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聖姬與金詠荷走出來以後,只見天色已經暗淡下來了,星星月亮都掛在了天空之中,閃耀著光芒。她們現在的心情與來時截然不同,別提有多輕鬆了,只覺得外面的天色那麼的美麗,空氣那麼的清爽,總之一切都是那麼的親切,那麼的熱情。
金詠荷見樸聖姬的神情緩和了,走路的腳步也輕快了,知道她知道了沈心鳴的下落後,心情變好了,就說道:「看你還瞎操心吧,我就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地消失的,讓你弄得我這一天的心情也不好。」
樸聖姬微笑道:「誰能知道他是出差了,我還以為他是誠心躲著我呢。」
金詠荷說道:「這回好了吧。哼哼∼!等見到他時候,我一定要責問他,出差為什麼不告訴咱們一聲,讓咱們空著急一番。」
樸聖姬說道:「他一定是走時太匆忙了,來不及通知咱們了,再說他也安排楊老師轉告咱們了,我們應該理解他。」
金詠荷說道:「看看,現在還沒走到一起呢,就這麼偏向他了,不是你哭哭唧唧的時候了,好了傷疤忘了疼。」
樸聖姬說道:「我怎麼忘了疼了,你也知道的,我們現在還不知道他家裡怎麼說的呢,我還是很擔心的呢。」
金詠荷說道:「人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最傻,我看你一點也不傻呀,高興之餘,還知道這個嚴峻的問題,可不簡單了。」
樸聖姬說道:「沒辦法了,走到這一步,不想那豈不是沒心沒肺的人了,我現在的心裡還是忐忑不安的。」說道這裡,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然後用央求的口吻說道:「小荷,你最有辦法了,你說,我下一步該怎麼辦才好?」
金詠荷想了想,隨即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你那麼的靈透,就沒了主意了。」
樸聖姬說道:「我已經是當局者迷了,那還有什麼好的主意,你就再替我好好的想想吧,不然我真要急死了。」
金詠荷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依我看,你這件事情應該找咱們的葉老師幫忙才對,她們一定會幫助你的,即使是爺爺那裡過不去,他也能對你說上話的。」
樸聖姬聽了,立即表示贊同,說道:「對,找葉老師幫住,他一定能說服的。不過,現在葉老師在病中,我也不能叨擾他的。」
金詠荷說道:「那就找葉逢春大哥和大嫂幫你說話,她們應該能說服沈心鳴的。」
樸聖姬說道:「這樣也可以。」
金詠荷說道:「我們的提前打預防針,先要她們出面勸勸他。」
樸聖姬沉吟了一下,才緩緩地說道:「我還是不想聲張的,讓太多的人知道,影響不好,我還可以,可對他那可是……。」說道這裡她欲言又止。
金詠荷說道:「你還擔心這個呢,如果你失去了他,看你怎麼辦。」
樸聖姬說道:「憑天由命吧,等他回來,看情況再定。」
金詠荷說道:「這樣也可以。」
樸聖姬很感激的說道:「有你這麼幫助我,我真的感激不盡了。」
金詠荷微笑道:「我們是好姐妹,我不幫你誰幫你。」
樸聖姬深情地說道:「小荷,你太讓我感動了,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金詠荷調侃著說道:「那就什麼也不說,留在心裡吧。」
樸聖姬說道:「我們國家的人在外面很難交到知心的朋友,只因為那場戰爭,留給了人們太多的遺憾,感情上很難接受,都很反感我們,我也理解別人的感受,誰讓我們當年犯下的罪行不可饒恕了。」
金詠荷說道:「從感情上說,我當初如果知道你是日本人,也許不會像現在這樣的有交情,我也許會躲著你。我們一家也的確遭過難,爺爺和大伯都死於戰爭,我爸爸現在也不會同意我與日本人交往的,更別說以後在一起生活了。但反過來想,你們也是無辜的,受了牽連。那場戰爭雖然不是你們這一代人的責任,但是你們應該為戰爭負責,贖罪也好,行善也好,要讓那些受過苦難的人可以心安一些也就可以了。」
樸聖姬說道:「這些我都理解,我們是應該負點責任了。」
金詠荷說道:「歷史改變不了,我們要用發展的眼觀看世界,要用良心看待朋友。就像你的外婆,她不是還救過你爺爺的性命麼,我想她就是因為你爺爺是個善良的人,是個有良知的人,所以他們才大膽的相愛的。你的思想也不要有報復,要向她們學習,只要有真情在,別的都無關緊要。」
樸聖姬聽了,禁不住眼淚流下來了,說道:「還是你最理解我,認識你我太幸福了,小荷,都像你這樣想,這個世界就太平了。」
金詠荷見她動了真感情,怕她控制不住,就說道:「別想那麼多了,我們好好交往就是了。」說完拉著樸聖姬的手快步向前走去。
再說沈心鳴南下到了研討會處報道以後,就拿著那個信封來找莫老師,當見到他時候,不由得非常的驚訝,這個老人家就是當時很有名氣的學者,以前經常看他的小說、詩詞、雜文,今日方始一睹真顏,不由得肅然起敬。但見他一頭的白髮,整齊地披向腦後,穿著很是普通,笑容可掬的神情讓人覺得他特別地容易親近,也很容易讓別人想起來學富五車的老學究。
沈心鳴進屋的時候他正在用毛筆在紙箋上寫字。莫老師看到他後就微笑著問到:「你坐,有什麼事情麼?」
沈心鳴忙把信封交給他,說道:「我是北京來的沈心鳴,這是我們趙老師讓我轉交給你的信。」
莫老師說道:「趙老師,是不是趙竹楓老師?」
沈心鳴說道:「是的。」
莫老師說道:「噢!她沒來麼。」
沈心鳴說道:「沒有。」
莫老師很是奇怪,忙戴上花鏡,打開信封仔細地閱讀起來。完事後,他仔細地打量了一下沈心鳴,然後說道:「你們的趙老師與葉老師的身體可好?」
沈心鳴說道:「他們的身體都很好。」沈心鳴害怕莫老師著急,就隱瞞了葉老師生病的事情。
莫老師點點頭說道:「她們都很忙,很負責任。我非常的歡迎你來參加這次會議,希望你多多的指導。」
沈心鳴聽了他的話,有些莫名奇妙,忙說道:「莫老師,我就不影響你了,我走了。」
莫老師微笑道:「好吧,咱們有兩天的交流時間呢,歡迎你來這裡。」
沈心鳴一邊點頭,一邊稱是,起身離開了他的屋子。莫老師一直送出屋來。
在研究所裡,會議學習交流讓他應接不暇,兩天來的緊張的學習生活又讓他重新尋找回來以前做學生時的快樂,他盡量不去想那件事情,閒暇的時候就去外灘看看,領略一下大上海的迷人景致。
在這裡學習,很多時候感覺的都是些新穎的話題,大家各抒已見,暢所欲言。沈心鳴對大家的見識多是持贊同的意見,他理解這些精英學者們對現實文化的闡述。
除了這些收穫,他認識了一位南京一所大學的老師,是一位很漂亮的女孩兒,年紀與他相仿,經歷與他也相差無幾,都是讀完大學就念研究生,畢業就留校當了老師。在這裡開會的老師,天南海北的都有,但是只有她們兩個最年輕,年輕人總有年輕人的共同語言,交往起來比較便利。所以,開會當天的下午他們就坐在了一起,一起聽講,一起研究,一起討論。
在大家交流的時候,沈心鳴知道了她的名字叫做:戴雪怡。人像名字一樣的美麗,文靜而有涵養,談吐娓娓動聽,富有哲理和說服力。而且,也是一個非常喜歡文學的女孩兒,愛好寫作。這些正是沈心鳴愛好的。兩個人在一起,文學自然而然就是她們的話題了,從莎士比亞到關漢卿,從泰戈爾到徐志摩,從托爾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到曹雪芹的《紅樓夢》,又從漢律到唐詩,又從宋詞到元曲,她們是古今中外的文學無所不談,無所不講。幾次交流下來,感覺甚是投機,看問題竟然同出一轍,大有相見恨晚的感受。
在一起交流的時候,沈心鳴給戴雪怡念了自己詩集:《風之吻》裡的一些詩詞。羨慕的她不得了。她說道:「我最喜歡的就是詩詞,可是自己不會作,也沒有人來指教,只得寫了一些白話詩。」
沈心鳴告訴她:「作詩填詞需要長時間的鍛煉和積累,切不可牽強附會。」
戴雪怡聽了,不住地點頭稱是。
戴雪怡的這些素養讓沈心鳴想起來了樸聖姬,在他的眼裡覺得她們竟然有很多的相像之處,無論是舉止還是談吐,都有樸聖姬的影子。每次想到這裡,他都不由的搖頭苦笑,他清楚自己現在已經徹底的離不開樸聖姬了,感情這東西就是這樣,誰都逃不開它的牽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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