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果園子那邊回來,每個人的臉都被凍紅了。但是絲毫沒有影響她們的興致。申藍又對葉逢春等人講了梅花能吃的事,他們也控制不住要過來一些,親自品嚐了梅花的味道。
在申濤的一再堅持下,大家重新坐定,第二次圓桌,要喝個透。這次全部圍坐在地下的圓桌上,這裡寬敞一些。大娘看著她們一個個臉蛋紅紅的,就疼惜的說:「你們這麼冷的天,還出去折騰呢,看一個個凍的模樣。來喝點熱茶吧!」說完,給每個人的杯子裡倒上了。
樸聖姬透過玻璃茶杯看著熱氣騰騰、晶瑩剔透的茶水,吸著茶香,不禁想起了水泉,就問道:「大娘,這水是那泉水麼?」
大娘明白她指的什麼,說道:「是啊!我們吃水的都是那裡的。」
樸聖姬欣喜的說道:「那就太好了。」說完就端起水杯,淺淺的飲了一小口。
沈心鳴聽到泉水二字,立即想起來了樸聖姬所說的事情,就說道:「大哥,上次我們來這裡,聖姬說你家的水泉應該有個名字。」
申濤立即說道:「是呢,我怎麼沒想到呢。」說完看著樸聖姬,感激說道:「謝謝你的提醒。」
樸聖姬說道:「不用客氣,那你就給起個名字吧!」她很想看看申濤的才學,就極力的的向上引話題。
申濤說道:「好!現在就起,那天我找一家雕刻家,給刻好了,立在水泉旁邊。」說完,喝下一口酒,自言自語的說道:「叫什麼好呢!」
沈心鳴說道:「不用著急,慢慢的想。」
申濤並不理會,沉吟不語,開動腦筋,別人見了,也不去打擾他。一想到泉水,忽然間想到了詩經,靈機一動,隨即說道:「叫『白露泉』怎麼樣?」
大家一聽,齊聲說道:「好!」
沈心鳴一邊默念著這兩個字,一邊問道:「怎麼講?」
申濤說道:「這是詩經裡的一句詩裡的字。知道《詩經—蒹葭》這篇詩句吧?」
樸聖姬說道:「知道,但是背不下來。」她想聽申濤繼續說下去,就推說自己不知道。
申濤並沒有發覺,說道:「好!我念給你們聽。本來我想到的是《詩經》裡的《泉水》一章,但是,那裡沒有符合這個意境的詞句,就想到了《蒹葭》這篇了。」然後清了清嗓子,抑揚頓挫的念道:「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蒹葭淒淒,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沚。」
聽了他的吟誦,大家都連聲稱讚這個名字好。
金詠荷讚歎的說道:「想不到申大哥有這麼好的記性,還能賦得好詩句。」
申濤笑了笑,很平淡的說道:「我小時候就喜歡詩詞,所以對詩經裡的句子記得很清楚。」
金詠荷好奇的問道:「《詩經》裡那些文字最好?」
申濤不假思索的說道:「那可多了,可謂是篇篇都是經典。我最喜歡的是《笤之華》《木瓜》《子衿》《泉水》《伐檀》等等。」
樸聖姬饒有興趣的說道:「聽你念的這麼好,能在讀一首麼?」
申濤見她很喜歡的表情,就說道:「好吧!我讀一首《子衿》給你聽。」
樸聖姬點點頭,沒有說話,很期待的樣子。
申濤念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他讀著朗朗上口的詩句,很是陶醉,別人聽著,也很享受,剛一住口,大家就連聲叫好了。
樸聖姬很是佩服的說道:「寫出這麼好的詩句,真是讓人羨慕,簡練易懂,真是難得。」
申濤認真的說道:「是啊!這些都是財富,是寶貴的精神食糧,讀過了都不覺得餓了。」說完爽朗的一陣大笑。
金詠荷笑著反問道:「要是讀詩能解餓,那還用老百姓種地麼。」
申濤俏皮的說道:「當然不用了呀!」
樸聖姬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探詢的問道:「你立了『白露泉』碑,總得寫一篇碑文吧!」
沈心鳴說道:「是得寫。」說完後,看著申濤,說道:「還得由你來寫。」
申濤也不推辭,說道:「嗯!我來寫。」說完,向大家笑了笑,眼神就望向窗外,沉吟不語了。
大家明白他這是在醞釀中,就都肅靜下來,不去打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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