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聖姬很同情的說道:「這樣呢,那你比我可要艱苦多了。」
沈心鳴說道:「我們的糧食大部分都還債了,加上自然災害,糧食就不夠吃了。老百姓的心很齊的,與政府一心一意的團結在一起。」
樸聖姬讚歎著說道:「勤勞的人們,值得尊敬。」
沈心鳴點點頭,很感動的說道:「老百姓從來都是任勞任怨的,百姓是衣食父母,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都不能虧待了百姓。」
樸聖姬鄭重的說道:「就是!老百姓的思想很簡單,只要是吃飽了、穿暖了,就不會奢求什麼了,而付出的要多得多。」
沈心鳴認真的說道:「所以說我們不能浪費糧食,浪費糧食就是犯罪。」
樸聖姬很敬佩的說道:「就是,絕對不能浪費,那首詩是怎麼說的呢?」說完後,稍微沉吟一下,隨即念道:「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沈心鳴聽著她的抑揚頓挫的聲音,不住地點頭。說道:「你還記得李紳的另一首詩麼?」
樸聖姬想了想,然後點點頭,說道:「記得的。」接著背誦道:「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四海無閒田,農夫猶餓死。」
沈心鳴讚賞的點點頭,說道:「這兩首詩,是小學課本裡的文章,時間長了,好多的人都背不下來了,忘記了。」
樸聖姬笑了說道:「不是背不下來了,是沒有學到這首詩的精髓吧!」
沈心鳴笑了,說道:「我的意思就是這個,浪費想想太嚴重了,我們應該檢討呀!我們的先人太令人敬佩了。」
樸聖姬說道:「是呀!一個人能留下這個這麼好的名聲,確實是值得尊敬的。」
沈心鳴說道:「你知道李紳作這兩首詩的故事麼?」
樸聖姬搖搖頭,好奇的說道:「這我可不知道。你說來聽聽。」她清楚沈心鳴的腦海裡有好多的奇聞軼事,這些都是她喜歡聽的。
沈心鳴說道:「李紳與李逢吉是同榜的進士,也是文朋好友,有一天,二人吟和時候,李逢吉作了一句詩:何得千里朝野路,累年遷任如登台。意思就是陞官就像是登台階一樣輕鬆就好了。李紳也隨即念了兩首詩,就是這兩首《憫農》。李逢吉聽了,覺得詩的意思有反動的傾向,就索要這兩首詩句,李紳說:小詩不過三四十字,為兄聽過,自然記得,何必抄錄?若一定落筆,不如另寫一首相贈。就又寫了一首:壟上扶犁兒,手種腹長饑。窗下織梭女,手織身無衣。我願燕趙姝,化為嫫女姿。一笑不值錢,自然家國肥。這個李逢吉就想要以此陷害李紳,已達到自己陞遷的目的,就進京把這幾首詩給皇上看了。皇上看過後,深為李紳憂國愛民的風格所感動,就特別召見他,並給他升了官。這個李逢吉卻是弄巧成拙了。」
樸聖姬聽完了,忍不住恨恨的說道:「真是小人。」
沈心鳴明白她在說李逢吉,就說道:「世上就是這樣的,忠奸並存、良莠不齊呀!如果遇到明君聖主,也許還會有一展抱負的舞台,否則就會……。」說到這裡,他不想再去說了。
樸聖姬理解他的心思。也不知怎麼表達了,默默的吃著冰糖葫蘆。很快,樸聖姬就把她那根冰糖葫蘆吃完了。還在不住地抿著嘴唇品著滋味。沈心鳴看著她的樣子,笑著問道:「是不是沒有吃過癮?還想要麼?」
樸聖姬搖搖頭,紅著臉羞赧的笑著說道:「不要了,再吃就多了。」
沈心鳴注視著她的眼睛,微笑著說道:「想要,就把我這根吃了吧!」說著就把自己剩下的半根冰糖葫蘆遞過去了。
樸聖姬一聽,不由得很隨便的說道:「你真的不要了呀!那就歸我吧!不客氣了。」說完就接過來了,細細的吃起來。
沈心鳴在一邊看著她很享受的樣子,感覺特別的爽快。
樸聖姬這是第一次吃沈心鳴剩下的東西,心裡也很是甜蜜,也有點慌亂,但是臉上完全是一副很平靜的表情。
沈心鳴忽然想到了童年的一首兒歌,就問道:「你聽過那首《冰糖葫蘆》歌麼?」
樸聖姬吃下嘴裡的冰糖葫蘆,連連點頭,說道:「聽過,我還會唱呢。」說完,輕笑一聲,接著說道:「聽過歌曲,卻沒吃過。」
沈心鳴很好奇的說道:「那你哼給我聽聽。」
樸聖姬忙推辭道:「我這吃著呢,怎麼唱呀!你來。」
沈心鳴笑了,大方的說道:「好!我唱給你聽聽。」說完,就清清嗓子,哼唱起來:「冰糖葫蘆甜,冰糖葫蘆酸,冰糖葫蘆甜,甜的心眼好喜歡,冰糖葫蘆酸,酸的嘴巴直打顫。甜中酸,酸中甜,酸甜滋味要嘗遍。冰糖葫蘆脆,冰糖葫蘆軟,冰糖葫蘆脆,脆中帶著鮮,冰糖葫蘆軟,軟裡帶著粘,脆中鮮,軟中粘,又脆又軟好香甜……。」
還不待沈心鳴唱完,樸聖姬就不住聲的說好聽,要他再來一遍。沈心鳴就又唱起來了。這次,樸聖姬也輕聲的伴隨唱著,兩個人都是很陶醉的樣子。好像忘記了身邊的環境,忘記了勞累,忘記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