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你這次玩笑開大了啊!你怎麼可能好端端的來求我?」
殷爵從來沒有求過他,即使當初眼睜睜的看著全家無辜的性命倒在他的眼前,他始終,也沒開口求過自己。
十年,這十年,沒有人比他更瞭解殷爵是怎樣一個剛正不阿且頑固不化之人,他啊,內心就像表面一樣,沒有絲毫情緒,他的心,就好像一潭死水,不再泛起任何波瀾。
有的,只是征戰殺敵,殺敵征戰。
殷爵一字一句,極其認真的看著他,「我很認真。」
溫郁白被他認真的眸子盯得內心泛起一絲幾不可見的慌亂,隨即,他一拍腦門,開懷大笑道:「對對對,你這個鐵疙瘩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做玩笑嘛!我還差點忘了!說罷,什麼事?」
他按捺住心下的無比好奇,暗自思忖:到底會是誰能讓他來求自己?
「我要救一個人。」
想到那張蒼白無力的精緻臉龐,那副傲骨倔強,他的褐色眸光不自覺的遠眺對岸。
溫郁白手中的酒壺一頓,雙眼不自覺的瞇起薄冷的弧度,「誰?」
微風一拂帶過幾許絨白蒲公英,密密麻麻沿著湖畔沿岸翻舞,殷爵伸出手掌,想要觸摸,它卻調皮的順著指縫溜走……
「一個初識的女子。」
他雖知曉溫郁白是個很風流的酒鬼丞相,可,他卻相信,只有他,才能挽救巫沫。
巫沫…那雙澄明透徹的眼睛,好似世間的一切都無法污穢它分毫,這雙眼睛,似乎像鐵烙一般篆刻在他心頭一般揮之不去。
聞言,手上一滑,險些摔落在地的酒壺被溫郁白穩了穩。那原本朦朧似霧的眸子,立刻清明不少,「如果,我若問你原因呢?」
殷爵嘴角無意中,掠過一絲淺薄的弧度,「因為想救。」
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絲表情,都一點一滴的印入了溫郁白的眸子裡。
適才,他,是笑了罷?
十年來,他從未見過他笑過,甚至,他,每次在他面前那樣努力的讓他展顏一笑,哪怕,只是嘲笑也好,他,卻連嘴角都未牽動過啊……
如今,他今日竟為了一個初識的女人不但懇求與自己,還,滿目溫柔的笑了,這,代表了什麼?
掩下心中的不快,溫郁白哈哈一笑,「好!」說著,手上的那只酒壺立刻呈拋物線甩了出去,直至,在平靜無瀾的水面上,激起幾波跌宕水紋。
滿口答應的他更是拽起了殷爵的手疾步走向船艙外,「看你的樣子,那個女子的性命一定是岌岌可危了,你先同我說說事情的原委。」
他倒是要去看看,究竟,是怎麼樣的女子竟讓這個鐵疙瘩融化了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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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戲,開鑼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