絲的弓弦上的鐵箭,兩指一扣一彎一鬆,整個動作一氣呵成,那隻鐵箭沒有任何預兆,咻的一聲,貫穿了稀薄的空氣,擊碎了人們驚呼的言語,像是一顆黑色流星急速劃向已走至甲板上的那對老人!
剎那間,所有人嚇得忘記了呼吸,只顧瞪著眼睛怔怔的看著那只離弦之箭帶著凌厲的殺氣射向二老,可是,奇詭的是,那婆婆在箭矢飛來之際不但沒有絲毫閃躲,還笑的,厄,這把年紀了,算是笑的慈祥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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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自然不用解釋那對老人就是某雙易了容的男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