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上烏雲已漸散去,零星幾點雨滴滴落在小水塘,泛起陣陣漣漪,正抬眸間,她清泠的眸子赧見一雙粉嫩小爪不停摳著地面,細細看去,才發現是一隻白底黃斑點的小倉鼠被卡在了木欄裡。
心,頓時一軟。
只見小倉鼠被夾在了柵欄之中無法脫身,卻依舊拚命想要逃離束縛枷鎖,即便是使盡力氣即使爪子破裂,也沒有看見它想要放棄的模樣,倒是個堅強的小傢伙!
她淺笑一抹,一個箭步飛去,墨黑的身影一閃!空間裡只餘她身上淡薄的香味。
落在粉白掌心裡的是一隻嬌弱毛絨的小傢伙,它不乖的動彈著,雖然它有些筋疲力竭,但總是沒有放棄該有的頑強抵抗。
纖纖素指輕柔的撫摸著它的小腦袋,綠豆小眼滴滴一轉,凝視了眼前美美的人兒半響,這才心中許知在她手中便已安全,不一會兒,兩腿一蹬,已沉沉睡去…
巫沫定眼一看,暗笑:這個小東西倒還真是不怕死呢!呵呵…
『啪啪啪』一陣陣突如其來的掌聲刺耳不已!讓她心中的警鈴大作!聞聲尋去,一道刺眼的月白色闖入了她的眼簾。
「姑娘真是好武藝,倒真不知後宮婢女也有此等本事?」
一身月白長袍的男子聲音低沉略帶磁性,成熟不失穩重的語氣倒沒有輕佻意味,可,卻聽著讓人感覺腳踩雲端,有些恍惚的不踏實…
男子一身月白刺著銀絲幾片浮雲的長衫更彰顯了他的如斯飄渺,見他眼中朦朧,似如迷霧重重,長及胸膛的墨玉青絲有些微卷,慵懶適宜。
模樣氣質倒顯得闊氣不失優雅,只是身子纖細的略顯單薄孱弱,見他腰間胯了兩隻紫砂酒壺,倒讓人有些疑惑。
貌似她潛伏在後宮幾個月,也未聽聞有哪幾個王孫公子有如此癖好?
巫沫不做多想,恭敬垂首,身子有些微顫抖道:「奴婢不知公子在此,若有冒犯還請公子饒了奴婢大不敬之罪…」
她掌心柔弱的倉鼠似乎也感知危險靠近一般,瑟縮成團,顫慄不已的柔暖身子傳在千葉的掌心,竟有些酥癢。
「無妨無妨…不知這位宮女是哪個宮中的?」溫郁白灌了一口酒,腳步略微蹣跚著步步逼近於她。
巫沫腳步不自覺有些想要後退,話語更顯慌張膽怯,「奴婢只是司苑房的小宮女,不勞公子掛心,如無要事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她不是第一次接觸此等陌生男子,可這個人看起來朗逸懶散,實則週身氣勢咄咄逼人,沒有殺氣卻無形中給人窒息的壓迫感!令她頗感難受。
「唔,那你去罷…。」溫郁白逼近她的腳步走至了一半突的便又轉而走向了殞泉宮,而他的步履也在眨眼間卻變得穩重輕快,似乎剛才那樣的逼迫殺氣不是從這樣的一個病弱人兒帶來的。
巫沫沒有多作遲疑,踉蹌著轉身走向了石階永巷,她喉間的腥甜被氣息強行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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