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聖姬明白她的意思,搖搖頭,一邊回憶一邊說道:「其實爸爸雖然嚴厲,但是很疼我們的,當初爸爸也很反對我留學中國的,後來也默許了。」
金詠荷笑著說道:「噢∼!老人還是不算頑固麼,不然我就不會認識你了。」
樸聖姬點點頭,說道:「其實爸爸這麼做,也是怕出意外,想把自己的孩子留在自己身邊,保護好。」
金詠荷理解的說道:「嗯∼!我們應該理解老人做法,畢竟漂洋過海、身在異國他鄉不容易。你看葉大哥一走,師母多傷心、多憔悴啊!」
樸聖姬說道:「是!」還是焦慮的說道:「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媽媽還不擔心死,怎麼也不來電話呢。」
金詠荷一聽就笑了,提醒道:「家裡不來電話,你不會打回去麼。」
樸聖姬很為難的說道:「我也想過了,可是我害怕面對爸爸的質問。」
金詠荷一點也不留情面的說道:「聖姬,你錯了,你越是小心,越是不敢面對事實,不越是憂心忡忡、寢食難安麼,與其這樣,還不如破釜沉舟,賭一次呢。」
樸聖姬猶猶豫豫的問道:「難道是我該給家裡回電話麼?」
金詠荷不容置疑的說道:「是!爽快一點。」
樸聖姬這才下定決心,說道:「好吧!我這就去。」然後站起身來,準備要走。
金詠荷很欣賞的說道:「這就對了,我陪你去?」
樸聖姬穿上衣服,也沒有拒絕,金詠荷明白她的心思,也穿上外衣,準備了。臨走的時候,看看杏子還在沉睡之中,也不想打擾了。
兩個人一刻不停的來到外邊,找到一個周圍沒人的電話亭,開始打電話了。見樸聖姬打電話的時候手還在顫抖,不覺暗自好笑,躲到一邊去等待了。
很快電話就叫通了,不待樸聖姬說話,那邊清晰的傳來母親熟悉的聲音,歡喜的問道:「是杏子還是櫻子啊?」
樸聖姬忙說道:「是我,櫻子。」
媽媽聽了,很激動的說道:「櫻子啊!怎麼樣,還好麼?」語氣裡滿是關切的味道。
樸聖姬的眼睛裡立即溢滿了淚花,她太感動了,這樣的話語從母親的嘴裡說出來,聽著就是不一樣。她忙說道:「媽媽,我很好,杏子也很好。」不待老人問起來,她就把杏子的情況通報了。
媽媽長出一口氣,問道:「噢∼!那就好。她真要考電影學院麼?」
樸聖姬說道:「是,明日就去考了,先考藝術課。」
那邊媽媽的語氣帶有苦澀的味道,說道:「嗨!這孩子,怎麼一點也不省心呢,與你一樣。」
樸聖姬關心的是爸爸的反應,就試探著問道:「那爸爸怎麼說?」說完後,她的手心裡也攥出汗來了。
媽媽擔心的說道:「我沒敢告訴他留學的事情呢,只對他杏子去你那裡了。他要是知道,一定不吮許的。」說完後,心有餘悸地說道:「聽說杏子到你那裡去了,他就生氣了,很吃驚,她怎麼能偷偷的出走呢,非要我給你們去電話,催她快些回來。」
杏子很驚訝的問道:「後來怎麼處理的?」
媽媽心有餘悸地說道:「是你奶奶制止了他,唉∼!也就老太太說他了。」說完,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杏子這孩子,不言不語就走了,能不讓人擔心麼。」
樸聖姬的神經這才鬆弛下來,說道:「那就先別告訴了,等以後回去再說,再說她也不一定就能通過,不讓她考,她也放心不下。」
媽媽無可奈何的說道:「只能這樣了,走一步說一步吧!」
樸聖姬問道:「哥哥知道麼?」
媽媽說道:「知道,我對他說過,他也很為難,沒有辦法。」
樸聖姬說道:「那他什麼態度。」
媽媽說道:「他倒是不反對杏子學表演,說這也是一個職業,但是,他反對杏子到中國留學。」
樸聖姬不解的說道:「為什麼?」
媽媽恨恨的說道:「那還不是與你當初一樣麼,擔心唄!」
樸聖姬一聽,反而笑了,說道:「我都多大了,你還擔心什麼。」
媽媽說道:「你們這些孩子真是不懂事,翅膀硬了,就想飛了,一點也不考慮做父母的感情。」
樸聖姬辯解道:「那你還要孩子守著你終老一生呀!就不想讓我們有出息呀!」
媽媽歎口氣說道:「總是你們說的有理。」
樸聖姬說道:「哼哼!小時候,你就把我送到姥姥那裡去,都養成我這習慣了。」
媽媽深深地歎口氣,委屈的說道:「我、我,那時候不是也沒有辦法麼。你姥姥身邊沒有人照顧,她還不想留在日本,我怎麼好。」
樸聖姬聽了母親的訴苦,忙安慰道:「媽媽,我不是那意思,我、我也想陪著姥姥的,我從姥姥那裡學了很多的知識麼。」
媽媽說道:「也是呀,你爸爸就想讓你從姥姥那裡學點知識,才放你去的。」
樸聖姬說道:「說到這裡,我還應該感謝你們呢。」
媽媽擔憂的說道:「可是杏子就不一樣了,她對中國的瞭解不多呀!她不會習慣的。」
樸聖姬說道:「也許她這是心血來潮呢,說不定到了今年夏天,她就不再這麼堅持了。」
媽媽無可奈何的說道:「只能憑天由命了。」
樸聖姬說完了這件事,不想再折磨媽媽了,就轉變話題問道:「奶奶身體好麼?」
媽媽說道:「好著呢,她現在在睡午覺呢,她可準時了。」
樸聖姬問道:「休息好身體就好了。媽媽,你休息怎麼樣?」
媽媽憤憤地說道:「我的睡覺能好的了麼,有你們這幫不省心的孩子。」
樸聖姬忙安慰道:「媽媽,你可要保重身體呀,這點事情算什麼。」
媽媽說道:「我知道呀!我可不想早早的撒手塵寰,我還沒見到你們結婚呢,還要給你們看護孩子呢。」
樸聖姬聽了,越發的激動不已,哽咽了,眼淚撲簌簌的躺了下來,她害怕母親聽見了擔心難過,又怕讓旁邊的金詠荷瞧見,遂轉過身去,用手掌摀住自己的嘴巴,沉默了好一陣,聽著媽媽說話。
媽媽沒有意識到這邊的情形,接著絮叨道:「你哥哥的女朋友幾天前來過家裡了,人很好的呢。你什麼時候也把男朋友帶回來讓我看看呀?」
樸聖姬忙止住哽咽,盡量讓語氣顯得平靜的說道:「會的,快了!」然後忽然改變話鋒撒嬌般的說道:「我不結婚了,就陪著媽媽了。」
那邊媽媽聽了,顯得很高興,但還是略帶責備的說道:「傻孩子,又在亂說了,怎麼可能呢,女人就是為男人而生的,女人是丈夫的心肝,是孩子的母親。」
樸聖姬雖然覺得媽媽的話有點過於保守,但是也覺得這是淺顯的真理,不容置疑的真理。她特別想把自己戀愛告訴給她,但是又害怕她問起很多的事情,所以只有默默地聽著了,直到覺得應該結束這次電話了,便撒謊說道:「媽媽,有人來等著打電話了,我就撂了呀。」
媽媽好像還沒有說完,但也只能停止了,遺憾的說道:「好吧,你去忙吧!」
媽媽的話雖然很簡單,但是在樸聖姬的心裡確像是被什麼紮了心靈一下,難道媽媽猜透了自己的心事?她不敢再想,也不敢再問,逃避似的說了句:「再見,媽媽!保重,媽媽!」就放下了話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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