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沈心鳴說道:「我的詩集還沒有出版,沒有像樣的,這還是我幾天前打印出來的,只能拿出來這麼簡陋的了。」
樸聖姬說道:「這有什麼,只要東西好就行。那些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東西,誰願意看啊。」
沈心鳴有些受寵若驚的樣子,微笑道:「你這麼說法,我倒是有些飄飄然了。」
樸聖姬說道:「我說的可是實話呀!你的詩詞我都喜歡。」
沈心鳴悵然地說道:「現在很少有人寫這些東西了,尤其是宋詞,很難碰到一個知音,像是戴雪怡,她很有才華。」說道這裡,他看著樸聖姬,很是敬佩的接著說道:「像你這樣一個外國女孩兒,能有這麼深厚的文學素養,太讓人意外了,也太讓人敬佩了。」
樸聖姬說道:「我只是一個門外漢,怎能與戴雪怡比較。我倒想看看她的東西,學習學習。」
沈心鳴說道:「好,一會兒你到我那裡,我把她的作品給你看,你們切磋切磋,一定很有長進。」
樸聖姬說道:「是!」
好在學校的旁邊就是郵局,離的近,轉眼間就到了。為了方便學生,郵局設在這裡,的確是一件好事。
走進郵局大廳裡面,迎面而來的是一陣暖風。寬敞的大廳裡很是熱鬧,好多的學生都在這裡辦理業務。櫃檯裡面的業務員忙碌著,一筆筆業務讓他們應接不暇。
待沈心鳴辦理完畢,樸聖姬郵匯了一筆錢。沈心鳴仔細地看了她填寫的地址,是洞庭湖邊的湘陰縣。心裡很是懷疑,但是她不說,也不好細問。
東西郵出去以後,沈心鳴的心情明顯輕鬆了許多。說道:「我這回心裡放下了一塊石頭,一直沒來得及做,很遺憾,不知道戴雪怡怎麼想。」
樸聖姬安慰著說道:「她會怎麼想,一定是惦念著了。郵出去了,也就算是完成心願了,早與晚也沒什麼了。」
沈心鳴說道:「沒有別的事情了,到我那裡,咱們喝口茶,怎麼樣?」
樸聖姬沉吟了一下,說道:「好吧!」能夠與他多一些時間在一起,她心裡真的是很甜美的。
兩個人回到了沈心鳴的房間,沈心鳴就忙著去倒水沏茶。他一邊放茶葉,一邊說道:「我的茶葉不如你的好,你就將就著喝吧。」
樸聖姬說道:「你的就很好了,西湖龍井也是好茶葉,難得喝上幾回。我那種茶葉也沒有了,有機會再到洞庭湖,咱們多買一些。」
沈心鳴笑道:「這個機會可是難得一遇。」
喝著清香的茶水,身體感覺到了溫暖,心情也愉快起來了。沈心鳴從書架上拿出一本書,說道:「這是戴雪怡的作品,你欣賞欣賞吧。」
樸聖姬接過來那本詩集,一股子書香的氣味兒,迎面撲來。她連聲說好。隨手翻弄了一下書,但見這本書裝訂的很是精美,書裡面有很多的插圖。在書皮的背面有一張兩寸大小的女孩兒照片,不由的注意起來。
沈心鳴見了,立即說道:「這就是作者,戴雪怡。」
樸聖姬不錯眼珠地看著照片上俊俏的女孩兒,好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噢,想不到啊,真是很漂亮的呢。」
沈心鳴見她這麼認真,不由心裡一陣好笑,暗自想道:女孩子就是這樣,也有嫉妒的心裡,見了漂亮的,也要仔細地端詳一下,比較一下。
樸聖姬好半天才抬起頭來,見沈心鳴正看著自己,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不由尷尬的一笑,說道:「我看她很漂亮的呢。」
沈心鳴輕輕一笑,說道:「你還沒見到本人呢,比這更耐看。」
樸聖姬聽了,悠然生出一股子醋意,說道:「真是才貌雙全的。」
沈心鳴聽出了她話裡的酸意,也不介意,逕自坐下來,喝水。
樸聖姬看到了毛筆,就放下杯子,站到書桌前,微笑道:「我也練上兩筆,好長時間沒寫字了。」
沈心鳴說道:「練兩筆吧,感受感受。」說完就過去在桌子上鋪上了紙張,將鎮尺壓在了紙的兩邊。
樸聖姬凝神靜氣地站在書桌前,開始認真地寫字。沈心鳴端著茶杯坐在床邊看著,微笑著,眼神裡流露出愛慕的情致。
寫了一張宣紙的楷書,樸聖姬停住了筆,仔細地端詳著。沈心鳴一直不動聲色地看著,這時說道:「你的字寫得很好,運筆都非常的到位,可以看出來你以前接受過正規的指導。」
樸聖姬說道:「是,在我開始認字的時候,姥姥就開始手把手地教我寫字了,她的字就寫的好,對漢文化有很深厚的造詣,我就是受了她的影響,才喜歡上的。」
沈心鳴說道:「姥姥這個人真偉大。」
樸聖姬聽了,不無自豪地說道:「是啊!姥姥教了我很多東西,琴棋書畫,都是拜她所賜。最最主要的還是她的人格,她愛國,愛和平,這些是我做不到的。」
沈心鳴一邊聽著,一邊不住地點頭,深有感悟地說道:「能有這種胸懷,確實不容易,我們應該從她老人家身上學到點什麼才是。」
樸聖姬也點點頭,把那章紙翻過來,準備再在背面寫字。沈心鳴見了,笑道:「不要再寫了,換一張紙吧!」
樸聖姬輕笑一聲,說道:「別亂浪費紙張了,這是在練字,不是出作品。」
沈心鳴鼓勵說道:「沒關係,如果想要出作品也沒什麼不可以的,你的字跡已經夠格了,一開始都有個經歷,有了品位和思想後完全可以好好的裝裱的。」
樸聖姬搖搖頭,好像是沒有信心了,非常慚愧的說道:「還是找兩張報紙來吧,用報紙練字還可以的,起碼心裡會好受一些。」
沈心鳴聽了,點點頭,說道:「也是這個道理,寫字必須心靜,全神貫注,一絲雜念都沒有才可以。」說完就去找來報紙,幫助她鋪在桌子上,然後說道:「你好好的練,待感覺上來,一會兒寫兩張字畫,我去裝裱了,保存下來。」
樸聖姬說道:「好,我好好的練,一會兒寫兩張,你先給我想點內容。」
沈心鳴非常爽快地說道:「好,我來寫詩。」說完就躲在一邊沉思起來,樸聖姬則繼續寫字。
過了一會兒時間,沈心鳴就想出了一首詩,找來一張白紙把它抄錄下來,仔細默讀兩遍,感覺很好,不覺微笑不語。過了片刻功夫,又寫出一首詩句,依次抄錄下來,見樸聖姬還在全神貫注地寫字,就沒有去打擾,看著詩句,斟酌起來,在紙上點點劃劃,修改一番。
樸聖姬寫完那些報紙,說道:「你寫出來了沒有,我練完了,你看看這些字怎麼樣。」
沈心鳴過來,一張張報紙翻看起來,不住地點頭,由衷的說道:「很好,很有氣韻了。練了這半天是不是覺得手腕靈活了?」
樸聖姬不住地點頭,不停地擾動手腕,微笑道:「是,好多了,對字體的間架結構和整體佈局也有感覺了。」
沈心鳴看著她,微笑道:「是不是也有創作的**了吧?」不待樸聖姬表示什麼,接著說道:「那就來吧!趁熱打鐵。」
樸聖姬聽了,笑道:「那我可就獻醜了,你可別見笑,寫得好咱們就拿去裱,不好就撕了,不留痕跡。」
沈心鳴說道:「可以,放心好了。」
樸聖姬說道:「你的詩都寫出來了麼?」
沈心鳴一邊給她鋪宣紙,一邊回答道:「寫好了,兩首詩都在那張紙上呢,你先看看,有什麼可以潤色的嗎?」
樸聖姬應聲道:「好,我看看。」然後放下毛筆,拿過那片紙來,仔細地看起來,嘴裡還不停地默念著。念過兩遍以後,不住嘴地嘖嘖稱奇,說道:「太好了,太好了,真是好詩。」接著就清了清嗓子,念道:「墨法,筆下,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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