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天祐賭氣地從公寓裡出來,開車轉了一圈,邊開邊想:「真不知道她愛的是我還是黃士郎。他一來,她就全然不要我放在眼裡。我要走,她都不留。黃士郎倒也理直氣壯,孫熙說下雪別走,他還真的要留下來!」
一想到這裡,他的妒火就上來,想到孫熙與黃士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還共度良宵!他更是妒火中燒。思前想後,他開車到了公寓樓下,黃士郎的摩托車還在那裡。
他抬頭看去,只見客廳燈已經熄滅,房間燈卻亮了起來。他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再過十分鐘只見房間燈也滅了。他捏緊了拳頭,再也按捺不住,大步流星地下車。
唯一一把鑰匙已經留給了孫熙,他狂按著門鈴,裡面卻遲遲沒有反應。過了兩分鐘,孫熙才來開門,見是他,嗔道:「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
陶天祐抓住她的手,問:「黃士郎呢?」
孫熙還沒發現他的妒火,打趣地說:「那個重色輕友的傢伙,一接到劉如君電話,就飛奔去了,連愛車都不要了。」
陶天祐冷笑著說:「他重色輕友。你呢,是重友輕色嗎?」
孫熙發現他的語氣又異,問:「天祐,你怎麼了?好像有點不高興。」
他哪是有一點不高興?這一個晚上,他被當做透明人板涼在一邊,他要走孫熙差點放炮竹慶祝,他哪能高興?
陶天祐苦笑說:「你終於看出來了嗎?我以為你一顆心全在黃士郎身上,注意不到我了。」
孫熙哈哈大笑:「我明白了,你是在和黃士郎吃醋。」
陶天祐悶哼了一聲,孫熙說:「朋友是朋友,戀人是戀人,根本不一樣。你幹嘛和他一般見識?」
陶天祐語氣稍和,但還是賭氣,說:「我看不出有什麼不一樣,你們吟詩作對,大談電影,我都插不上嘴。」
孫熙說:「你和鄭修潔大談什麼生意的時候,我還不是一樣插不上嘴嗎?」
陶天祐語塞,孫熙繼續說:「何況有些事,朋友之間是做不來的。所以,你這個戀人,才是我的獨一無二。」
「嘴巴那麼甜。什麼事你非要和我做不可?」
孫熙羞澀一笑,把陶天祐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腰上,說:「比如說這樣。」
陶天祐被她逗樂了,整個晚上的悶氣煙消雲散,輕笑著說:「還有呢?」
孫熙把自己的雙手掛在陶天祐的脖子上,說:「這樣。」
「還有呢?」他已經是心癢癢,不過想看眼前可愛的女郎,會怎麼撩撥他。
孫熙將雙腳從拖鞋裡拿出來,雙腳踏在陶天祐的鞋上,整個人依附於陶天祐身上。她身輕如燕,陶天祐只感覺到雙腳承受輕輕的壓力,而此時孫熙從下往上仰頭看著他,似笑非笑地說:「還有這樣。」
他只覺一股熱流衝到要害處,壓低聲音問:「還有呢?」
孫熙嫵媚地一笑,突然放開他的脖子,從他身上跳下來,說:「沒有了。」
陶天祐怎肯放過她?他將她整個人攔腰一放,盯住她的眼睛,低吟了一聲:「你這個妖精。」
為了維持平衡,孫熙唯有將手掛在他的肩上。她支撐著要站起來,他趁勢吻了下去。這樣的姿勢,要維持平衡已經困難,陶天祐卻偏偏在這個時候吻她!兩人舌尖相觸,一股電流襲遍陶天祐全身,而孫熙慢慢往下垂,他只有一邊護住她的腰一邊俯身下去。他的舌頭進一步,孫熙就往下彎一分,以致兩人的舌尖每次輕輕碰到便馬上分開。這樣的若即若離讓他yuhuo焚身,終於孫熙的腰都要被他拗斷了,退無可退。他一把手將她攔腰抱起,孫熙依靠在他的胸前輕輕喘息。
孫熙喘息的熱氣,雖然隔著好幾層外衣,依然讓他莫名燥熱。只停頓了一秒他就端起孫熙的臉,猛地吻了下去。壓抑了太久的吻,帶著山洪暴發之勢。孫熙被他積壓得透不過氣,微微掙扎,他才放慢了速度,將霸道的吻變得溫柔而綿長。
他終於吻夠了,放開孫熙。孫熙還沒站穩,他就猛地一個新娘抱把孫熙騰空抱起。孫熙嚇了一跳,看著他如火的目光,問:「你要做什麼?」
他壞壞地一笑,說:「自然是做朋友不能做的事。」
孫熙露出害怕的表情,她也有害怕的時候?陶天祐更是狂熱,不由分說,將孫熙抱進睡房。
走到半路,孫熙突然喊:「等一下!」
他笑盈盈地問:「還等什麼?」
孫熙羞澀地說:「等我嫁給你。」
他怔住了,硬是將yuhuo壓下,將孫熙放下來,咬住她的耳朵說:「我等你,只是別讓我等太久。」
孫熙將他推開,說:「那要看你什麼時候娶我?」
陶天祐笑著再靠上去,問:「你這是逼婚嗎?」
孫熙搖搖頭,說:「我決定了,等我們離開q城,找到我們都喜歡的地方住下來。我們就會結婚。現在只是通知你。」
「這麼說,我沒有拒絕的權利?」陶天祐雙手不老實地摟住她的腰。
孫熙把他的手打下來,說:「很遺憾,沒有。因為你已經佔盡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