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宮回來,雲逸本打算在家裡安安靜靜休息一下的,可前段時間在外面瘋了太久,現在真的一安靜下來,反而有些不適應,看著掛在房間裡張文的字,和鏡湖春意,眼前就老是張文的身影閃來閃去,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她現在突然好想知道張文的消息,想到這裡,她就再也坐不住了,帶著丫鬟去找父親曹垠去了。
她想找爹爹要信鴿了,原本曹垠在雲逸的心中,還是極威嚴的,以前在整個曹府中,她真正懷著畏懼的人,也就是曹垠,只是經過上次的交談之後,她心中父親的形象已經完完全全的改變了,至少,她已經沒有以前那麼畏懼著他了。
曹垠正在書房裡處理公務,桌案上堆積著厚厚的紙張,旁邊就只有父親的貼身小廝在輕輕的磨墨。
曹垠正埋頭寫著東西,對進來的雲逸也沒發現,她不好意思這麼直接去打擾父親,揮手讓琳兒和小廝都出去了,自己接過墨在曹垠的身邊研磨了起來。
過了都快半盞茶的時間,曹垠總算寫的差不多了,拿著毛筆在硯台裡蘸墨汁,眼角不經意的瞥見了一抹粉紅,他愣了一下,扭頭一看才發現旁邊站著的居然是自己的女兒,他臉色先是一板,接著還是淺淺的笑了起來道:「來了多久了?」
「有一會兒了,見爹爹你正忙著,就沒打擾你。」
曹垠放下了毛筆,伸手拉著女兒的手:「我說怎麼有股子清香味道,原本還以為哪兒的花正開的艷呢!」
雲逸忍不住臉紅了起來,她是怎麼也想不到從父親的嘴裡也能說出這麼好聽的話,父親不板著臉,她也開心,甚至於放肆的笑道:「難道女兒就不是一朵鮮花嗎?」
曹垠哈哈大笑起來,主動起身從旁邊端了一根凳子放在桌子邊道:「來,坐下和爹爹說說話,爹爹可聽說了不少你這次出去的有趣事,只是這幾天都忙得很。」
雲逸很喜歡這樣的父親,親切而和藹,和以前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那爹爹在忙甚麼呢?白天在衙門裡那麼長時間,也沒處理好嗎?「
曹垠無奈的一歎道:「你二伯在西北糧草吃緊,眼看夏季就要來了,今年到現在也沒打過一場像樣的仗不說,軍中糧草缺乏,士氣低落,上月開始,連餉錢也開始拖欠了,這樣下去,萬一真的打起仗來,真不知道又該拿甚麼去打了!「
雲逸也不知道這些事情又該怎麼辦,只能傻傻的說道:「江南不是吮許運糧去西北了嗎?二伯怎麼還會沒有糧食呢?「
曹垠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粉嫩的臉頰,這個動作讓雲逸渾身都不自在的顫抖了起來,她實在無法記憶,父親以前是否有這麼寵溺過自己:「傻孩子,朝堂的事情,哪有這麼簡單的,撫山運往西北的糧食,大多賣給了當地的商人,他們再高價賣給其他人,至於真正到難民手中的,可謂杯水車薪,就算這些糧食,也不可能到西征軍的大營中。」
「為甚麼?」
「因為西征軍的糧草,都是朝廷提供的,他們自己是沒那麼多錢去買糧的,朝廷不送糧草,西北即便再多糧食,西征軍也沒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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