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雪怡跟在他的身後,說道:「這麼好的景色,你應該詩興大發才對呀,就不想吟詠兩句?」
沈心鳴笑道:「我倒想說兩句,只是怕你笑話。」
戴雪怡鼓勵著說道:「這有什麼好笑的,你念來我聽聽,看你的口占一絕如何。」
沈心鳴說道:「要我說也可以,只不過你也得說點想法。」
戴雪怡說道:「可以,大家都不要謙虛,你先來吧!」
沈心鳴笑道:「那我先來了啊。」戴雪怡聽了,點點頭,也不去打擾。沈心鳴說完,沉吟了一下,才抑揚頓挫的念道:「。」
他才一念完,戴雪怡就說道:「太好了,你的詩作的太好了,再來一首。」
沈心鳴聽了,也不言語,心中暗自捉摸了一下,才緩緩的說道:「。」
他一念完,戴雪怡就已經背誦下來了,按照沈心鳴的語調接著念道:「。」念完,一邊品味著,一邊說道:「好詩作,我可真的佩服了,你真的很厲害。」
沈心鳴說道:「我這都是瞎湊而已,你來說兩首。」
戴雪怡說道:「好!只不過我可沒有你那麼快就寫出來,我邊走我邊想。」
沈心鳴說道:「可以,我不打擾你,你想吧。」說完兩個人都沉吟不語。
默默地走了一段距離,戴雪怡停住腳步,說道:「我給你念了啊。」
沈心鳴也站住腳,點點頭,微笑著聽她說。
戴雪怡又醞釀了一番,才念了一首道:「。」
她一念完,沈心鳴也記下了,開口復誦道:「。」然後由衷地說道:「你寫的詩也很好,我很喜歡,回去我就記下來。」
戴雪怡笑道:「我這是班門弄斧了。」
沈心鳴說道:「我說的可是真心話,現在能寫這詩的人不多了。」
戴雪怡點頭說道:「是,人們都不喜歡了,作出來的詩也是四不像。」
沈心鳴說道:「就是,你再來一首。」
戴雪怡苦笑道:「這我可來不了了,這一首就夠我想半天的了。」
沈心鳴說道:「說好了的每人都做的,你才作一首,怎麼可以。」
戴雪怡說道:「我哪有你那麼高的學問,我這就已經是趕鴨子上架了,勉強了。」
沈心鳴說道:「那你可要欠我一首詩了,以後想好了一定送給我。」
戴雪怡一聽,高興地說道:「可以,只要給我時間,我就一定能寫好,而且是最好的詩作送給你。」
沈心鳴說道:「你可不要食言。」
戴雪怡斬釘截鐵地說道:「當然不會了。不過,你以後要把你寫過的詩作送給我看看,我也好好的欣賞欣賞,學習學習。」
沈心鳴說道:「好,我一定送給你,我寫過一本詩集,只是沒有發表,你將你的也給我看看,怎麼樣?」
戴雪怡立即說道:「好啊!咱們可是一言為定,不許反悔的,我寫過得東西不多,所以也沒有出集子,不過有人願意欣賞,我也喜歡。你的詩集叫什麼名字?」
沈心鳴說道:「是《風之吻》,裡邊也不是有很多的作品,我就是因為寫的太少了,才沒有出書。」
戴雪怡說道:「名字很好的,很有詩意。你應該琢磨琢磨出了,如果想讓社會承認,你就得出版,這可是對你詩集價值的體現。」
沈心鳴說道:「會的,等機會,現在我還沒準備好。」
戴雪怡問道:「你的詩集裡都是哪種題材的詩歌?」
沈心鳴說道:「我寫的大都是宋詞一類的,也有少數的現代詩歌。」
戴雪怡說道:「宋詞!那一定很好的。我也喜歡宋詞,可是這個太難了,我填不了。」說完,她輕輕地念了兩句宋詞:「薄霧濃雲愁永晝,瑞腦消金獸。佳節又重陽,玉枕紗櫥,半夜涼初透。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沈心鳴待她念完,說道:「這是李清照的《醉花陰》吧。」
戴雪怡說道:「是,我最喜歡她的詞作。」
沈心鳴說道:「你的記憶力很好,還能背下來。」
戴雪怡說道:「我沒事的時候就想念叨兩句,所以能背下來幾首,你會背她的詞麼?」沈心鳴說道:「我能背她的《一剪梅》。」
戴雪怡說道:「念來聽聽。」
沈心鳴聽了,沉吟一下,醞釀了一下情緒,才開口念道:「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聽他念完,戴雪怡立即說道:「你念的真好,太有味兒了,真是詞好讀的好。」
沈心鳴說道:「我讀的好麼,我沒覺出來。你讀得更好,你都喜歡誰的詞?」
戴雪怡想了想說道:「我喜歡蘇軾、柳永、李清照、李煜、、晏殊、秦觀的詞,還有溫庭筠的詞,很多人的。」
沈心鳴說道:「這些人都是填詞大家,她們的詞作比較貼近百姓,詞句讀著順嘴,而且意境也高,所以喜歡的人就多。」
戴雪怡說道:「我還喜歡唐婉與陸游,她們兩人在沈園裡寫的那兩首《釵頭鳳》千古傳送,無與倫比。」
沈心鳴說道:「她們這兩首詞,寫出了各自的心境,寫出了對往事的留戀,也寫出了對世事的無奈。」
戴雪怡說道:「是,她們心意相同,卻難以牽手一生,同生共死。這可是悲哀的感情折磨。」
沈心鳴說道:「沒有這些經歷,就很難寫出這樣的詞作,這就是對人生的感悟的理解。」
戴雪怡很傷感的說道:「角聲寒,夜闌珊,怕人詢問,咽淚裝歡。她太重感情了,真是女人心事使人憐啊。」
沈心鳴見她多愁善感的樣子,笑道:「看你這份感悟,你倒是在替古人擔憂了。我們快些趕路吧,不知道他們怎麼辦了。」
戴雪怡說道:「應該早完事了,怎麼也得給大家買東西的時間吧。這裡是大都市,買了東西回去分給大家,做個紀念麼。」
沈心鳴聽她這麼一說,不覺心裡咯登一下,說道:「謝謝你的提醒,我還真的沒給買紀念品呢。」
戴雪怡說道:「是麼,那你可得趕緊買去,明日早上就得坐車了,沒有時間了。」
沈心鳴很犯愁地說道:「可我也不知道買什麼好呀!」
戴雪怡聽了,莞兒一笑,毛遂自薦,說道:「這個簡單,我可以幫助你的,你相信我麼?」
沈心鳴說道:「當然相信了。」
戴雪怡說道:「那就好,我陪你去,到這裡的精品店裡去買,你就隨我來吧,咱們學校外面的商廈裡就有。」
沈心鳴說道:「謝謝你的關照,我們這就去。」說完,與戴雪怡趕到學校外的商場裡面,在那裡買了需要的東西。
兩個人回到學校,見聯歡會早就結束了,學員們都出去買東西了,三三兩兩的回來了。沈心鳴去看過莫老師,說了些感激的話,然後與他道別。莫老師很欣賞沈心鳴,也對他說了些鼓勵的話語,並一再交代以後如果來到上海一定要來聚聚,要他將自己寫的東西送給他讀一讀。沈心鳴明白他的心思,也就爽快地答應了。
從莫老師那裡道別回來,他徑直回到自己的宿舍裡,準備好回家的東西,免得明早走的匆忙。
辦好這些事情,就坐回到書桌前,拿出自己的日記本,把今天作的兩首詩與戴雪怡作的詩一併記錄下來,保存好。然後打開隨身攜帶的《詩詞解析》讀了起來。
就在沈心鳴讀得出神的時候,戴雪怡來了,她手裡還拿著一本用紙袋裝好的東西,沈心鳴看上去,裡面像是一本書。見她來到,沈心鳴忙起身招呼她坐下,戴雪怡就坐在床邊上,把書袋放在身邊,說道:「你在看書呢?」
沈心鳴說道:「是,現這也沒事情可做,看看書,打發時間。」
戴雪怡問道:「看的什麼書?」
沈心鳴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書來,看著書皮的名字,說道:「是《詩詞解析》。」
戴雪怡說道:「哦,這樣的書,現在看的人可少了。」
沈心鳴說道:「是的,我喜歡這些。」
戴雪怡說道:「我也喜歡,以後我也著這樣的書看看,學學,我還沒見到這本書呢,到書店裡也沒有找到。」
沈心鳴說道:「你要是想看,我這本可以送給你,我已經看過很多遍了,像咱們做中文教學的應該多讀讀這樣的書籍。」說完就把那本書遞向她。
戴雪怡接過書來,仔細地端詳了一下,感激地說道:「那顆太謝謝你了,我一定好好的讀的,學會怎麼作詩詞,只是這樣的書太難懂了,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寫好。」
沈心鳴說道:「只要認真學了,總是會有機會的,我也是從葉老師那裡學到這些的,我的奶奶也教過我。」
戴雪怡羨慕的說道:「我可沒有你這沒好的條件。我是來送給你一本詩集的,這裡的東西都是我自己寫的,請你給指點指點。」說完拿起來那個書袋,遞給了沈心鳴。
沈心鳴聽了,立即雙手接過書袋,說道:「謝謝你,這麼相信我,我早就想向你要了,只是不好開口。指點說不上,我也沒有那麼高的水平,只是欣賞好的詩作和文章,感覺上是一種享受。」
戴雪怡說道:「我的已經告訴你了,沒有出過集子,這是我自己裝訂的,比較簡陋,切莫見笑。」
沈心鳴說道:「怎麼可能呢,我這羨慕還來不及呢,我就沒想到這一點,也將東西打印出來。」說完就打開書袋,拿出集子看了起來。
見沈心鳴看她的詩集,戴雪怡的心裡倒覺得不好意思了,她站起身來,說道:「,你慢慢地看吧,我回去了。」
沈心鳴說道:「忙什麼?」
戴雪怡說道:「我也得回去準備東西了,明日別走的匆忙。」
沈心鳴說道:「是的,我都收拾好了,就準備啟程了。」
戴雪怡說道:「你也是歸心似箭了?」
沈心鳴說道:「是呢,在外面總是不習慣,有點想家了。」
戴雪怡說道:「彼此彼此,在外千日好,莫若在家一日閒,與親人在一起生活,就是有說不出的溫情的感覺,我就不打擾你了,再見!」
沈心鳴送她走出門,說道:「再見!」然後看著戴雪怡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現在,沈心鳴對戴雪怡的印象好極了,覺得她是一個才女,是一個很有靈氣的女孩兒,是一個心地純潔的女孩兒,與她交往,自己也覺得那麼的愜意,那麼的心情愉快,如沐清風一般清爽。
她走了以後,沈心鳴忙坐下來,開始認真的翻看起戴雪怡的詩集來。他對詩詞本就非常愛好,每每遇到好的文章詩句,他都會懷著一份崇敬的心情來朗誦。今天,因為是戴雪怡的詩詞,他更是萬分認真。讀過幾首,他就被優美的詩句吸引住了,掩卷默想,他感覺到戴雪怡寫的詩很好,語句簡潔而生動,思想純真而豐富,詩情浪漫而細膩,很有味道,讓他愛不釋手。從詩句裡,越發的感覺到戴雪怡是個不平凡的女孩兒,是個美麗而純潔的才女,是一個值得交往的詩友。
看完一遍,沈心鳴起身泡了一杯茶,放在自己的身邊,然後就嗅著茶的清香,躺在床上想著心事。這茶也是極品的「鐵觀音」,是他從「一品茗香」茶樓裡買來的,可是卻沒有樸聖姬的洞庭碧螺春香氣濃郁。想到了樸聖姬,他的心事不由得沉重起來。他不想再想了,覺得越來越累。他翻起身來,品了幾小口茶水,然後又拿起詩集重新讀起來。品著詩句的優美與茶葉的清香,他完全的進入了往我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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