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他拚命暗藏自己的緊張與失落,巫沫咯咯一笑,沙啞暗沉的嗓音,堪比魅鬼,「丞相果然瞭解本皇,要知道,能摘下指環,便要去一指,若是想知道你的秘密,那可不得摘去舌頭,嘖,或是……摘了人頭也無不可的,不是麼?丞相大人。」
溫郁白氣憤一甩,砰的一聲,身負重傷的她無力的倒在了床角,而此般柔弱的她不僅沒有得到這個男人的絲毫同情與憐憫,反是他那咬牙切齒的恨意,像要將她撕碎吃進腹中去!「若是你敢動她一根汗毛,定不饒你!」
巫沫雙手撐在了軟軟的背面上,無力的回首,眸光幽深,見著他義憤填膺卻又無可奈何而去的背影,笑靨,邪媚入骨。
她軟弱無力的撫摸著還殘留在食指上的戒痕,神色,透著不捨,眼睫低垂,「婆婆,你該如願了。」
這枚墨玉桃花是婆婆生前留給她的遺物,戴在手上就好像時時刻刻都記住了那一瞬間,那老人為了讓自己活命滿身是血的倒在橫樑之下的慘痛場面!
她吐血的痛苦模樣,她釋然的絕決眼神,她對自己那溫柔脈脈的言語,一幕幕,一點點,所有與她在暗牢深處的點點滴滴,就好像這戒痕一般,烙在了指節上,更烙在了心裡,無法抹去。
不經意間,她,竟有些愧疚。這樣的感覺,她是第一次,感覺,心裡堵堵的,十分不暢。
仰躺在枕上,悵然的望著那盆紫水仙,綠瞳,染滿惆悵,「呵,溫郁白,我究竟與你有著怎樣的恩怨糾葛?」
劉卉恐怕是唯一一個知道溫郁白真是身份的人,所以他即使受了溫郁白的百般折磨也不肯說出當年那個紅毓,也就是溫郁白母妃的下落,沒有紅毓的指認,本是邶姬國大王子身份的溫郁白即使想要認祖歸宗,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呵,他就更別提奪回王位了。
那一夜,知道這個秘密的她,就開始故意將計就計,讓知道了溫郁白身世的王帝將她打入九淵暗牢,想起急的像只熱鍋上螞蟻的姬冥夜,她就想笑。只不過,千算萬算,她卻是沒想到,竟然與紅毓成了相交知己。
生死那一刻,她竟然有些開始痛恨老天爺這場可惡的玩笑!
明明這個溫郁白是讓她國破家亡的仇人!可,卻三番五次的讓他救了自己不說,還讓他的母親也為了救她而犧牲了性命,這樣糾糾纏纏的恩怨,到底,該如何清算?
她擰了擰眉梢,真是萬頭思緒,剪不斷,理還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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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本宮寫著寫著,又邪惡了,哈哈,小白跟我們沫兒這麼牽扯不清,乾脆也p一塊兒得了,雖然嘛,咱們小白是個傲嬌受啦,但是本宮一點也不介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