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慧不由提起了精神,大郎能這麼神秘,還這麼緊張,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而且還和宋正材有關,或許大郎聽到的是宋正材去青樓的事情,但她仍然非常期待是個新的驚喜。
「四叔他跟咱爺說他這次肯定能中,說他已經看到試題了,早有了準備,咋能考不過哪?」大郎說著有些氣憤,「雖然我讀書不多,也沒那水平去考秀才,但我知道他那是舞弊,就是中了也不夠光明正大,萬一以後露餡了,可是大罪!」
宋天慧不知道當朝對科考舞弊怎麼處罰,但她知道許多朝代都處罰的非常嚴厲,因為科舉等於皇帝開恩科,給平民百姓考學識當官的機會,可是你卻作弊,這不是打皇帝的臉嗎?
「他沒說他哪來的試題,咱爺咱看這事,也沒問問?」宋天慧問道。
大郎失望的搖頭,「咱爺沉默了一會兒,啥也沒問,就讓四叔好好考試,有啥需要的跟家裡講。」
看來宋老爺子是默許了宋正材的舞弊行為,宋天慧不由冷笑出了聲,見兩人都納悶的看著她,開口說:「我是覺得太可笑了,咱爺咱奶花了大把銀子供四叔去鎮上讀書,全家人供他一個,還鬧的我姐差點被賣了,可是四叔連考個秀才都要靠作弊,那之前還花那些銀子讀什麼書?直接考買試題當秀才好了。虧爺也能什麼都不問,他不覺得悲哀嗎?他辛辛苦苦供的小兒子都學到什麼學識了,只學會歪門邪道了。」
大郎聽得心情激盪起來,他就是讀書晚了。他奶不讓他去鎮上讀書,說是先可著他四叔來,長幼有序。他倒不覺得自己是讀書的料,但心裡卻不服氣。至少他去鎮上讀書了,他不說能讀出來啥門道了,至少他會努力學知識。而不是靠舞弊去做秀才。
宋天慧又笑著:「你們也別太氣憤,他能不能當上秀才還是兩說呢,那試題可不一定就是真的,如果試題那麼好搞,人人都能當秀才了,哪裡還輪的到四叔?」
大郎想想還真是這麼個道理,「那他的銀子豈不是白花了嗎?後來四叔問奶要了十兩銀子。」
宋彩雲臉上閃過鄙夷之色。宋天慧則心裡合算著,十兩銀子能去青樓幾次,也不知道宋正材去的是哪個青樓,價位如何,改明找機會打聽打聽。
三人說完話就要返回宋家。宋天慧讓大郎不要跟她們一道走,免得被劉氏遷怒,大郎想了想點頭去學堂了。
宋天慧和宋彩雲重新去了宋家院子,再次去的時候豬和雞還在叫喚,宋彩雲重重的歎了口氣,不過她可沒想去餵豬喂雞,反正劉氏不會讓它們餓死的,劉氏可捨不得,最多就是長的不好。賺不到啥錢而已。
兩人進屋就看到小劉氏陰著臉從上房走了出來,看到兩人就陰陽怪氣的說:「呦,這誰哪?不是慧哥兒和彩雲嗎,你們咋有空回來惹你爺奶生氣啦?」
劉氏聽到動靜往外抻脖子看了看,卻被豬和雞叫的心煩,就沖小劉氏說:「趕緊餵了豬和雞就進屋。手腳麻利點兒!」
小劉氏一臉的不情願,卻只能老老實實朝豬圈走去。
宋天慧和宋彩雲都憋著笑,小劉氏不是能嗎,就讓她好好幹活去吧,以後有她後悔的日子。
小劉氏一邊朝豬圈走,一邊嘀嘀咕咕的說:「本來是大嫂的日子,她回娘家你也不敢說啥,就知道使喚我了。」
崔氏離開了,那宋家最有可能被使喚,被安排幹活的就只剩小劉氏了,劉氏使喚不動王氏,就只能讓小劉氏幹活了,除非老四宋正材娶個媳婦。小劉氏眼珠子轉了起來,老四來年就十七了,可以娶媳婦了,要是娶個老實的,家裡不就又有人幹活了?要是娶個厲害的,她還是一樣倒霉,不過她幫忙著落介紹著,還能差了?想到這裡她心情好了許多。
宋天慧和宋彩雲進了屋,一眼就看到炕上靠坐的劉氏,兩人就跟劉氏打招呼,劉氏臉拉的老長,冷冷的說:「你們回來幹啥,沒啥事就趕緊走,免得給我們帶了晦氣。」
你才晦氣,你全家都晦氣!宋天慧心裡罵道。
宋老爺子坐在屋裡另一頭的桌子跟前喝茶,那杯子儼然是宋正材常用的那個,他自己的杯子已經被劉氏打碎了。宋老爺子掃了宋天慧和宋彩雲一眼,沖劉氏乾咳了兩聲。
劉氏立即噤聲了,竟然不似平日裡那樣吵吵嚷嚷。宋天慧心裡明白,兩人是做了虧心事了,不想跟她家有衝突,怕事情鬧出去了影響到宋正材。能讓劉氏忍氣吞聲付出的,或許只有她小兒子宋正材了。
「爺,外面人都說你病了,我們回村辦事,就順道來看看你。」宋天慧說道。
劉氏在旁邊冷哼了一聲,小聲嘟囔道:「看啥哪,空手來也叫探病?」
宋老爺子又乾咳了一聲,才沖宋天慧說:「我不打緊,就是年紀大了身子骨不結實了。」他這明顯就是博同情,雖然大郎說是劉氏口口聲聲給宋天慧一家抹黑,但老爺子也肯定默許了,不然他幹嘛裝病,幹嘛不反駁劉氏的顛倒是非?
「慧哥兒,你們來村裡辦啥事哪?」宋老爺子問道。
宋天慧笑笑說:「我爹胳膊不是斷了嗎,這地裡莊稼也沒人收了,我就想著雇個人來幫忙,剛剛已經讓村長大伯給推薦了,也說好了。」
劉氏眼睛瞪了起來,「你們可真有錢哪,還雇上人幫忙了,都要成大地主了!」她冷哼一聲,「有這些錢也不知道孝敬爹娘,還見天哭窮說我短了你們口糧,個個都掉錢眼兒裡了!」
「我們不僱人誰去收莊稼,我爹胳膊斷了不能亂動。萬一落了毛病,以後不是要讓四叔擔一輩子的罪名了?還有,奶啥時候短我們口糧了?奶都給了我們一個月的口糧了,剩下一個月的遲早也得給。又不是不給,不知道誰在亂說。」宋天慧笑瞇瞇的說道,可那表情卻讓宋老爺子和劉氏不舒服。宋老爺子一聽「一輩子的罪名」,心裡就著急起來,恨不得親自幫著老二家收莊稼,免得他累著落了毛病。
劉氏是被話堵在那了,她哪裡不知道宋天慧是在變向朝她要口糧哪。
「你四叔趕考期間不能搬東西,免得壞了運道,等他考完了。再給你口糧。」劉氏訕訕的說道。
宋天慧知道這一等,劉氏就又要拖著不給或者耍賴哭窮了,但她不著急,反正有的是機會把口糧要過來。說好了該給多少就是多少,她如果不要。劉氏還要懷疑他們太有錢了,又的來找麻煩。
「雇個人幫忙也好,雇的誰哪?人勤快不?」老爺子開口問道。
宋天慧也不迴避,說:「是鐵根家的大小子鐵力,村長大伯推薦的,說他人勤快能幹,力氣也大。」
話還沒說完,劉氏就喊了起來:「啥,你咋雇鐵根家的人哪?他差點害死你大伯。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是非要跟我們做對還是咋?」
宋天慧輕笑,「瞧奶說的,這事一碼歸一碼,馬上就秋收了,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其他人。再說了,村長大伯介紹的人也不會差。」
宋老爺子皺了皺眉頭,沒再多問僱人的事情,這時候才想起來問宋正儀的傷勢,連宋彩雲都露出了譏誚之色,現在才關心太晚了。他要是真的關心宋正儀,就不會一晚上都讓他看大夫了,就斷著胳膊痛了一晚上。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們咋能狠的下這心呢?
宋天慧兩人沒待多久就要告辭,宋老爺子就起身要送她們,宋天慧笑笑,說:「爺,你歇著吧,別累到。」
她和宋彩雲走到門檻處,她停下了腳步,踢了踢門檻說:「就是它磕斷了我爹的胳膊哪,要不是看爺奶的面子早把它給卸了,不過要是以後有啥事,或者有啥閒言閒語的,就是惹爺奶不高興,我也得把這東西給拾掇了。」
宋天慧說完就拉著宋彩雲離開了,沒有理會宋老爺子和劉氏的反應,只要不是傻子肯定能聽明白她話裡的意思。
兩人回了鎮上,把雇鐵力的事情跟宋正儀講了,宋正儀剛好對鐵力有印象,聽完點點頭說:「那小子還不錯,性子也對我脾氣,到時候我就在旁邊看著,爭取早點把地裡的活忙完。」
崔氏就在旁邊又嘮叨道:「你可別逞能累著了,你看他奶人家在炕上躺了一個多月都沒挪窩。」
小四就笑著提醒,「娘,咱們分家請客的時候奶讓爹背她來吃飯了,就挪了一次,不過後來幾天她天天叫腿痛,說是為爹的事情累的。」
崔氏伸手去點小四的腦袋瓜,「就你記得清楚。」
小四嘻嘻笑著躲開了,崔氏跟宋天慧、宋彩雲也笑了起來。宋正儀在旁邊也傻笑,他覺得住鎮上也挺好,至少安寧,沒有吵吵鬧鬧,也能踏踏實實過日子,就是種地不咋方便。
第二天,宋天慧一家把攤子擺了起來,結果沒多久就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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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還魂在另一個世界,過氣窯姐,病重不治,萬般祈求之下,老鴇同意讓她脫籍回家,讓她一家團圓,讓她能安葬故土,了無牽掛。
回歸田園鄉村,有爹娘兄弟疼著,身體狀況漸佳。娘說,她還是要選個好男人嫁……
是嫁人還是不嫁人?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有油鹽醬醋一櫃,雞鴨豬兔一捨,無良親戚三兩碗,舊怨新恨一大鍋。
名聲的問題,清譽的問題,世俗的眼光,還有婆家人的態度,都是她必須正視且鄭重對待的。
「前半生,我身不由己。後半生,我靠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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