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逼了,今天第一更有敏感字,要編審核才能顯示,還好編在加班,不然今天就杯具了~)
「這要是我爹好好的,哪捨得請幫工哪,我們這還欠了一屁股債呢,要是有你這個親兄弟幫一把,我們也不需要花錢請人了。日頭這麼曬,爺還下地幹活也確實辛苦,家裡還有這些個男丁呢,咋能讓爺自己下地了?」宋天慧聽到宋正廉說話,就覺得煩,開口頂了回去。
「你個小娃子話咋那麼多,大人說完有你屁事,滾一邊去。」宋正廉不耐煩的說。
宋正禮皺了皺眉頭,說:「老三,你也有個做長輩的樣,老二分家出去了,慧哥兒就是長子,他有啥不能說話的?再說了,哪有叫老二分家出去還給咱雇幫工?你讓外人咋看咱這些沒分家的兒子?就不怕外人笑話咱宋家沒人了?」
宋正禮倒是個明白人,就是平日裡王氏不給他管閒事的機會。
隨後跟來的宋老爺子也瞪了宋正廉一眼,說:「老三你好好幹活去,少瞎咋呼。」隨後他朝宋正儀說:「老二,你好好收莊稼,別聽你三弟瞎說,不用理他。」
老爺子說話的態度很好,甚至帶了些討好的味道,宋正儀有些受寵若驚,他看著宋老爺子臉上一道道的褶子,嘴裡有些發苦,悶聲說:「爹,你放心,我沒放心裡。」
宋老爺子鬆了口氣。回頭讓宋正禮安排著他們幹活,他自己則拉了宋正儀到一邊說話,宋天慧覺得老爺子是想亡羊補牢,她雖然有些反感老爺子,但也不能完全不讓宋正儀和宋老爺子說話,只好一聲不吭的跟在旁邊。
「老二哪,你今年收了莊稼打算放哪?」老爺子開口問道。
這事之前宋天慧一家子都商量好了,就好就放在地裡,然後由鐵力在地頭搭個棚子,晚上就睡地裡看著。他們給鐵力加些錢。他們跟鐵力說,鐵力也答應了,說沒有問題,加錢什麼的也不必,但宋天慧和宋正儀都很堅持,鐵力也就不好拒絕了。
宋正儀就把計劃跟老爺子說了,老爺子眉頭皺了起來。說:「哪用著這麼麻煩了,家裡院子那麼大,你就放院裡,我給你看著,保證沒人敢動你啥。」
宋天慧翻了翻白眼,她才不相信宋老爺子這話呢,他看這個有個屁用。她們沒分家錢都被人摸了幾次屋子了。要不是太窮了,實在沒有東西可以偷,他們還不知道丟多少東西呢。現在已經分家了,傻子才把收了的糧食放到老宅院子裡呢。
宋正儀也是不願意的,他不想再回憶起自己胳膊斷的那晚了,就搖頭說:「爹,不用了,我們人手不夠。來回搬也費事。」
宋老爺子眉頭皺的更緊了,「叫你大哥他們幫著搬,費不了啥功夫,你看你現在胳膊斷了,糧食也不往家裡收,外面人該咋想哪?」
「還能咋想哪,放地裡也方便,別人家也有這樣放的,有人看著就行。」宋正儀這次是下定了決心,雖然心裡仍然不忍,卻沒有鬆口,連一直沒說話的宋天慧都點了點頭,感覺的宋正儀今天表現不錯。
宋老爺子壓低了聲音說:「你讓外人看著能有自家人放心了?你就不怕你地裡的缺了少了?好不容易等莊稼熟了收點口糧,你白便宜了外人,你樂意哪?」
宋天慧腹誹,就是便宜外人也不想便宜你們!
宋正儀朝鐵力那邊看了一眼,鐵力還在賣力的幹活,已經走遠了,也沒有偷懶耍滑,就這麼一早上,宋正儀對鐵力的印象越來越好了,他覺得這麼個勤勞肯幹的小伙子,應該不是那偷人糧食的人。
「爺,你擔心啥哪,鐵力是村長大伯介紹的,要是我們糧食少了,就是村長大伯也不會放過他,保準能幫我們要回來。」宋天慧說道。
宋老爺子瞪了宋天慧一眼,「你們懂啥,到底收了多少你們也不知道,人家摸去點也就摸去了。」
「你們老莊稼把式看看不就能估個大概了?」宋天慧笑瞇瞇的說,她是不懂地裡的活計,但她還是知道些道理的,老爺子這說法可有些不通,就算鐵力只拿了很少,不明顯,那就當給他的報酬了。
宋正儀也跟著說:「是哪,爹,我也能估個大概,不會讓人糊弄了,你就放心吧。」
老爺子差點跳起來,卻只能忍下氣,他不是劉氏,不能又喊又罵,也不能在外面大腦,最後只得歎了口氣說:「你們收了糧食放回院裡,也圖個好兆頭,這叫顆粒歸倉,來年還能大豐收,就是分家了,我也不想跟你們弄的那麼生分。」
宋天慧心裡冷笑,臉上卻不露分毫,「爺,咱哪裡生分了,這要不是我爹胳膊斷了不方便,他肯定要把糧食搬回去,現在我們都跟鐵力講好了,他幫忙看地頭,我們多付幾個錢,現在要反悔多不好?咱莊戶人家可是最講究誠信了。」
老爺子臉上變的精彩起來,他盯著宋天慧,想看看宋天慧是不是故意提宋正儀胳膊的傷,以此來威脅他,可是看了半天,只看到宋天慧一臉的坦然。而宋天慧拿誠信跟他說大道理,他是無話可說的。
最終,宋老爺子歎了口氣,說:「你們個個翅膀都硬了,都有自己的主意了。」
說完他扭身回了自己低頭,也不再理宋正儀和宋天慧,只是他的背影看起來佝僂的更厲害了,整個人都好像老了幾歲。宋天慧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只覺得他的樣子格外的蒼涼,她看著有些感概,別說宋正儀這個親兒子了。
果然,宋正儀眼睛有些茫然,不知道在想什麼,宋天慧碰了碰他說:「爹,咱們趕緊幹活吧,回頭把糧食都拉到鎮上,咱們也好用,也免得被人惦記了。」
宋正儀臉色有些不好看,不由想到是不是老爺子也在惦記他們這些糧食,可是他們每個月都給老爺子、老太太三十文錢哪,難道他們還不夠嗎?
「惦記咱的人可多了,咱們家就這些口糧,我奶還欠咱一個月口糧,也不知道能不能給了,咱得省著點,馬上家裡又要添人口了。」宋天慧說道。
宋正儀這下子提起了精神,是啊,全家大小都等著吃飯哪,幾個娃子還在長身子,崔氏也要吃好些,他們不能再過吃不飽飯的日子了。
想到這裡,宋正儀點點頭,說:「我明白了,我這嘴笨,要是再有人來說啥,你幫爹說說話。」
宋天慧點點頭,「我幫你說是一方面,你也得說話表態,不然我一個娃子說話不頂事。」
「好,我肯定表態。」宋正儀認真的說道。
很快,宋正儀又和鐵力忙了起來,宋天慧倒沒被安排什麼活,大概宋正儀心裡認定她是女娃,女娃一般不安排地裡的活,太累,不然要男人是幹啥的?
宋天慧閒著,就偷偷往老宅的地裡看,只見幹活最賣力的是宋正禮和大郎,接下來是宋老爺子,而宋正廉一會哎呦一聲扭了腰,一會打幾隻蚊子,一會又頭暈差點「摔倒」,反正能偷懶都偷懶了,宋天慧心裡鄙夷,有這演戲的勁頭,也能幹不少活了。
宋老爺子也知道他偷懶,還過去踹了他一腳,可沒啥用,也只能無奈的歎歎氣了。
沒過多久,路那邊出現了一個人影,看著有些瘦弱,他快步朝這邊走來,宋天慧看過去,是大房的二郎。二郎也看了宋天慧一眼,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算是朝宋天慧打了個招呼。
「爺,爹,大哥,我回來了。」二郎笑著說道,看樣子心裡不錯,宋天慧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二郎有種春風得意的感覺。
「趕路累了吧?趕緊回家歇歇,明個兒再下地。」宋老爺子發話道。
宋正廉就嘟囔道:「家裡本來就沒幾個男丁,干吃飯不幹活,誰養得起哪。」他聲音不算小,大家都聽到了,宋老爺子瞪了他一眼,還喝罵,就聽到二郎說:「爺,我不累,家裡活多,我就不用休息了。」
二郎說完就挽起了袖管和褲腿,不等老爺子回話,就自顧自去幫他爹的忙了。
宋天慧遠遠的看著,心裡有些感慨,要說宋家誰最有書卷氣,她反倒覺得是二郎,可是她沒想到,二郎下地幹活竟然利索的很,搖身一變就成了莊稼漢,那樣子身子骨也壯著呢,就是平日裡看不大出來。
到天擦黑的時候,宋正儀這邊就跟鐵力說了一聲,又跟老爺子他們打了聲招呼,帶著宋天慧離開了地裡。老爺子大概是不太高興,冷哼了一聲都不大想理宋正儀。
宋天慧回到家裡,就把今天地裡的事情講了一遍,崔氏和宋彩雲、小四都贊同沒有把糧食拉回老宅,連帶把宋正儀也誇了一頓,宋正儀難得被妻兒們誇獎,臉上露出了些許靦腆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宋天慧和宋正儀又趕早往山泉村走,剛走到村口,就有人沖宋正儀喊:「宋老二,你家請的幫工把人打傷了,你趕緊去看看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