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巧解心結難寫平安
再說元旦節目過去以後,學校就放假了,同學們難得有了兩日的清閒,都興高采烈、心情舒暢。這些天來的確是太緊張了,又是學習,又是排練節目,讓樸聖姬與金詠荷忙的應接不暇,覺也睡不好,學習也學不好。今天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兩個人就肅靜地躲在了宿舍裡,躺在床上看書。很長時間都沒有這麼放鬆的心情了,兩個人都看得很起勁。樸聖姬還是看她的那本《紅樓夢》,金詠荷則看她那本《穆斯林的葬禮》,她們看書的進度不是很快,至少還有一半沒有讀完。不知不覺之間,兩個人就看到了上午十點多鐘了。也許是看書看累了,金詠荷就將書放在一邊,打開了她的播放器,聽起來那首《魯冰花》,還一邊聽一邊哼唱。大概是受了歌聲的傳染,樸聖姬也沒了心思看書,手裡拿著書本,眼睛卻看著屋頂,靜靜地傾聽著這首美妙的歌曲。
聽了兩遍,金詠荷就又放上了那首《茉莉花》,她一邊聽,一邊說道:「聖姬,你說經典的歌曲就是經久不衰,你聽這些老歌曲現在聽起來還是那麼的好聽呢。」
樸聖姬聽了,轉過頭來看著金詠荷,說道:「是呀!這就是詞曲的魅力,有感染力。每一首好的歌曲都是有好的旋律和好的歌詞組成,讓人能聽出感覺來,就會有影響力,人們才不會忘記的。」
金詠荷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這些都是抒情歌曲,那些經典的愛情歌曲就更好了,我特別喜歡蘇芮的《牽手》,第一次看見這首歌的mtv時候,我都驚訝了,真是太美妙了,太感人了。」
樸聖姬說道:「我也喜歡這首歌曲,以前經常聽的曲目。我也保存有這張光碟呢,你想聽麼?」
金詠荷聽了,立即興奮地說道:「真的麼,怎麼沒聽你說過呢,快拿出來咱們聽聽。」
樸聖姬笑道:「我的東西還一樣樣的都告訴你麼。」說完就下地來,從那個書櫃裡找出來那張光碟,遞給了金詠荷。金詠荷認真地看了看個碟的曲目,很高興地將這張放進了播放器。隨著音樂的旋律響起來,就聽到了蘇芮那富有磁性的、淒婉的歌聲:因為愛著你的愛,因為夢著你的夢,所以悲傷著你的悲傷,幸福著你的幸福,因為路過你的路,因為苦過你的苦,所以快樂著你的快樂,追逐著你的追逐,因為誓言不敢聽,因為承諾不敢信,所以放心著你的沉默,去說服明天的命運。
兩個人靜靜地聽完了蘇芮的演唱,完全被歌聲所陶醉,情緒再次被感染,待音樂再次想起來的時候,兩個人又跟著哼唱了起來。
待歌聲完畢後,金詠荷感慨地說道:「真是一首好的歌曲,多有感覺啊!唱的多投入啊!唱出來了人的心情,也詮釋出來了心事和生活態度。」
樸聖姬說道:「這就是用了感情來唱歌,有盼望、有祝福、又有無奈,真是太感人了,這樣才會有了號召力。」
金詠荷神情幽幽地說道:「是有這些個感覺,你說得太對了,只有經歷過坎坷的人才有這份感情的,才能有不一般的感受的。」
樸聖姬感慨地說道:「我們又何嘗不是要經歷了坎坷,才能懂得苦辣酸甜。誰也不能預知未來,也就只能在幸福的幻想中生活了,唱歌只是個宣洩感情的手段。」
金詠荷聽了她的話,不由得心頭一震,猜想著她是不是與沈心鳴之間有了什麼不愉快,忙問道:「怎麼還感慨萬千了呢,有什麼不痛快麼?」
樸聖姬看著牆上的字畫不言語,金詠荷覺得自己問的痛處,又問道:「這幾天,你與沈心鳴相處得怎麼樣?」
樸聖姬猶豫了一陣兒,才低聲地說道:「還可以吧!」
金詠荷不禁啞然失笑,說道:「那又有什麼可感慨的呢。兩個人互相理解,互相疼愛,多美好的戀愛時光啊,享受還來不及呢,不要自尋煩惱。」
樸聖姬輕輕地歎口氣說道:「我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這麼的心情複雜,好像有什麼不好的預感似的。你說,我們這份感情真的能夠成功麼?」
金詠荷反詰問道:「為什麼不能成功呢?」
樸聖姬想要和盤端出心事,又擔心會失去友誼,思索良久,才猶猶豫豫地說道:「因為、因為我們的國籍不同麼,我們的觀念不同麼。」
金詠荷立即安慰道:「但是你們有共同語言、共同理想啊!你們之間互相理解,互相知心,這就足夠了。」
樸聖姬聽了,搖搖頭歎息著說道:「可是,在我們之間總像是有什麼障礙,一個無形的障礙,阻隔著我們的心靈,就像你一樣,你與籐野貞和不是也有這個感覺麼。」
金詠荷聽了,立即就明白了樸聖姬心裡真正所擔心的是什麼事情了,她是因為自己是日本人,害怕沈心鳴的家庭反對她們的戀情。想到這些,不覺也是喟然長歎。其實,自己又何嘗不是害怕這層利害關係,可是自己還可以適當的寬慰自己,才不至於很困惑,而以樸聖姬的性格一定是放不開的。遂說道:「你可不要擔心那麼多了,到什麼時候說什麼話,車到山前必有路,眼前你應該是好好的享受愛情的甜美,切不可總是愁眉苦臉的擔心什麼,那不是浪費大好的時光麼。」
樸聖姬不為所動,依然擔心地說道:「可是,可是以後要是發生了,我應該怎麼辦啊!總不能無所顧忌吧!你說你如果你家裡不同意你與籐野貞和戀愛,你怎麼辦?」
金詠荷聽了,想了好半天,也沒有想出好的答案,才說道:「我也不知道我該怎麼辦,那是以後的事情了,我想我們會解決好的。」
樸聖姬窮追不捨,進一步說道:「你說你願意為他犧牲一切麼?」
金詠荷沉吟一下,才故作輕鬆地說道:「這個,現在下決定是不是為時過早啊!我現在只想著與籐野貞和好好的相處,讓他開開心心地生活,至於那麼重要的話題,我不會去想的。」
樸聖姬聽了,沉默不語。她知道,在金詠荷與籐野貞和兩個人之間,主動權在金詠荷這邊,而自己與沈心鳴之間,主動權在沈心鳴的那一邊上,其根本原因就是她是地地道道的日本人,而日本的大和民族與這兩個國家的民族之間的仇怨可說是根深蒂固,不是一時可以化解的。這就是戰爭帶來的惡果,它雖然逝去幾十年了,但是那些殺戮的場面還是隱藏在人們感情深處,是人們最不願意接受的痛苦。
見樸聖姬不言語,知道她心裡一定很難受,愛得深所以怕的就深,金詠荷看著她,想要開導,就說道:「沈心鳴是個明白人,想必他家裡人也很開通,你大可不必過於擔心的。」
樸聖姬幽怨地說道:「但願如此!也許是我太敏感了。」
金詠荷笑道:「人說女孩子就是敏感,應在你身上可是一點不錯的。」
樸聖姬苦笑一聲,說道:「沒辦法,不得不敏感。」
金詠荷立即笑道:「如果不是戰爭惹的禍,我們又何必要敏感下去呢。」
樸聖姬聽到戰爭這兩個字,不由得心頭一顫,生澀地問道:「小荷,既然你那麼痛恨那場戰爭,你是怎麼看待日本人的,現在的你願意與日本人做朋友麼?」
金詠荷說出了這些話,也意識到了說走了嘴,聽她這麼一問,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好了,說了句「在我眼裡看啊……」她趁這機會認真地斟酌一下語言,才說道:「日本人與其他人也沒有什麼兩樣,也有好有壞,我當然是要與好人做朋友了,就像籐野貞和那樣的。」她特別提出籐野貞和,是想打消她的顧慮。
樸聖姬很是感動,感慨地說道:「你這麼想真是太偉大了,是一個善良的人。」
金詠荷話鋒一轉,說道:「但是,現在大多數日本人不承認那場戰爭犯下的罪行,這讓我們很難受,你說這樣的人我們能要他做朋友麼?」
樸聖姬聽了,又是一陣惶恐,半天沒有說話。
金詠荷想要借這個機會表達一下自己的看法,於是說道:「可恨的是他們總在歪曲事實,這已經不是一個國家、兩個國家的人們在指責他們了,可是現在很多的日本政客只顧自己的眼前利益,放棄了原則,違逆了良心,不想承擔責任,這是任何人都難以接受的。」
樸聖姬很是尷尬,好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確實是這個理,他們做得有些過分了,這讓我們無法面對。」
金詠荷聽了樸聖姬說的話,立即覺得自己說得有點過頭,又讓她擔心了,就轉變話題說道:「不要去想那麼多了,看書吧,好好的學習吧,既然解決不了問題,就不如找個釋放的辦法,看書聽歌,最好不過了,我再給你放一遍《橄欖樹》,聽聽這個音樂,心情就放鬆了。」說完,就拿過那盤《橄欖樹》光碟,放進了播放器,隨即就聽到了那個熟悉的旋律了,兩個人都是心事重重,全然沒有聽出唱的是什麼歌詞。
在中午吃飯的時候,金詠荷與趙君豪等人圍坐在一個桌子上,大家有說有笑的,很是熱鬧。武劍一邊吃飯一邊看著金詠荷,幾次欲言又止。
金詠荷看出來了,就笑道:「武劍,看你心事重重的,躲躲閃閃的,有什麼話就說出來麼。」
武劍立即說道:「小荷,你還記得答應我的事情麼?可不要給我忘記了啊!我在這裡可是等著呢。」
金詠荷心知肚明,說道:「你不要著急麼,這幾天不是太忙麼,又是排練節目,又是上課學習,哪有時間顧得上啊!」
趙君豪笑道:「武劍,你真的不要著急才是,總得有了合適的機會才行的,有小荷幫助你,你還心急什麼,心急吃不到熱豆包,這個道理你也不明白麼?」
金詠荷說道:「就是!你得相信我才是。幾天前我已經對謝雨桐說過了,她雖然沒有明確表態,但是我覺得應該不會出現意外問題的。」
武劍聽了,立即高興地說道:「你已經對她說了啊!真的麼?那太好了,我真得感謝你。」
金詠荷笑道:「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了,我只負責給你們聯繫到一起就拉倒,具體該怎麼表現那可是看你的了。」
武劍立即表態,無所畏懼地說道:「沒問題,我一定會好好的對待的。」
李靖明看著他慷慨激昂的樣子,笑道:「看來你是被感情折磨的利令智昏了,變了一個人似的。」
武劍說道:「難道你那時候不是心急如焚麼?不要說別人,都好不到哪裡去。」
李靖明被揭了老底,不由得看看岳梓萌,訕笑一聲,不說話了。
趙君豪笑道:「人家給你介紹中了,你知道該怎麼感謝人家麼。」
武劍很豪爽地說道:「小荷,到時候隨你說,我一定照辦就是。」
金詠荷很是受用,說道:「你有這份心就夠了。」
武劍立即讚賞道:「還是小荷姐姐最好,籐野,這真是你的福分呢。」
趙君豪笑道:「武劍,你說你有求別人的功夫,早自己去上門毛遂自薦了。」
武劍苦笑一聲,紅著臉說道:「我不知為什麼,要讓我去追求女孩子,我可不敢,我怕人家拒絕了,不好辦。我就是因為這第一腳難踢,所以才要小荷幫忙的。」
岳梓萌說道:「那你就該鍛煉鍛煉才是,要學會推銷自己麼。」
武劍很有自知之明,說道:「我還是安生一些吧!免得雞飛蛋打。」說完就不自然地笑了笑。
就這樣,大家邊吃飯邊說笑,直至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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