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靈很嚴肅的說道:「戰爭是一回事,文學是一回事,這兩個本無什麼牽連,我們不能因為仇視他們,就不看他們的東西,這就太幼稚了。要知己知彼麼,吸收一點他們的營養,也是好事。」
樸聖姬很機械的說道:「是!它們沒有關係。文學沒有國界,知識是共享的。」她從心眼裡佩服沈心靈的見識,覺得她很不一般。
沈心靈說道:「川端康成的《雪國》確實是一本好書,我看了好幾遍呢,現在那些故事情節,還記得都很清楚呢。」
樸聖姬說道:「是,她把駒子寫的太鮮活了。川端康成是一個偉大的作家,他獲得過諾貝爾文學獎,這就是文學界對他的認可。」說到這裡,她的心裡多少湧現出來一絲自豪的感覺。接著說道:「他看問題很透徹,喜歡寫一些社會底層人物的生活和思想,文筆也好,把書裡的主人公都寫活了,我也喜歡看。」
沈心靈聽她侃侃而談,說的非常的透徹,就知道她一定也讀過好多次,就說道:「是啊!他的風格很像我們的作家老捨的文筆,他們的作品都是最接近社會底層的人,是真正活的透徹的人。」說道老捨,她的心裡不免一陣的痛楚,他死的太可惜了。
樸聖姬遺憾的說道:「是可惜了,這個社會從來都是留有太多的遺憾的,不想發生的事情卻發生過,不想做的卻做了。」她說這話包含了很多意思,最主要的是說那場戰爭帶給她的痛苦。
沈心靈說道:「村上春樹的那本《挪威的森林》我怎麼看怎麼覺得是一部很極端的小說,寫了都是很隨便的學生。」
樸聖姬知道她說的意思,說道:「這應該是一部批判性很強的小說,反映了那時候年輕人的心態,受社會的影響而變得狂躁、浮躁。我很同情那些女孩子,活得很壓抑。」
沈心靈說道:「是,我也很同情,直子因為木月的死,受了刺激,變得神經了,最後還是自殺了,很悲哀的人物。」
樸聖姬說道:「她的愛太沉重,死了也許就是一個解脫。唯一慶幸的是,她臨死的時候也不知道那個說過愛她的人也要放棄了。還有就是初美,她的感情也很專注,只是碰到了不該碰到了人,愛上了不該愛的人,她結婚兩年還是自殺了,同樣很悲哀的。」
沈心靈說道:「真想不到她們都這麼喜歡走極端,也許心眼稍微變換一點,就會好了的,像綠子似的。」
樸聖姬說道:「也許這個社會只有這種人能夠生存下去吧!但是我認為玩弄感情的人,太可恥了。」
沈心靈說道:「是!一點都不珍惜感情,那種人絕對不應該生存在這世上。」說完,歎息著說道:「一個上吊,一個割腕,都不是好的死法。」
樸聖姬問道:「那你說哪個是好的?」
沈心靈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也沒有想出來,就搖搖頭說道:「說不好。上吊,死後臉色一定很難看,相比之下,我還是覺得割腕要好得多。」
樸聖姬也點頭說道:「自殺也需要勇氣,她們選擇每個死法都是無奈了。但願生活對每個人都公平,自由自在的活著、愛著。」說完,苦笑了一聲,說道:「咱們怎麼談論這個了呢,多沉重的話題呀!」然後翻身仰面躺下。
沈心靈也不知道怎麼扯到這上面了,就笑著說道:「什麼都可以學,這個可不能學。」說完,聽她沒有言語,就問道:「你困了麼?還是累了?咱們睡覺吧!」
樸聖姬順勢應道:「好的!是有點睏。」其實,她下午睡了兩個多點,早就休息好了。
沈心靈關閉了燈,也睡下了。她因為喝了酒,所以睡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