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雪怡持黑先行,在棋盤的三個地方分別下了三個棋子,沈心鳴看在眼裡,心裡暗自想到:她的棋風還是很講究的,因為在一處先下了三個棋子,那麼那個地方肯定要站牢靠了,也就不好玩了。沈心鳴斟酌了一下,選了一處放下了自己的白棋子。就這樣,兩個人邊喝茶邊下棋,因為兩個人都不把成敗看在眼裡,氣氛很是悠閒自得。約莫半個小時的時間,兩個人才下完一盤棋,這盤棋終究是沈心鳴贏了,不過贏得並不順利。
沈心鳴一邊收拾棋盤上的棋子,一邊說道:「想不到,你的棋藝也算可以的了。」
戴雪怡微笑道:「你可不要誇我,我得了大便宜還贏不下來呢,咱們在來一盤如何?」
沈心鳴說道:「好吧,咱們三局兩勝的。」說著又將棋子遞給了她。
戴雪怡接過棋子,放在手邊。然後端起茶壺,分別給兩個人的小茶杯倒滿了茶水,嘴裡說道:「那你還得讓我。」
沈心鳴點點頭,戴雪怡則拿起棋子像上一回的樣子先下了三個棋子,沈心鳴才開始落子。就這樣,兩個人在棋盤上又開始了新的一輪廝殺,這一回沈心鳴還是贏下來了,只不過時間用的要長了十多分鐘。
沈心鳴笑道:「你有進步了,我贏得不順利了。」
戴雪怡微笑道:「怎麼也得有點進步吧,要知道,在我們那裡,與同事下棋她們可是贏不了我的。」
沈心鳴說道:「你是有這個實力,缺乏鍛煉。」
戴雪怡說道:「這得與像你這樣的高手在一起下棋,才能有進步的,她們水平不高,所以我也就上不去了,今天可要好好的練練,雖然贏不下你,但是能弄一個最快進步獎,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沈心鳴說道:「那倒是一定的。」說完,給她的水杯倒上水,又給自己的倒上,又叫來女服務生上了一壺茶水,然後兩個人接著下棋。
這盤棋下的時間與上次倒是相差無幾,只是沈心鳴卻輸了。
戴雪怡看著棋盤上的棋子,莫名奇妙的說道:「這次怎麼能贏了呢。」然後抬頭看著沈心鳴說道:「是不是你讓著我呢?」
沈心鳴忙微笑道:「怎麼會呢,你這次好像是有辦法了,我在讓著你棋子,就不好贏了。」其實他心裡暗自笑著,他這次是誠心輸的,只不過自己覺得神不知鬼不覺,手段很高的,他覺得初次玩,不能總贏的,雖然這樣有失棋風,但還是大家高興最好。
戴雪怡說道:「看來我是能拿到最快進步獎了。」
沈心鳴故意不謙虛的說道:「是啊!什麼都得與高手過招才能進步的。」
戴雪怡說道:「你可不要自誇了。」停頓一下,又說道:「你還真的水平很高的,是不是你有段位呢?」
沈心鳴神秘地說道:「有啊!我還是五段的高手呢。」
戴雪怡聽了,驚訝的說道:「真的假的?」
沈心鳴笑道:「你看我想是說假話麼,我小的時候就隨奶奶玩下棋,也在棋院裡考過級呢。」
戴雪怡說道:「我想我贏不了你呢,原來我是業餘的,你是專業的。」
沈心鳴笑了笑,說道:「我也不是很高的。」說道這裡,他看了看時間,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戴雪怡說道:「幾點了?」
沈心鳴說道:「五點多了。」
戴雪怡說道:「你餓不餓,如果不餓,我們去外灘看看夜景,怎麼樣?」說道這裡,他看著沈心鳴臉上的表情,強調著說道:「這次來了,以後不知道什麼時間才來呢,如果不去看看,以後可要後悔的。」
沈心鳴聽了,心想不能拂她的興趣,就說道:「好吧,我不餓,去看看也可以。我這兩天去那裡好幾次了,也覺得那裡的景致很美麗。」
戴雪怡一聽他答應了,就微笑道:「我還以為你不想去了呢,我這是在強人所難呢,你願意去,可就最好了,來這裡兩三天了,我還沒去看看呢,真是悲哀。」
沈心鳴說道:「不必悲哀了,現在就可以看到了。」說完就下樓,到下面的櫃檯上把賬目結了,同時又買了不少的茶葉。
戴雪怡看著他買了那麼多的茶葉,問道:「你買那麼多的茶葉做什麼?」
沈心鳴詭秘地說道:「你不知道,我要把茶葉送給我朋友一些,讓他們也品嚐一下。」
戴雪怡笑道:「我還以為你要幹什麼呢,喫茶葉呢。」
沈心鳴聽了,微微一笑,說道:「我可沒有那個嗜好。走吧!」說完就走在前頭,逕直向外灘的方向走去。
片刻之間,兩個人就漫步走到了外灘的人流之中。現在正是黃昏時間,飯後出來閒逛的人很多,而且多以老人兒童最多,這些人想必是這裡的老住戶,晚上出來散步散心的。也有那些南來北往的客人,她們像戴雪怡一樣,來這裡是為了看一看外灘的風光。
沈心鳴看著周圍的景色對戴雪怡說道:「你看這裡的景色多好啊,水天一色,太迷人了。」
戴雪怡說道:「是啊!這裡有得天獨厚的優勢,黃浦江是這裡的財富,它賦予了這裡美輪美奐的景色。」
沈心鳴說道:「是啊!一個城市少了水系,就像是少了精神,沒有了靈氣,你看如果我們要是站在江邊上的大樓上,或者是站在江心的船頭上,看四處的風光,一定是心曠神怡的感覺。」
戴雪怡聽了,遺憾的說道:「是啊!可惜我們這兩個願望很難實現了。」
沈心鳴說道:「不過,我們還有最好的取出可以去領略一下的。」
戴雪怡忙問道:「什麼去處?」
沈心鳴說道:「當然是上黃浦江大橋上看風景了。」
戴雪怡聽了,恍然大悟地說道:「我怎麼就忘記了呢,那裡不是最好的去出麼,還不要錢,多好的地方。」
沈心鳴說道:「那裡我已經去過了,走,隨我來吧。」說完就在前面領路。
戴雪怡跟在他的身旁,說道:「我這兩天一直想出來看看,可是沒有人陪著我,我自己一個人出來還害怕走失,我這個人一到了城市就好迷向的。」
沈心鳴說道:「那你早認識我好了,我就可以領著你出來了。」
戴雪怡說道:「是呢,不過,現在也不晚,我這不是看到了麼。你看他們都是年過半白的人,我們與他們很難聊到一起,只有年輕人找年輕人了。」
沈心鳴知道他指的是那些來開會的老師們,就說道:「就是,我與他們說話也覺得很難溝通的,可能是年齡不同,有隔閡吧。」
戴雪怡說道:「肯定是有隔閡的,畢竟年齡相差的太多了,思想不太一樣了麼。」
說道這些老教師,沈心鳴還是很讚賞的說道:「他們可是社會的名流,文化的精華啊,我還是很羨慕他們有那麼多的知識,我們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達到他們的境界呢。」
戴雪怡寬慰他,說道:「只要你不放棄學習,相信總有那麼一天會超過他們的。」
沈心鳴說道:「是,只有不斷的學習,才有機會。」
戴雪怡笑道:「我相信有那麼一天,你是我學習的楷模。」
沈心鳴說道:「那倒不一定,也許,只有我向你學習得份呢。」
戴雪怡依舊笑道:「那我們約定,以後一定要比試一下。」
沈心鳴聽了,一本正經的說道:「好,一言為定。」
戴雪怡調侃著說道:「一言為定!只是到時候你發達了,名氣大了,見面可不要裝不認識人呀。」
沈心鳴說道:「怎麼會呢,你看我想是那樣的人麼。」
戴雪怡點頭說道:「不像,但是人隨地位在變化麼,還是事先說好了的好。」
沈心鳴笑道:「你就不要擠兌我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說話之間,兩個人已經站在了黃浦江大橋之上了,憑欄遠眺,江面與兩岸的風光一覽無餘,迎面徐徐而來的江風吹過耳邊,那種感覺太愜意了。看那西邊天際飄動的黃昏晚霞,將城市的天空映襯的那麼的富有詩意。斜陽灑在了東岸的江面上,將江面的顏色一分為二,紅藍分明,就好像是鋪上了一層紗布,隨著江水的波紋,幻化出層層的光環;也像是畫家筆下的圖卷,精心地描摹著這裡的風景。耳邊還不時能聽到輪船的汽笛聲和海鷗的鳴叫聲,兩種聲音夾雜在一起,就像是在演奏著一場音樂會。也很容易讓人聽出來輪船出港與進港時遊客的不同心情,不同感受。
看到這些,戴雪怡不由得興奮起來,向小女孩一樣歡呼雀躍,大聲說道:「這裡太美了,風景真的很好。」
沈心鳴說道:「這個時候到這裡來看風景是最佳的時機了。」
戴雪怡說道:「是呢,你看斜陽,海鷗,輪船,大橋,多好的搭配,真像是畫卷,也像是仙境。」
沈心鳴笑道:「這裡是畫卷,那你不就是畫中人了;如果是仙境,那你不就是仙女下凡了麼,我說實話,可惜了,你雖然很漂亮,但是你的打扮卻不像是一個仙女,如果你穿上古裝,就有味兒了。」
戴雪怡聽了,立即高興的舞動著雙臂,在原地打了一個舞蹈的姿勢,說道:「你看看這回像是仙女下凡了吧?」
沈心鳴看著她陀螺一樣的舞蹈,笑道:「這回像了,有那麼一點味道了。」
戴雪怡停下來,不無遺憾的說道:「可惜了,這麼好的風景,卻沒有戴相機,這要是著一張相片,以後看看,多好啊。」
沈心鳴聽了,看著戴雪怡無可奈何的表情,心下也覺得遺憾了一點,但還是安慰著說道:「我也沒想著戴相機,沒往這方面上想,看來我們只得留下點遺憾了,但是我覺得以後還有機會的。」
戴雪怡說道:「可是,以後就不一定是你陪著我來了,我真的很想留個合影,以後做個紀念。」
沈心鳴聽了,開玩笑說道:「那不好辦,只要你到這裡來了,就給我打電話,我一定趕過來,陪你照相。」
戴雪怡一聽,天真的說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沈心鳴見她認真了,不由開心的笑道:「真的!當然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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