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樸聖姬走在沈心鳴的身邊,感覺竟然是那樣的愜意,心裡有一個溫暖襲遍全身,全然感覺不到冬日的寒冷。現在,樸聖姬的身心全在沈心鳴身上,一刻也不想分離。沈心鳴又何嘗不是這種感覺,每每與她在一起,就感覺到有一種難以說出來的感覺,有幸福也有激動,有愛憐也有困惑,錯綜複雜的編織在一起。
兩個挨的很近,彼此都能聽到呼吸聲。這呼吸聲是那樣的清晰,那樣的熟悉,迎合著每一次心跳。她們的思想全是對方的感受,全然不去注意身邊的人來人往。
還是沈心鳴先說話了,他望著前邊的路,說道:「你沒見過申藍吧?」
樸聖姬搖搖頭,說道:「沒見過,只是聽你說過她的一些事情,覺得她很可愛,很想認識她。」這可是樸聖姬說的真心話,自從上次沈心鳴說了是申藍幫助說服他為難的事情後,就想認識她,想要向她表達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另外,她不知道以後的結果會是什麼樣,她想多認識沈心鳴身邊的人,好在自己為難之時有個幫助說話的人。
沈心鳴說道:「她可是一個性格活潑的女孩,非常的容易相處。」
樸聖姬非常想知道申藍的一些情況,就試探著說道:「是麼,那她的性格應該是像申大娘一樣和藹可親。」
沈心鳴說道:「是,她們很相像,只是申藍更加開放一些,更加喜歡熱鬧一些。」
樸聖姬問道:「咱們這離她那裡有多遠?」
沈心鳴想了想說道:「還有兩站地吧。」說完,他看了看站牌接著說道:「是,還有兩站地。」說完以後,自己苦笑了一下,說道:「這麼近,我只去過兩次,很遺憾的,沒有多照顧她,讓大伯大娘失望了。」
樸聖姬明白他的心思,就寬慰他,說道:「誰都有事情,你這樣做已經很好了。」
沈心鳴對於樸聖姬的理解非常感謝,說道:「其實我也是沒有辦法,課程很緊的,現在輕鬆了,不能再有什麼托詞了。」
樸聖姬說道:「是,自己心安理得就可以了。」然後轉頭問道:「她現在是做記者麼?」
沈心鳴說道:「是,是在一家很大的,很有影響力的宣傳社做記者。」
樸聖姬由衷的說道:「我真羨慕她,有這麼好的職業。」
沈心鳴說道:「是,這個職業適合你們女孩子來做,多動腦少動力。」
樸聖姬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說完,很是無奈的接著說道:「我想我以後不知道會去做什麼,但願也能找到一個老師或者記者的職業。」
沈心鳴說道:「做老師,你很適合的,你很有教學思想,一定能做好這個。」
樸聖姬說道:「我想像你一樣做一個中文老師。」
沈心鳴聽了,既是讚賞又是鼓勵地說道:「你這個願望對你來說不算什麼難事,因為你的中文水平已經有足夠的水平了,完全能夠勝任。」
樸聖姬笑了笑說道:「謝謝你的鼓勵,我以後一定會向著這方面發展,做你的同行。」
沈心鳴看了看遠方,又看了看身邊的站牌,說道:「咱們從這裡坐車去吧!」
樸聖姬看著站牌,搖搖頭說道:「既然路不是很遠,咱們不如就走著去呢。」
沈心鳴很關心的說道:「遠倒是不遠,不過也有五、六里多的路程,你能走的動麼?」
樸聖姬聽了他關心的話語,心裡萬分的舒服,就很自信的說道:「沒問題,咱們一邊散步,一邊說話,不知不覺就會到了地方。」
沈心鳴本來就想走著去,見樸聖姬這麼有信心、有情致,就很高興地說道:「也好,我們便走邊看風景,要是你累了,就找家商店,餐館的地方坐著歇息歇息。」
樸聖姬說道:「你放心吧,我還不是那麼嬌氣的富家小姐呢。」說這就走在沈心鳴的前邊。
沈心鳴看著她的後背,不免被她的勇氣所感染,隨著她的腳步毫不猶豫的向前走去。
在路上,樸聖姬問道:「你最近又寫了詩歌麼?」
沈心鳴搖搖頭說道:「沒有,這幾天我什麼也沒寫。」
樸聖姬聽了,很關心的問道:「為什麼沒寫呢?」
沈心鳴笑道:「沒有時間,沒有感覺,也沒有心情。」
樸聖姬很理解地說道:「寫詩的確需要感覺,沒有感覺,就沒有靈感,就寫不出來好的東西。」
沈心鳴說道:「你說的很對,與其寫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不如不寫呢。」
樸聖姬說道:「不過還得堅持下來,要經常的練習,才會有感覺的。有什麼新的作品,可要拿給我拜讀拜讀。」
沈心鳴說道:「這是當然,寫出來一定給你看,你也可以幫助我指正一二。」
樸聖姬笑道:「指正,我可沒有那份才能。」
沈心鳴說道:「我也是需要別人的幫助,才會有更好地作品,你可不要推辭。這次在上海遇見戴雪怡,她可是一位難得的才女,寫的詩歌很有意境,有女孩子思想的特殊雋秀,我很佩服。」
樸聖姬說道:「聽你這麼一說,我也很想認識一下她,讀一讀她的作品。」
沈心鳴說道:「她的作品,我這裡有一本,有時間給你看看。她的宋詞填的很好,文辭相當地有功底,很像李清照的風格。」
樸聖姬聽她這麼一說,心頭不由一陣,問道:「她也喜歡宋詞?像李清照!該不是名過其實吧。」見沈心鳴這麼力捧戴雪怡,她心裡很不是滋味,不知不覺說出了這句話。
沈心鳴聽出來她話裡的酸味兒,搖搖頭笑道:「是的,她的宋詞很好,還有白話詩也很好。」說完,他見樸聖姬很是懷疑的樣子,就接著說道:「我給你念一首她填寫的《醉花陰》。」
樸聖姬說道:「是那首:薄霧濃雲愁永晝,瑞腦消金獸麼?」
沈心鳴說道:「是,就是那首,你也會背誦那首詞,她們填寫的風格很相似。」說完潤了潤嗓子,讀道:「。」
聽完沈心鳴讀過的詞,樸聖姬不由的心頭大振,回想著那兩句:「」詞句,越發覺得美妙之極。欽佩地說道:「太好了,的確是一首好詞句。」
沈心鳴笑道:「你都覺得不錯了,該不是我在亂說吧。」
樸聖姬聽出來他的話外之音,笑道:「我又沒讀過她的詞作,怎知道有這份才華,現在聽了,覺得是很好,說的也是真心話呀!有機會,我還想讓你介紹我們認識呢。」
沈心鳴說道:「這個機會應該會有的,她與我要過詩集,我還沒有送給她呢,這幾天太忙了,為了考試,我沒有時間去想這件事情。現在好了,我應該快些給他郵去。」說完不由的很是懊悔的歎了一口氣。
樸聖姬充分利解他的難處,用安慰的語氣說道:「做老師的,這個時候就是忙忙碌碌的,她也是老師,應該理解你的。」
沈心鳴說道:「說是這麼說,可是,我畢竟是言不由衷了。」
樸聖姬說道:「不要太責怪自己了,下午沒有事情,咱們回來就給她郵過去,不就行了。」
沈心明聽了她這句話,心裡多少寬慰了一些,說道:「好,下午就寄給她。」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記得李清照寫的這首《醉花陰》還有一個故事呢。」
樸聖姬疑惑地說道:「噢!我不是很清楚。」
沈心鳴說道:「當初,她寫完這首詞後就送給了丈夫趙明城,趙明城看了後,深為欽佩,就連續三日寫了十多首詞作,並將李清照的詞作混在一起給陸德夫看。陸德夫看後,說:只『莫道不消魂』三首詞作最佳,而這三首正是李清照的作品。」
樸聖姬聽了,不僅慨然說道:「真是太傳奇了。好的作品,是難以掩藏其絢麗文采的。」
沈心鳴說道:「就是!這就是文學的魅力所在。現在看了戴雪怡的詩詞,竟然有她的影子。」
樸聖姬聽了她的讚賞,意味深長的說道:「其實,文章好寫知音難覓。李清照有知音,戴雪怡也有知音了。」
沈心鳴聽出來話裡的酸味兒,淺淺的一笑,也不去理會。
兩個人邊說話,邊走路,不知不覺的就來到了申藍的單位。看著眼前高聳的大樓和諾大的廣場穿梭來往的車輛人流,樸聖姬感歎地說道:「申藍的單位大樓很氣派呀!人這麼多,還有這麼多名貴的汽車。」
沈心鳴聽了,笑了笑說道:「這裡是新聞窗口麼,所以要有很多的達官貴人屈尊降貴來這裡了。現在,單位領導都喜歡把門面整得氣氣派派的,這樣才有威勢麼。」
樸聖姬說道:「能在這裡上班,應該是很幸運的。」
沈心鳴說道:「這可不一定,人總是有一種好奇的感覺,等真正擁有了,才發現不是想你相像的那麼好。」
樸聖姬不理會他說的話,問道:「你知道她在哪裡麼?」
沈心鳴說道:「知道,我去過的,她的辦公室就在那十一層右邊的那間。」說完用手指了指。接著說道:「不知道她現在再做什麼?她一直很忙的。」
樸聖姬說道:「忙著點好,這才是工作麼。」說完,就隨著沈心鳴走進了那棟大樓。她知道,在這裡是不能隨便喧嘩的,所以也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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