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以前我三嬸娘可是不肯幹活的,更別提肚子以後了,她什麼時候變這麼勤快了。」宋天慧忍不住鄙視起小劉氏來,如果說小劉氏去後山拾柴,她可是不相信,搞不好又是去私會奸|夫了!
一想到小劉氏的奸|夫吳長壽,宋天慧就狠的牙癢癢,當初吳長壽是想打死她啊,要不是她有空間,就算沒被吳長壽打死,也得打傻了,她現在的身份不過是個小娃子,那兩人犯得著下這麼狠的手嗎?簡直就是心狠手辣。
算算日子,吳長壽的傷早該好了,五十大板雖然打的他差點殘疾了,但幾個月過去,他也該養好了,保不準就是他約了小劉氏在後山見面的。
張陸氏就捂嘴偷笑,「我可是知道你三嬸娘的為人,所以心裡也納悶哪,可惜這事帶累你大伯娘了,唉。」
「哦?」宋天慧看向張陸氏,怎麼就扯到王氏身上了?
張陸氏解釋道:「昨天傍晚你三嬸娘就坐在下山的路口,後來還是路過的人把她扶回家的,她就一個勁的喊肚子疼,看到的人說她臉色慘白,估摸著確實不對勁了,就幫著一起送了她回去。路上就有人問她幹嘛去後山哪,她說是她大嫂逼著她幹活,她沒辦法才去後山拾柴的。」
這種鬼話也只能騙騙老實人,宋天慧忍不住說:「她能幫著做做家務更好,就是真沒柴了·誰也逼不了她去拾吧,再不行也能讓我三叔去拾吧?這借口也就能說給外人聽聽。」
「當時她那樣子看著慘,我估摸著有好些人都信了,背後傳的可不咋好聽,還說到你大伯娘娘家了。」張陸氏歎了口氣說道。
王氏的娘家在村裡也有一定的聲望,王氏她爹是山泉村上一任村長,即使下台了,也是因為年紀的因素,在村長還是極有威望的·但越是有名望的人家越容易遭人嫉妒,大概那些聽了小劉氏的話,就添油加醋著亂傳的人就存了這種心態吧。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宋天慧也不好久留,既然來了村裡,還是趕緊回老宅表示一下的好,她想到沒見著張山,就跟張陸氏說:「村長大娘,代我跟村長大伯問好,還有木耳也種的不錯·他要是看著方便了,回頭就能在村裡推廣起來。」
張陸氏笑著說:「好,我一定把話帶到。」說完她神色黯了黯,「不過他今天都不知道啥時候能回來,唉。」
宋天慧一聽張陸氏這語氣,怕是有啥事了,張家待她不錯,她是真心跟他們交好的,如果張家有事了,她能幫肯定幫一把。
「大娘·這是有什麼事嗎?」
張陸氏看了宋天慧一眼,神色有些猶豫,然後探頭朝屋外瞧了瞧·發現沒人,才拉了宋天慧小聲說:「原本這事你大伯交待了要保密,不過我曉得你是有分寸的人,就跟你透個底。」
宋天慧見張陸氏神神秘秘的樣子,不由順起了耳朵,連張陸氏拉著她的手都沒留意。
「村裡出人命啦!」張陸氏聲音低的幾乎聽不清,可是宋天慧還是嚇了一條,要知道這個時候民風淳樸·加上莊戶人家沒什麼錢財·平日裡別說打架鬥毆了,就是一般的吵嘴都很少·怎麼村裡突然就死人了呢
張陸氏說著縮了縮脖子,似乎一提起來就害怕的樣子·「是今天一大早有人去溪邊打水,就看到溪裡飄了個死人!」
村裡有的人家沒有打水井,用水就去溪裡挑,倒也不算太麻煩,一般這樣的都是住的離溪邊較近的。
要知道村裡多少人在溪裡喝水洗衣的,可是裡面飄個死人,想起來都讓人有些凜得慌,難怪張陸氏也會怕了。宋天慧不敢去想那個畫面,只慶幸她家搬去了鎮上,她可是有潔癖的,雖然溪水是活水,但如果讓她現在去溪邊洗衣服,或者穿溪水洗的衣服,簡直就是生不如死哪。
「你知道死的是誰嗎?」張陸氏突然意味深長的看向宋天慧問道,宋天慧心中納悶,難道是她熟悉的人?應該不會是老宅的人,否則劉氏找人帶話就不會只要人參了。
「是誰?」她急忙問道。
「是陳家的老小陳來財,小名叫四狗子!」
「什麼?」宋天慧不由瞪大了眼睛,四狗子怎麼會死了?是意外還是他殺?要知道山泉村的男娃子們從小在溪邊玩鬧,天熱的時候總去溪裡鳧水,不說個個是游泳好手,也不大可能失足落水而亡。
那麼,極有可能是他殺,可是到底是誰要殺四狗子呢?他又跟誰有仇怨呢?
宋天慧突然想到張陸氏剛剛的眼神,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四狗子死了她倒是省了一筆錢,可是她也犯不著為了十來兩銀子就鬧出條人命吧?可是,如果當初那事鬧出來,難保不會有人懷疑她。
真是飛來橫禍!宋天慧無聲的歎了口氣。
她這時才反應過來張陸氏是拉著她的手的,張山知道她是女娃,就算保密不說出去,但肯定會告訴張陸氏的,現在看樣子,張陸氏是知道當日的經過的。
「慧哥兒,我以前一直不明白你為啥不肯多看蘭蘭一眼,後來我才知道,也難為你了。」張陸氏開口說道。
宋天慧歉意的說:「大娘,瞞了你們那麼久,你不怪我吧?」
張陸氏眼中儘是慈愛之色,伸手摸了摸宋天慧的頭,「你那會拒絕了提親,才是對蘭蘭好的,我得謝你。你跟你娘也是無奈,唉,都是……作孽哪!」
「不過四狗子的事情你別擔心,要是哪天真查到你這邊了,你也有不在村裡的證據·你大伯也能給你作證。」張陸氏又說。
宋天慧點點頭,身正不怕影子斜,她今天一早就跟李子涵去永安城了,不但有李子涵作證,還有那個車伕也能作證。就是推到昨天晚上,她也不怕,她一天都在鎮上出攤,天黑才回的家,點燈的時候還跟李子涵練了幾遍拳·也沒時間跑回山泉村殺人的。
「謝謝大娘了。」
「這事已經報到縣衙了,縣衙派了仵作來驗屍,也派了人來調查,你大伯在旁邊陪同著,咱村裡出了命案,你大伯也得擔責任,就是不知道啥時候能查出個結果。」張陸氏說著又歎了口氣,村裡多少年沒出過人命了,尤其這次還不像是意外。
宋天慧心裡有點亂她雖然不喜歡四狗子,可是也不至於希望他死,一想到之前還在他們面前耍賴說要娶宋彩雲,那麼一個活蹦亂跳的人就這麼沒了,她心裡也有些悶悶的。
突然,她腦海中跳出一個念頭,四狗子的死跟小劉氏在後山摔了會不會有關?
這樣一想反倒思路清晰了起來,會不會是小劉氏跟吳長壽到後山私會,結果被四狗子撞破了,小劉氏因為驚嚇而摔倒動了胎氣然後吳長壽就殺了四狗子滅口?
她不由打了個哆嗦,當初吳長壽那狠勁就是想殺了她的,難保不會對四狗子下毒手這個時代不如現代那麼高科技,刑偵力也不夠,要是掩藏的好了,或許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人。
就像當時在田地裡,她如果被吳長壽打死了,也沒人目擊此事,事後誰能想到吳長壽身上?
想到這裡,她就覺得不能便宜了吳長壽急忙對張陸氏說:「大娘我突然想起來,四狗子跟吳長壽有些矛盾我有次看到四狗子罵吳長壽來著。」她不好說小劉氏跟吳長壽通姦,無憑無據這樣說了也不合適只好編了這麼個理由。
「我可不是因為跟吳長壽有仇亂說的,就是突然想到這一茬,再就是當初吳長壽打我的時候狠著哪,一看就是敢下毒手的。」宋天慧又說道。
張陸氏當時看到過宋天慧頭上的傷,也知道宋天慧說的不是虛話,急忙點頭,「我曉得了,我待會就去找你大伯講一下,不過這事你心裡有數就行,暫時別說出去,上面讓封鎖消息,怕引起村裡的恐慌。」
宋天慧點頭,「好,我不會說的。」
可是事情能保密多久呢?四狗子家裡人遲早要發現,到時候一樣要鬧得風風雨雨。
隨後,宋天慧離開了張家,朝宋家走去,一路上有碰到熟人,她都極有禮貌的打招呼,別人問回來有啥事哪,她就說她娘身體沒好利索,不能出門,她替她娘看看回來看她三嬸娘的。
小劉氏有事崔氏可以關心,可以回來探望,宋正儀卻是不方便的,尤其是小劉氏是要生產了,所以宋天慧這般說也合情合理,在外人眼裡,宋天慧和崔氏都是極講情面的。
到了宋家門外,還沒進門就聽到了小劉氏的慘叫聲,不過聲音聽起來挺洪亮的,有力氣叫說明還不到用人參吊命的份上,劉氏可真會未雨綢繆。
她不好在門外多站,只得推門走了進去,就看到院子裡站了不少人,因為她推門有了聲響,一群人齊刷刷的扭頭看了過來。
章逃跑
宋家的人基本在院子裡站齊全了,宋正廉一臉的焦急之色,看起來是真的擔心屋裡的小劉氏,連旁邊因為害怕一直抱他腿的三妞也沒空理會,可憐小丫頭眼淚汪汪的,卻不敢哭出聲來。
三房旁邊不遠處是大房的眾人,因為小劉氏出事攀扯上了王氏,所以這時候大房眾人也不好在屋裡待著,只能陪著宋正廉乾著急,王氏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她是愛面子也重名聲的,她二兒子才考上秀才,還是少年秀才,給她臉上長了光,可轉眼就傳出她逼得弟媳婦差點掉了
王氏心裡苦的慌,她不認識竇娥,否則她要喊自己被竇娥還冤了。自從二房分家被逼走後,小劉氏又總總嚷著懷孕了身子不好,動彈不得,三天兩頭就回趟娘家,家裡早就不輪流幹活了,活計都扔到了她的頭上累得她是苦不堪言。
她現在才知道以前崔氏有多苦,她後悔自己以前總抱著不惹麻煩的態度冷眼旁觀,現在這事都落到她身上了,她才真的體會到多辛苦了,在她看來,這就叫報應,要怪就怪她當初不管事,現在就報應到她頭上了。
不過王氏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兒,她說過小劉氏幾次小劉氏也老實了幾天,但一弄就偷懶跑回娘家了,王氏也乾脆回娘家待著,可是誰讓她娘家在村裡呢,劉氏自己是死活不做飯幹活的,在她眼裡,有了兒媳婦幹嘛要自己幹活?劉氏叫讓人追到王家把王氏喊回來,王氏不回來一家人就不吃飯。
王家還是講究體面的,不好跟宋家鬧翻臉了,王氏也只能在娘家歇歇在回婆家幹活所以她就琢磨著家裡人手不夠,實在不行就給大郎說個媳婦吧。
可這也是個麻煩事,她想給大郎找個好些的人家,可是好人家都不肯把女兒嫁進宋家,外面人都聽說了宋家的事了,條件好的都心疼女兒,哪裡肯女兒過去受罪?再說了,嫁的只是大郎,又不是二郎,如果是二郎或許還能考慮考慮。
另外王氏還糾結一點,她想給大郎找個小腳媳婦,可是小腳媳婦幹活不行別還得她伺候著,那日子更沒法過了,可如果找個大腳的鄉下丫頭,她又覺得委屈了大郎。
宋天慧不知道王氏在糾結此事,不然她就告訴王氏大城市裡早不行裹足了,找了小腳媳婦反倒是連累大郎了。
宋天慧朝院子裡的長輩一一打招呼,然後又朝大郎、二郎問好,這時候就聽到上房裡傳來劉氏的叫喊聲:「老二家的死哪去了?咋就回來你個娃子啦?」
劉氏就喜歡開口閉口的「死」字她一點都不避諱要不是現在宋天慧的身份得保密,她大概還要加上「死丫頭」三個字吧。
宋天慧很不喜歡劉氏這樣說她娘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奶我娘身子不好,出不了門,就打發我回來看看。」她說著就朝上房走去。
劉氏坐在炕上,看樣子腿是差不多好了,夾板已經去了,穿上了棉裙子,看起來料子還不錯。
「少跟我打馬虎眼,你娘有啥沒好利索,那麼貴的人參都吃下肚了,有啥不好的?她為她多金貴,還得我親自去請她哪?啥叫出不了門,她以還能爛死在家裡了?」劉氏尖著嗓子就喊了起來。
宋天慧聽的火冒三丈,她有陣子不回來,劉氏沒記性了嗎?又仗著自己是長輩就一嘴的難聽話,真是欠抽!
「奶,你說話注意些,你天天死來死去的,就是你自己不怕死,沒人攔著你,也沒人攔得住你,你別扯上我們,我們還犯忌諱,想過安生日子哪!」宋天慧辟里啪啦的頂了回去。
(某卡昨天出門吃飯吃壞了肚子,整個人都沒精神,今天努力補更也只有這麼多了,先發個防盜的上來吧,繼續熬夜寫好更新出來,請大家多多體諒∼)
宋家的人基本在院子裡站齊全了,宋正廉一臉的焦急之色,看起來是真的擔心屋裡的小劉氏,連旁邊因為害怕一直抱他腿的三妞也沒空理會,可憐小丫頭眼淚汪汪的,卻不敢哭出聲來。
三房旁邊不遠處是大房的眾人,因為小劉氏出事攀扯上了王氏,所以這時候大房眾人也不好在屋裡待著,只能陪著宋正廉乾著急,王氏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她是愛面子也重名聲的,她二兒子才考上秀才,還是少年秀才,給她臉上長了光,可轉眼就傳出她逼得弟媳婦差點掉了娃。
王氏心裡苦的慌,她不認識竇娥,否則她要喊自己被竇娥還冤了。自從二房分家被逼走後,小劉氏又總總嚷著懷孕了身子不好,動彈不得,三天兩頭就回趟娘家,家裡早就不輪流幹活了,活計都扔到了她的頭上,累得她是苦不堪言。
她現在才知道以前崔氏有多苦,她後悔自己以前總抱著不惹麻煩的態度冷眼旁觀,現在這事都落到她身上了,她才真的體會到多辛苦了,在她看來,這就叫報應,要怪就怪她當初不管事,現在就報應到她頭上了。
不過王氏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兒·她說過小劉氏幾次,小劉氏也老實了幾天,但一弄就偷懶跑回娘家了,王氏也乾脆回娘家待著,可是誰讓她娘家在村裡呢,劉氏自己是死活不做飯幹活的,在她眼裡,有了兒媳婦幹嘛要自己幹活?劉氏叫讓人追到王家把王氏喊回來,王氏不回來一家人就不吃飯。
王家還是講究體面的·不好跟宋家鬧翻臉了,王氏也只能在娘家歇歇在回婆家幹活,所以她就琢磨著家裡人手不夠,實在不行就給大郎說個媳婦吧。
可這也是個麻煩事,她想給大郎找個好些的人家,可是好人家都不肯把女兒嫁進宋家,外面人都聽說了宋家的事了,條件好的都心疼女兒,哪裡肯女兒過去受罪?再說了,嫁的只是大郎·又不是二郎,如果是二郎或許還能考慮考慮。
另外,王氏還糾結一點,她想給大郎找個小腳媳婦,可是小腳媳婦幹活不行,別還得她伺候著,那日子更沒法過了,可如果找個大腳的鄉下丫頭,她又覺得委屈了大郎。
宋天慧不知道王氏在糾結此事,不然她就告訴王氏大城市裡早不行裹足了·找了小腳媳婦反倒是連累大郎了。
宋天慧朝院子裡的長輩一一打招呼,然後又朝大郎、二郎問好,這時候就聽到上房裡傳來劉氏的叫喊聲:「老二家的死哪去了?咋就回來你個娃子啦?」
劉氏就喜歡開口閉口的「死」字·她一點都不避諱,要不是現在宋天慧的身份得保密,她大概還要加上「死丫頭」三個字吧。
宋天慧很不喜歡劉氏這樣說她娘,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奶,我娘身子不好,出不了門,就打發我回來看看。」她說著就朝上房走去。
劉氏坐在炕上·看樣子腿是差不多好了,夾板已經去了,穿上了棉裙子·看起來料子還不錯。
「少跟我打馬虎眼,你娘有啥沒好利索·那麼貴的人參都吃下肚了,有啥不好的?她以為她多金貴,還得我親自去請她哪?啥叫出不了門,她以後還能爛死在家裡了?」劉氏尖著嗓子就喊了起來。
宋天慧聽的火冒三丈,她有陣子不回來,劉氏沒記性了嗎?又仗著自己是長輩就一嘴的難聽話,真是欠抽!
「奶,你說話注意些,你天天死來死去的,就是你自己不怕死,沒人攔著你,也沒人攔得住你,你別扯上我們,我們還犯忌諱,想過安生日子哪!」宋天慧辟里啪啦的頂了回去。
「誰說不是呢,以前我三嬸娘可是不肯幹活的,更別提大了肚子以後了,她什麼時候變這麼勤快了。」宋天慧忍不住鄙視起小劉氏來,如果說小劉氏去後山拾柴,她可是不相信,搞不好又是去私會奸|夫了!
一想到小劉氏的奸|夫吳長壽,宋天慧就狠的牙癢癢,當初吳長壽是想打死她啊,要不是她有空間,就算沒被吳長壽打死,也得打傻了,她現在的身份不過是個小娃子,那兩人犯得著下這麼狠的手嗎?簡直就是心狠手辣。
算算日子,吳長壽的傷早該好了,五十大板雖然打的他差點殘疾了,但幾個月過去,他也該養好了,保不準就是他約了小劉氏在後山見面的。
張陸氏就捂嘴偷笑,「我可是知道你三嬸娘的為人,所以心裡也納悶哪,可惜這事帶累你大伯娘了,唉。」
「哦?」宋天慧看向張陸氏,怎麼就扯到王氏身上了?
張陸氏解釋道:「昨天傍晚你三嬸娘就坐在下山的路口,後來還是路過的人把她扶回家的,她就一個勁的喊肚子疼,看到的人說她臉色慘白,估摸著確實不對勁了,就幫著一起送了她回去。路上就有人問她幹嘛去後山哪,她說是她大嫂逼著她幹活,她沒辦法才去後山拾柴的。」
這種鬼話也只能騙騙老實人,宋天慧忍不住說:「她能幫著做做家務更好,就是真沒柴了,誰也逼不了她去拾吧,再不行也能讓我三叔去拾吧?這借口也就能說給外人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