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月張了張嘴,雖然他年幼,但是她臉上那般明顯的悲傷也沒有逃過他的眼睛,他現在也才明白爺爺適才所說的話了,巫沫姐姐終究是留不住的,她,本就不屬於這樣的平靜,即使將她掩藏在這樣與世隔絕的山谷裡,她終究是有一日要冉冉升起,向世人展示出她傲人的光芒!
「姐姐也快些休憩。」回眸瞟見她低垂的長睫,那樣滿腹心事的她,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疼。
瞧著他離去的背影,門輕輕合上,手上喝湯勺子放了下,抬眼,望卻的是窗外看不見的漆黑,但她知道,那一方是最高點,她喜歡晚上躺在那裡看月亮的山巔,而他,也不知是喜歡還是故意。
其實,一月的相處下來,她並不是那樣的討厭白月,因為,當初在皇宮看的最多的便是關於他的事跡,無論是江湖上還是他橫插一腳的怪異事件,看多了,就好像十分瞭解了這個人一樣,本來會以為這樣,可現實真正遇見了,竟不知他半點了……
她可是想也不曾想過自己幼時的尊敬崇拜的神人,竟會是她現在最咬牙切齒的男人,焉不知,這是不是劫數?
歎息了一聲,伸手便將窗戶關了上,一絲微涼的夜風俏皮的擠進了窗縫裡吹拂起了她的一頭過腰長髮,髮絲獵獵飛舞在蕭索的房間裡。
轉身,揭起透明紗罩燈,扭晃著小身子的燈苗閃了閃,一口如蘭香氣輕輕拂過,燈芯晃了晃便熄了去。
和衣蓋了被子,不到一會,竟熱的心裡慌的緊。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沒有人瞧見她臉上浮起了一層可疑的紅色,裹在被子裡的小身子不規則的扭動著,索性她被子一踢,便只聞見被褥悉悉索索的跌在了地板上。
「到底怎麼回事?」學著醫術裡所說的,她伸了五指探在自己另一隻手腕上,可把了脈卻無半點不適,身子雖是越發灼熱,但她的心底卻越來越沒底的冷了起來……
若是有人下了毒,她定會知曉,可,為什麼沒有一點像是毒發的跡象?
莫名的心慌,莫名的急躁,讓她舔了舔乾澀的唇瓣,腦海似乎越來越混沌,視線也開始模糊不清起來,這樣不知所謂何種危險的情形讓她開始方寸大亂!
她從來做什麼都是運籌帷幄,即使突發事件她也可以很快的周、旋直至絕地反擊!可現在,她幾乎快要無法把握住自己的思維,把握不住思想就如同無法把握住自己!怎能不讓她驚慌失措?!
----------題外話--------------
本宮也委實不知真正的春藥適合滋味,若有機會,倒是很想親自一試,看看究竟有多讓人沉淪,另外,求推薦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