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扶額頭,赫連澈嬉笑道:「我給你說嘛,你的娘親雨美兒和我的娘親雲若初,都是當年韓蝶衣手下的弟子,喚作小雨小雲的,她們是好姐妹!於是,你也算我的表弟了嘛!」
花雨樓自動距離赫連澈遠了幾分,警惕地看著她:「你到底想要跟我說什麼?沒事兒別給我套近乎。」
赫連澈跟著他朝外面走著,看似大大咧咧。但事實上她知道的是,在她懷孕期間陸寒夜一直在暗中派的有人保護她,一般來說,她還是不會遇到太大的威脅的。雖然這一次,她自己也知道這個險冒大發了。
「我知道你為什麼鬱結於心,」赫連澈說得悠然:「可是你想想啊,你若是真的對付了我或者陸寒夜,鰩汐不知得有多恨你!」
「你給我提鰩汐公主做什麼?」花雨樓不悅了。
「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赫連澈說這話的時候是抱著肚子的:「你是不是打算明天就跟著離之和楚逍一起回藍谷?你是不是準備搶走鰩汐妹子,然後嫁禍楚逍?看看,是不是被我猜中了!」
「你!」花雨樓聽了猛地轉身,盯著赫連澈死死地看著,神情變幻不定。
赫連澈也不想這樣逼他,但鰩汐必須是離之的。就像她自己和陸寒夜之間也經歷了那麼多變故一般,她不想再看到鰩汐受到那些傷害,她要事先把那個可能扼殺掉。
怕花雨樓惱羞成怒,赫連澈急忙笑吟吟道:「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離之聰慧絕頂,洞察力極強,他怎麼會眼睜睜地看著你吧鰩汐拐走呢?」
看著花雨樓沉默不語,赫連澈接著添油加醋:「當然,你或許在想,你可以暗中用藥。但是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而對於鰩汐而言,你的謊言再為完美,終究也撐不了個把月,到時候她一定會恨你一輩子。」
花雨樓聽到這裡,眼中竟然閃過一絲畏懼。雖然轉瞬即逝,卻被赫連澈逮了個正著。
可是赫連澈說了這麼多,對他花雨樓好像也沒有什麼威脅。花雨樓忽然警惕地看著她:「你不會是想幫我吧?我記得你可是很在乎離之的心情的。」
赫連澈一拍手,高興道:「吶!你是我小樓弟弟,我當然要幫你!說實話,我才不喜歡離之和鰩汐配成一對,我巴不得她倆趕緊分開了!」
「你怎麼可能要拆散離之和鰩汐?」花雨樓越想越覺得不可能,但是看著赫連澈篤定的眼神自己也懷疑了,他倒是願意相信這是真的:「你敢騙我,我就讓你到時候不能順產!」
靠!要不要這麼狠?不過那至少說明她的小命暫時安全,還能活到生產。於是赫連澈繼續忽悠道:「我的孿生妹妹連青青,你見到了吧?」赫連澈說著忽然壓低了聲音:「青青對離之一見鍾情了,你說我是偏向鰩汐,還是偏向自己的親妹妹?」
花雨樓開始覺得有道理了……
「所以,我有一個兩全其美的好主意!」赫連澈興奮地搓著手。
花雨樓白了她一眼。
「造謠啊!離之不一直都喜歡陸寒夜的麼?就說他倆咳咳咳那啥了,鰩汐一傷心再也不想等他了嘛!」赫連澈連比帶劃著:「至於我妹妹那裡,我會給她解釋的,她知道真相就好哈哈哈!」
花雨樓此時恨不得給赫連澈兩下子,讓她哪兒涼快上哪兒去,赫連澈笑著一轉身,身子笨拙,動作卻飛快,一時間忽然好想回到了曾經在凌王府的日子,一個是姐姐,一個是弟弟。
這邊閒話的過程中,芳澤宮那邊兒卻不寧靜了。寢室深處,楚逍敲昏了連芳兒,盯著著連青青諷刺道:「你不會真的把自己當做赫連澈的妹子了吧?這麼久了,你早就該動手了。」
連青青卻繞著髮絲不屑道:「孩子我是一定不會讓她生出來的,但是多一天,她就會對那孩子多一份情誼,於是我越晚一點害她的孩子,她日後便越是痛苦。」
楚逍冷笑著點點頭:「你這個做姐姐的倒還真疼她。赫連清,赫連明鏡那隻老狐狸,真沒白白生了你這個女兒,你就是一隻……狐狸精。」說著,楚逍的手指已經觸及到連青青的胸前,眼中半是壓抑的挑逗,半是肆意的烈火,兩人推搡之中,皮膚觸碰,瞬間乾柴蹭出火花,轉眼變作熊熊烈火。
柔軟寬大的床,赫連清那潔白如同玉脂的身子正像蛇一般纏繞在楚逍的身上,濃重的喘-息-聲交織著熱切的渴望,赫連清在楚逍的身子底下歡愉扭動。
飛速的-抽-插,裹著交易和-欲-望,楚逍一次次挺著腰桿對身下的女人橫衝直撞著。在他眼中,這個長得跟赫連澈相似的女人是放-蕩-而參雜著毒藥的:赫連清在引-誘-他,想通過他楚逍得到寂寞的填補;而玩弄她,楚逍能夠得到報復陸天合和陸寒夜的雙重-快-感。這樣各取所需的交易,誰肯輕易罷休。
於是在一波又一浪的衝擊之中,兩個人漸漸地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地點,當躺在地上的連芳兒悠悠轉醒,愣愣地看著床上翻滾著的兩具身體時,竟然驚愕得忘記了尖叫。
所以,當赫連清看到那一雙驚恐的眼眸時,冷冷一笑,抓著楚逍的頭撇向連芳兒道:「你信不信,那還是一個處-女。」
楚逍聽了眼中漸漸熄滅的**立即重燃,不可置信道:「這麼白膩的女人,陸寒夜怎麼可能沒有動過?」
「陸寒夜眼中,只有那個大肚婆,並且在這期間,他竟然誰都不碰!」赫連清說著狠毒地瞇起眼眸,看著地上瑟瑟發抖的連芳兒笑得冷酷:「你也對我怨恨已久了吧?不如讓楚公子幫你解解火兒?」說著一把拉著楚逍推到地上,楚逍卻毫不氣惱,還回頭對赫連清到了聲謝,便撲在嚇傻了的連芳兒身上又啃又咬起來……
赫連清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擦身,穿衣,然後走向赫連澈的靈犀宮。她原本是要等一陣子再對赫連澈出手的,但是今夜跟楚逍的狂歡讓她體會到一種許久沒有過的滋味,她等不及了,她已經無法容忍沒有男人的空虛寂寞了。
而楚逍那樣的渣渣,洩一時之火還行,但是她看不上他。白天那個白衣離之雖然雅致飄逸惹人注目,卻無身份功名;如今放眼天下,赫連清認為,能夠配得上她自己的,也只有陸寒夜了!
赫連澈,今夜,就是你的死期。赫連清笑得狠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