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多必失,有些事只會越描越黑,此地無銀三百兩,她並無必要去解釋太多。
伴月此時取了半盒還魂草遞放在桌上,笑嘻嘻的衝著某老道:「爺爺,你可以走了……」。一雙乾淨的金色眸子,慧黠的使著眼色。
老人狠狠一拍他的腦袋,「你這個臭小子!爺爺平日白疼你了!爺爺現在連茶都還沒喝,屁股都還沒挨著凳子就讓走!真是不孝啊!」老人誇張的一手猛抹眼淚,還一邊摸上了桌上的盤中糕點,咬了一口,哭喪道:「不孝啊不孝啊……」。
因為糕點塞得頗有些多了,導致話語頗有些含糊不清起來。
見老人吃的那般歡快,伴月立即搶了盤子,護住了盤中的點心,撅著小嘴道:「是你為老不尊,還和小孩子搶點心吃!真不害臊!」
瞧著孩子這架勢,頗像個護食兒的小狗,炸了毛還狂吠不止。
老人指著小孩顫抖著手指,「你你你……。」突然,老人本是十分紅潤的臉蛋煞白非常,「哎喲∼∼肚子疼死我了!這糕點是不是投了毒了啊?」揉著肚子,正打算在地上打滾的老人突然眼珠子一轉,又倒戈指向了正若無其事的某女,「人人常說最毒婦人心,最狠黑寡婦,月月你怎麼就娶了這麼個想謀殺親夫去當寡婦的小女娃啊!」
巫沫一雙漠然的眸子好笑的睥睨著他,再瞧向小孩,一伸手,「既然有毒,伴月,還我。」
伴月緊護盤中栗子糕,卻見巫沫正要伸手來搶的架勢,形勢迫切下,見他心一狠,便小嘴一張,整盤糕點全數倒進了嘴裡,鼓鼓的腮幫像是一個一戳就破的小球似的。
巫沫清瞳凝向老人,得逞的挑了挑眉。
老人手指抖了抖,哦了一聲,這才一臉悲傷淒絕的如喪考妣道:「唉,要知道一個年過一百的老人記憶力是十分差的,而且,又這麼孤苦無依的在江湖上漂泊,就連在外面被人欺負了,想著回家來能有人安慰下,卻落得奚落的下場,唉,真是可憐,可憐啊……」。
「……」。
某男冷然的喝茶,某女撥弄指甲,某孩子卻還在努力的咀嚼著嘴中糕點,即使差點噎的翻了白眼兒……
夜幕降臨,血色的殘陽貪婪不捨的攀附著山巒的一角,零星的幾朵碎鑽星子時明時暗的閃爍著,彎月已經等不到殘陽散去像是初出閨閣的少女般羞怯的露出了半截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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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好意思,偶爾牽涉到金庸老爺的江湖人物,只是借用哈,大家莫要在意這麼些小事兒,我倒是極喜歡曾經江湖中的老頑童周伯通,雖然瘋癲,卻不免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