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在另一間屋子裡看護著孩子,聽見她們僕僕騰騰,說說笑笑的向果園子去了,不由得露出了淺淺的笑容,自言自語地說道:「年輕真好呀!精力多足啊!」
小飄萍在院子裡玩,見她們要去看梅花,也尾隨在身後,看熱鬧。申濤領著他,讓大伯回去歇息了。
這些人浩浩蕩蕩的,說說笑笑的向前走去,幾個女生更是按耐不住性子,走在前面。因為原來見過這兩株樹,所以輕車熟路,眨眼間就到了能看到梅花的地方。杏子個子高,看得遠,她見前面出現隱約出現一片紅雲,指向前方,說道:「我看見了,那邊就是,好大的一棵樹呀!」
金詠荷這時候也看到了,興奮的說道:「看見了,我也看見了。真好看,一紅一白,像是兩片雲彩。」
杏子也興致盎然的說道:「快走,咱們兩個快些過去。」
金詠荷意會了,與她拉著手,興沖沖地跑過去了。待到別人趕到的時候,她們兩個已經在樹下圍著轉悠了好幾圈了。
來到樹下一看,每個人的心情都變的激動萬分。只見這兩棵樹的樹冠很大,把周圍十幾平方米的地方都籠罩了,因為兩個樹離得很近,所以使得上面樹冠的枝杈攪在了一起,紅白相間,讓人眼花繚亂。人站在樹下面,顯得很渺小,又像是在頭上戴了一個花帽。再看老干新枝生長的錯落有致,老枝虯筋蒼老,節疤畢露;新枝挺拔向上,芳菲一片。細細看來,那棵紅梅樹的枝幹造型很是奇特,主幹本是向西生長,樹頭的主枝卻生向東方,迎向西邊的白梅樹。樸聖姬想這也許是陽光的作用吧。而那顆白梅樹,枝幹略小,每一條樹枝都像是玉臂橫陳,伸向四方,像是要延攬四方賓朋一樣。兩棵樹上開的花朵都是很鮮艷,大朵大朵的花附在枝幹上,一團團,一簇簇的,紅的熱烈,白的清純。在枝尖上還有很多的含苞待放的花苞,它們的芽尖上頂著一點點紅韻,是那種紅裡透粉的顏色,每一朵花都迎著風,孕育著力量,等待著綻放的時機。
葉逢春萬分感慨地說道:「真是棵大樹呀!這得多少年了?」
申濤想了想,認真的說道:「聽爸爸說應該有六十年多了,還是他小時候,我爺爺栽下的呢。」
葉逢春驚奇的說道:「哦,年頭是夠長的了。每年都開花麼?」
申濤點點頭,肯定的說道:「是,自從我記事時候開始就開花。」
幾個女孩從沒有見過梅花,紛紛的讚歎不已。金詠荷故地重遊,景象卻變了,果子沒了,樹葉沒了,卻多了梅花,就回憶著說道:「上次我們來,在這裡摘果子,唱歌,可好了。」
杏子非常羨慕的說道:「是麼?那太有情調了。都唱得什麼歌呀?」
金詠荷笑著說道:「我們唱的歌很多呢,《誰不說俺家鄉好》《青蘋果樂園》,還有最好的呢。」
申藍一聽,特別高興,忙問道:「都是好歌,還有什麼?」
金詠荷說道:「我們還唱《對山歌》了呢。」
申藍聽了,非常的羨慕的說道:「是麼,太好了。」
金詠荷遺憾的說道:「只是那時候沒有梅花,只有這兩顆樹沒有果子。」
申藍問道:「今天還來麼?再表演一次吧!我好看看,欣賞欣賞。」
金詠荷連忙擺手,說道:「不能來了,那天的主角這次都沒來,我可是唱不來得。」
申藍遺憾的說道:「真是讓人失望。」
金詠荷笑了,不在理會她,去觀賞梅花了。
杏子第一次見到這麼美麗的梅花,忍不住問道:「梅花開的時候,有人來看麼?」
申藍走到樹下,撫摸著樹幹說道:「你們不知道,每年開花的時候,都會有好多人來這裡賞花。」
金詠荷睜大眼睛說道:「是麼,那這兩棵樹很有名吧!」
申藍微微一笑,很自豪的說道:「嗯,她們給著兩棵樹起了名字呢。」
樸聖姬聞聽,也按耐不住好奇的問道:「還有名字呢,叫什麼?說說看。」
申藍一字一頓地說道:「叫素衣,紅裳。」
樸聖姬聽了,沉吟著,咀嚼著念道:「素衣、紅裳;素衣、紅裳。」然後說道:「名字很好,不錯。什麼人起的名字?」
申藍說道:「是一些學生,是中央美術學院的學生,她們是到這裡來寫生的。」
樸聖姬說道:「哦!真是選對地方了。」
申藍說道:「次數多了,我也認識幾個美術學院的女學生,她們都很漂亮呢。」
金詠荷笑著問道:「很漂亮呢?有我們杏子漂亮麼?」
申藍也笑著回答道:「不相上下吧!」
葉琳娜問道:「她們畫的怎麼樣?」她曾經與葉逢春學過畫梅花,所以有這麼一問。
申藍說道:「畫的也可以吧,有幾個畫得很好的。不過,與我沈大哥比可就差早了。」
杏子問道:「你見過沈老師畫的畫?」
申藍說道:「何止見過,我還有珍藏呢。」
杏子聽了,立即對沈心鳴說道:「你明天也要給我畫一幅,聽見沒有!你答應過的,我要珍藏起來。」
沈心鳴說道:「好好,那你想要什麼題材的,山水,人物還是花鳥?」
杏子毫不猶豫地說道:「我就想要這梅花,紅梅,白梅都要。」
沈心鳴一口應承下來,說道:「好,這個簡單。」
杏子不依不饒的說道:「一定要在我回家的時候拿到手。」
沈心鳴說道:「一定,一定!」
沈心鳴說道:「其是你不知道,這裡還有一位畫梅花的大師呢。」
杏子向幾位看了看,問道:「還有誰呀!」
葉琳娜聽了,笑著看著葉逢春。
沈心鳴笑了笑,說道:「是葉大哥呀!你不曉得吧!」接者強調說道:「他的梅花可要比我的強多了。」
葉逢春輕輕地一笑,說道:「那有像你說的那樣,我的都是拿不出手、糟蹋紙張的東西。」
杏子歎口氣說道:「可惜了,大哥要去美國了,沒有機會向你討要了。」說完一副失望的神情。
葉琳娜說道:「我還向他學過幾天畫梅花呢,但是沒學好。」
柳凝煙說道:「是麼,學的時候有什麼感受?」
葉琳娜說道:「覺得很爽,很有意思,全神貫注的投入後,心境就大不一樣了,好像自己就是一朵花。」
沈心鳴聽了,詫異的說道:「呀!嫂子都有著境界了,不簡單啊!」
葉琳娜聽到他的讚美,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這是聽他說的,自己感悟的哪有這麼好,差早了。」
葉逢春說道:「畫梅花要注意它的精神,把它的精神畫出來了,那自然就掌握了梅花的要旨。」說完,看著梅花樹,說道:「你們聽過鄭板橋寫過一副對聯吧:虛心竹有低頭葉,傲骨梅無仰面花,這就體現了它傳承給人的一種精神。」
申濤聽了他的話,也隨口念道:「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金詠荷聽了他們兩個一唱一和,就逗趣說道:「你們兩個能不能不念別人的對聯或者詩句,念自己的好麼,即興來一個。」
杏子聽了,也極力鼓動,說道:「就是麼,你們都是很有文采的人,何不比拚一下呢。」
金詠荷見別人都不置可否,遂說道:「沒有異議,那就這麼定了呀!咱們先比試對聯,就是以梅花為題材的對子。好,現再就開始了。」
申藍說道:「等一下,咱們總的有個時間限制吧,不能無休無止的研究,要做的又快又好才行。」
杏子說道:「那怎麼個定法?」
申藍想了想說道:「好辦了。」說完,拉過小飄萍的來,說道:「讓小飄萍給咱們數數,從一數到一百,算完事,怎麼樣?」
柳凝煙贊成這個建議,說道:「好,這個辦法公平。」
申藍就蹲下來,對小飄萍說道:「飄萍,阿姨與叔叔們要比賽,你來做裁判好麼?」
小飄萍聽明白後,非常高興地說道:「好,好!我會,我以前也作過的,你們可要聽我的呀!「。
大家都異口同聲地說好。申濤把紙筆分發下去。在出來的時候,他特意準備了這些東西,為的就是這個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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