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澈驚訝地看著跟隨而來的雨美兒,完全不懂她在說些什麼。
軒轅紫霄更是走近一步,恨恨地盯著雨美兒:「大駙馬怎樣傷了韓冥,你這個老女人倒是給我說說清楚。」
雨美兒一聽氣炸了,單手捲來一陣犀利的氣流裹著片片葉子作刀,漩渦般朝軒轅紫霄飛馳而來。
赫連澈驚愕地回身,幫軒轅紫霄一一擋開,然後旋轉落地的那一瞬,赫連澈驚愕:「雨前輩,這一次情急之下我用飛刀的下一步招式制衡你,怎麼沒有氣血逆流。」
雨美兒笑得淒慘:「你終於知道我並沒有誤導你,蘭潤究竟是故意間隙我們倆個還是故意救你的我現在還不明白,不過看來你先前的毒倒是解了。」
軒轅紫霄終於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她不可置信地盯著赫連澈,吃吃地自語:「赫連澈,剛才是你救了我。」然後,又轉向雨美兒看著不動了:「你就是最近江湖上傳聞頗多的雨美兒,韓蝶衣蝴蝶飛刀的繼承人。」
軒轅紫霄忽然間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臉色忽然間變得低沉:「我忽然想起來,上一次在鳳塢中見到的那個頗為清秀的小男孩,正是我曾經在大駙馬府裡見到過的;據說他因為用毒厲害,被大駙馬頗為器重的……他就是你們口中的蘭潤。」
「我先前的毒。」赫連澈驚愕:「我什麼時候中毒了。」
雨美兒臉色沉寂,皺眉思索片刻,朝赫連澈招招手:「澈丫頭,你過來。」
赫連澈正要上前,速影擋在前面,警惕地看著雨美兒,赫連澈搖搖頭,推開速影,逕直走了過去,悄聲喊著「雨姨」。
雨美兒把著赫連澈的脈象,眉眼中忽明忽暗,片刻之後雨美兒終於奇怪地吸氣:「我現在已經確定你上一次的氣血逆流,是蘭潤故意說錯心法來救你的,你體內的毒竟然真的被清除了。」
赫連澈依舊不明就裡:「雨姨。」
「澈丫頭,我不得不告訴你,之前你的身子一直都是中著劇毒的,只不過毒性奇異而已,那種毒在操作者呼喚出來之前,是不會有症狀出現,那是一種北辰秘毒,我現在懷疑潤兒也早已經看出來你悄無聲息地中毒的跡象,故意用害你的方法救了你。」雨美兒微微仰著頭喃喃地:「哦,我可憐的潤兒,他現在在哪兒,大駙馬早就已經利用了他,這下子他沒有完成任務,大駙馬知道了該怎樣懲罰他。」
赫連澈打死也不肯相信:「我之前就已經中毒。」
軒轅紫霄更是愕然:「操作者呼喚之前,毒便不會發作……那不正是我們北辰秘毒,天哪。」軒轅紫霄同情地看著赫連澈:「這種毒藥會施用者少之又少,莫不是韓冥給你下的,。」
赫連澈終於後退幾步,腳步踉蹌。
速影已經看不下去了,一把扶住赫連澈,朝雨美兒和軒轅紫霄告辭:「我家主子不舒服,先走一步。」言畢便縱身而起。
後面軒轅紫霄連忙跟上:「帶我去見韓郎。」
雨美兒搖搖頭:「澈丫頭,不是雨姨之前不幫你解毒,實在是那北辰秘毒我也沒有法子,在操作者召喚毒性發作之前,我索性不讓你知道,這樣你也少一些沒用的擔心。」
然後雨美兒又點點頭:「不管潤兒是站在哪一方的,他是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他幫我救了澈丫頭一次,也算是還債,倒是那韓冥太可惡,又是要害澈丫頭,又是要用性命來救她,真真讓人搞不懂。」
說完,雨美兒歎了口氣,朝著大駙馬府的方向飛去,赫連澈和軒轅紫霄都為誰辛苦為誰忙去了,那個大駙馬就由她來收拾吧。
赫連澈懷著複雜的情感看著躺在那裡的韓冥,陸寒夜已經廢了好大的氣力護住了韓冥的心脈,拉回了韓冥的命。
陸寒夜退出房間,虛掩上房門的那一瞬,腳步一虛,幾乎要倒在地上,速影趕忙扶住,擔憂得不能行。
「韓冥已經脫離危險,醒過來就修養便可以了,我要去休息了,赫連澈要見我的話,就說我出去了不在這裡。」陸寒夜扶著圍欄站了許久,終於緩過一些力氣,他回頭看看赫連澈悲傷地立在韓冥床前,心如刀割。
腳步沉重,陸寒夜一步步地遠離而去,他不想在這個時候去為難赫連澈。
速影看著陸寒夜孤寂的身影,又看看赫連澈望著韓冥深沉的樣子,心中無奈歎息。
曾經的王爺和王妃,現在的皇上和皇后,他永遠都在包容著她守護著她,可是她好像一直沒有放下那個夾在中間的韓冥。
屋子裡,赫連澈和軒轅紫霄看著臉色慘白的韓冥,一個個心中壓抑難受。
赫連澈胸中那一抹激盪的靈魂,這一次,愣是被赫連澈給壓抑了下去,她好像是在對「赫連澈」諷刺:「你永遠都不能對他抱太大期待,在用命保護你之前,他還給你下了毒,他終究還是要利用你要拋棄你的。」
「不,你這樣說無非是想要刺激我走,再說,那毒是不是韓冥下的,還不一定。」那一抹靈魂倒也真的在跟阿澈交流:「並且,你就敢絕對地保證,說你自己沒有一點點地喜歡韓冥。」
阿澈一驚,緊緊地抓著桌子沿兒,不敢往下想。
「好好照顧他,並且還一定要比那個軒轅紫霄照顧得好。」那一抹魂魄跟阿澈久了,說話已經不再像以前那般軟弱,竟然也沾染上了阿澈的口氣,,命令式兒的。
「啊!那樣軒轅紫霄豈不是更加恨我們了。」阿澈無語透頂。
看著軒轅紫霄已經心疼得透不過氣,阿澈搖搖頭,推門準備去廚房熬湯,立在暗處的速影看到了不僅黯然:赫連澈好像根本就沒有去找陸寒夜的意思,她還很緊張韓冥地要去給韓冥熬湯了。
造孽啊!速影第一次主動感歎。
陸寒夜安靜地躺在床上,透過層層疊疊的羅帳,看到目光無法觸及的地方,他不想睡,他是給速影說了不讓阿澈來打攪自己,但是他的心一直在等待著阿澈的到來,,懷著無限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