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杏子與金詠荷拎著東西回來了。兩個人進屋時候還在嘻嘻哈哈的喘著粗氣,定是互相追逐著跑回來的。金詠荷見沈心鳴與籐野貞和還在飲酒呢,就詫異的說道:「你們還喝呢?貞和,別讓沈老師喝醉了呀!醉了怎麼畫呀!」
沈心鳴一聽,忙笑著說道:「是呢,不能再喝了。」
樸聖姬不以為然的說道:「你不知道他的酒量,昨天飲了七八兩都沒事的。」
沈心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那也得徐徐漸進的飲呀,一次飲那麼多也不行的。」
金詠荷不容置疑的說道:「是,可不能喝多了,我還要看畫呢,今天必須完成。」
沈心鳴說道:「是!」說完就站起身來了。
見他真的不吃了,金詠荷得心裡倒有些過於不去了,訕訕的說道:「吃完了呀!我只是怕你喝多了,吃飯可以呀。」
沈心鳴說道:「好了,都好了,開始了。」說完,已經拿起畫筆準備了。眼神望著畫卷,靜靜的觀看著,像是在構思中。
大家見他已經漸入畫境,都不在高聲說話,怕影響他的思維。但是,金詠荷是個閒不住的人,找到那張《月夜踏雪尋梅圖》,小聲地要杏子幫她打開了,展看了起來。樸聖姬見她們兩個人拿著很費勁,就建議掛在牆上。兩個人一聽這個建議好,就欣然照辦了。
畫粘貼到牆上,在下面觀看,確實是方便真切了。整個的一張六尺大宣紙,滿是畫境,看上去,那樣的逼真,那樣的迷人,那樣的有氣勢,那樣的情景交融,那樣的引人入勝。
杏子眼神一刻也不離開畫面,滿臉都洋溢著喜悅,嘴裡嘖嘖地稱讚著,激動的說道:「真好,老師畫的太好了,太美了。」
金詠荷見她興奮的樣子,很是嫉妒,悻悻的說道:「看把你樂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杏子一副興致盎然的表情,毫無心機的說道:「這麼好的畫出自咱們身邊的人的手筆,就應該自豪的麼。」
金詠荷悶悶的不作聲了。
樸聖姬見了,微笑著說道:「小荷,不要著急麼,一會兒,你的畫不也就畫出來了麼。」
杏子聽了,這才明白她的意思,就安慰道:「小荷姐姐,對不起了呀!給我先畫了,讓你委屈了。」
金詠荷聽她們這麼說,倒是有些不自然了,掩飾著說道:「不就是早晚的麼,我才不介意呢。」然後皺著眉頭說道:「我在想那首詩呢,好像有點不對。」
杏子一聽,立即驚訝了,忙問道:「怎麼不對了?」
金詠荷先搖搖頭,後又點點頭,茫然的說道:「我總覺得這首詩不像是心鳴寫出來的呢。」
樸聖姬一聽,立即心頭一驚,禁不住問道:「為什麼呢?」
金詠荷邊思考邊說道:「我就覺得這詩的風格像是你的。」
樸聖姬微笑著說道:「小荷,真是瞞不過你了。」
金詠荷一聽,立即明白了自己的直覺是對的,就說道:「果真是你寫的麼?」
樸聖姬笑著點點頭,沒有說話。
杏子也開始注意這首詩了,輕聲的念著:詩句。品味了好一會兒,才十分感動的說道:「姐姐,你的詩寫的太好了,我太謝謝你了,真沒想到你的詩作會留在給我的畫作上,這太有價值了,我得好好的收藏呀!」接著讚賞的說道:「小荷姐姐,你的眼力太厲害了,真沒想到。」
金詠荷不以為然的說道:「我與聖姬在一起的時間長了,當然瞭解了呀!不過,當時我也有些不敢確定。」
樸聖姬歎口氣,假意遺憾的說道:「唉!這可怎麼好呀!看來我在你的面前就是一面透明的鏡子,什麼都被你看的清清楚楚得了,掩藏不了了。」
金詠荷得意的說道:「有個人瞭解你還不好呀!這麼知心的姐妹。」
樸聖姬笑了,很知足的說道:「也是,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姐妹多個心眼麼。」
金詠荷說道:「就是,多個姐妹多個心眼,誰敢欺負你,有我呢。」
樸聖姬說道:「除了你,別人才不會欺負我呢。」
金詠荷聽了,很悲哀地說道:「怎麼,說我欺負你,我真冤枉呀!比竇娥還冤枉呀!」
樸聖姬忙改口道:「說嚴重了,你不是欺負我,是氣我。」
金詠荷說道:「這還差不多,欺和氣雖是一個字的差別,意思可是差之千里的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