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不敢再耽擱,逕直回到沈心鳴的房間。進到屋子裡,樸聖姬終於鬆了一口氣,她真的不想讓別人看見她們攙扶著走路的樣子。
沈心鳴讓她坐在自己的床邊上,然後就去泡茶了。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樸聖姬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他的房間,覺得房間雖小,但是很整齊,東西一點都不雜亂。而且很乾淨,地面很乾淨,看不見一點塵土;床鋪鋪的也很講究,稜角分明。被子與褥單的顏色全是白色的,白得如雪似雲。桌子上面東西也很多,筆墨紙硯,書籍、鬧表、檯曆都擺在上面,但是擺放的很整齊,一塵不染。看到這些,很容易就看得出來房間的主人是個很講究的人。這讓樸聖姬也有些自歎不如了。
端過水來,沈心鳴說道:「喝些吧!暖暖身子。」
樸聖姬點點頭,很感激的微笑著接過來,很仔細地吹了吹水面上漂浮的茶葉,輕輕的飲下一小口。然後看著透明玻璃杯子裡面的茶葉像是針一樣的懸浮在水裡,就禁不住說道:「你這茶很好呢。」
沈心鳴說道:「嗯,還可以吧!這是毛尖。」
樸聖姬點點頭,說道:「嗯,上好的毛尖,味苦而清爽,這應該是春茶。」
沈心鳴敬佩的點點頭,說道:「是,你一定知道那首歌謠呀,春茶苦,客人請;夏茶澀,自己留;秋茶舍不得,敬父母。」
樸聖姬笑了笑,說道:「我聽爸爸說過。」
沈心鳴自嘲的一笑,說道:「毛尖茶最好的是雨前茶,我肯定是不夠等級了。」
樸聖姬聽他這麼一說,也笑了。她再一次環顧房間,很讚賞的說道:「你的房間很乾淨呢。」
沈心鳴紅著臉兒說道:「我這屋子也沒有別人鬧,所以就乾淨些了。」
樸聖姬很同意的說道:「一個人的屋子是好弄,收拾一次就能保持好幾天,一般都是地面髒的快。」
沈心鳴開心的笑了笑,解釋道:「屋子裡暖氣足,要經常拖地,保持屋裡的濕度,所以地面也乾淨了。」說完就去書桌上,把上面的東西要全部拿開。
樸聖姬看著他的動作,禁不住問道:「用我幹點什麼?」
沈心鳴頭也不回的說道:「你什麼也不用做,就看著我寫畫得了。」
樸聖姬堅持著說道:「那怎麼行,我總也得侍侯局吧!做點力所能及的呀」
沈心鳴停住手想了想,說道:「你一會兒呀就幫我把小荷買的食品和白酒擺上就得了,我呀,累了就喝上幾口。」
樸聖姬一聽就樂了,吃驚的問道:「你還真的要一邊喝酒一邊寫畫呀?」
沈心鳴很隨意的說道:「那是當然了。」
樸聖姬懷疑的問道:「喝多了,怎麼畫呀?」
沈心鳴一聽就笑了,說道:「我也不會大口大口的喝,只是品酒而已,不用擔心,喝酒了,反而就能來了靈感呢。」
樸聖姬這才放心的一笑,恍然大悟般的說道:「是呢,我真的想多了。」說完就要去準備。
沈心鳴攔住了她,說道:「不用著急,一會就行,你先看會書,我這裡有你喜歡的書籍麼?」
樸聖姬說了聲好,就翻看著床上的書籍,忽然看見了戴雪怡的詩集了,就隨手拿過來,邊翻看著邊低著頭問道:「這本詩集你看完了沒有?戴雪怡的。」
沈心鳴說道:「看完了。」
樸聖姬問道:「她的詩是好吧?」
沈心鳴很推崇的說道:「嗯!真是棒極了,很難得的一本書。」
樸聖姬推敲著說道:「我看她的散文詩寫得最好。」
沈心鳴點點頭說道:「是!」說完就忙著鋪紙張了。
樸聖姬見他這麼忙碌,也不好再打擾他了,就認真的看著讀著,很是愜意的欣賞著。雖然以前讀過,現在再回首來重新品味,竟然又有了一番滋味。就好像是那好酒一般,儲藏的時間越長越是醇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