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簡直是以下犯上!來人!還不快把這賤婢拖下去賞了一丈紅!!」
麗妃一下令,便有好幾個五大三粗的老嬤嬤挽著袖子走了進來,看這架勢倒是大得很。
巫沫只當是沒有瞧見一般,笑著對麗妃湊近了臉龐,「奴婢不知犯了哪條的以下犯上?還請小主明示。」她說著,也放下了手中麗妃的手腕。
這時的那幾個嬤嬤便也快速的將她雙臂擒住!
麗妃瞧著她被制服住,嘴角噙起了一抹陰狠的弧度,右手便又很快的揚了起來。
正待她要下手打在巫沫的臉頰上時,巫沫卻笑了。
麗妃一個激靈,擰了擰眉,語氣憤怒,「你笑什麼?!」
巫沫繼而笑著看向她,低了低聲音,「奴婢不是笑,而是在替您感到悲哀,所有主子都在瞧你怎麼出醜,而您,卻還不自知。」
「胡說!!難道本宮掌你的嘴還犯了哪條罪不成?!」
「小主真是聰明。」
她嘴上是說著麗妃聰明,可那神情,那譏誚的眼角,分明是在看待一個極其愚蠢之人。
當她是個白癡?麗妃被這模樣氣的一口氣噎在了喉中,忿忿的揚起了手臂,「本宮還不信治不了你一個小小的賤奴才!」
眼見她的五指正要觸及巫沫的嬌嫩臉頰,卻突然被菊貴妃一聲制止!
「麗妃妹妹何苦跟一個奴才過不去?況且,她身上可穿了王上欽賜的墨裳,若是打了她,那可是大不敬,是要吃罪的。」
麗妃聽聞,咬著牙,不甘心的跺了跺腳,瞪了巫沫兩眼,才不甘心的甩著手掌讓兩個嬤嬤放開了巫沫。
菊貴妃轉眼看向了巫沫,面上卻牽強的帶著笑意,「掌司為何不多做考慮?」
巫沫揉了揉被兩個老嬤嬤捏痛的雙臂,笑的輕蔑異常,「喲∼∼想必各位娘娘從未體驗過做奴婢的好處罷?」見眾妃對她嗤之以鼻,她又笑了:「其實吶,奴婢做了妃子是伺候王上,做這宮女也是伺候王上,本是看起來無異,只是,做了妃子還要在寂寞深宮坐等王上翻了哪位娘娘的綠頭牌,等啊等,指不定哪天頭髮都白了呢,嘖,可做這貼身掌司宮女可就不同了,每天,每個時辰,都能見著王上,甚至,王上睜開眼的第一眼瞧見的還是奴婢呢,如此比較,奴婢深覺做奴婢要好上許多吶。」
被她此番既矯情又帶著諷刺意味的言語,眾妃皆是膛目結舌!
麗妃卻是鄙夷了她一眼,冷哼道:「果真是個下賤胚子!賤到骨子裡了!」
也只有上座的菊貴妃被她這番論調氣的更是趴在了案上,指著巫沫氣的連話也說不出。
巫沫這話,不但是顯露無遺王上對她是如何的寵愛有加,更是譏誚的諷刺她們這些個後宮妃嬪雖是高高在上華麗外表,可真要論起寵愛來,卻還不及一個下賤的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