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用飛刀救了卓澗的黑衣人很可能就是前兩次闖入皇宮要刺殺皇帝的刺客。因為不僅眼神和身法極其相似,而且那人手上那把由幾十片蟬翼飛刀連成的長刀卓澗是不會認錯的。
聽卓澗這麼一說,季瑾猛地想起「九哥」這個名字,難道罹主的勢力集團內部出現了內鬥?那麼這個「九哥」究竟是想要幫助她還是要對付她就更令人費解了。若按卓澗的分析,這人兩次出手的目的皆不是真的要刺殺皇帝,如果第一次是為了調虎離山抓住她,那第二次呢?
季瑾腦中忽又閃過她問起殷喬刺殺皇帝一事之時,殷喬和崔護相對而視的疑惑眼神。似乎他們並不知曉此事,不是他們派人去刺殺。那麼,那人是故意露出殷軍的腰牌給卓澗看好引她去調查殷喬麼?這飛刀客先是欲加害於她,現在又救了卓澗,幫助鳳眼殺掉了那罹主,算是幫了她。他的真實目的又是什麼?
難道鳳眼騙了她,其實他和飛刀客是認得的?
季瑾想了想,又否定了這個猜測。從其他黑衣人的反應來看,這飛刀客應該在他們中極有威信,所以他們才會聽從於他而臨陣倒戈,而這人和罹主的關係,應該屬於他們這陣營中的內亂。假設這個陣營是「縹緲」,那個傳說中她父皇為了維護自己的統治暗中設立的殺手團。那麼縹緲與崔殷若有關聯,多半是同夥關係?可罹主又是如何與祗巖的呼蘭葉護扯上了關係?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謎團開始向四面延展開來,任她現在如何猜測,都是沒有任何依據的假設。
也許,從那呼蘭葉護處,可以查到些什麼。可僅憑她看那人的一眼便知這呼蘭葉護絕非善類,一定比崔殷二人難對付得多。
「卓將軍,秦汐,蕭嵐回來了,在門外求見。」
聽到侍衛的話,季瑾忙起身走出門口。
秦蕭二人步履如風急匆匆從門外走來,見到涼王臉上皆又驚又喜,心道那紫衣人果真並未騙他們,而見王爺臉上也現出喜色,並無責罰之意,便向涼王細細道來這幾日之事。
那日秦蕭二人與紫衣人打鬥中被他用藥迷昏,醒時發現已身在原來那家客棧,而兩日後那紫衣人又找到他們,告訴他們涼王無恙,已動身回到季國,還將大批馬匹交給他們,說這是他送給王爺的禮物。他們在祗巖尋了幾日,找不見涼王,便決定先回到季國找卓將軍再作打算,而那紫衣人在暗中偷偷跟著他們一同回到了季國,他們起初並未發現被人跟著,待發覺被紫衣人跟蹤之時,已經行至宣城,他們欲擺脫那人卻中了他的計被點了睡穴,至今晨才醒來,而那批馬,則停在城外,留人看管,待皇上令牌,才能進城。
原來鳳眼是這樣找到她的,季瑾腹中輕嗤。狡猾歸狡猾,不過這回鳳眼卻也的確沒騙她。
秦蕭二人進屋才見臥在病榻的將軍,皆面色一變,上前詢問。季瑾留他二人照顧卓澗,起身到了宮中去皇帝處取了令牌,命人將百餘匹良駒領回軍中,心中卻暗自疑惑這些馬是如何到了鳳眼手裡的,還有那日明明聽到還有一批兵器,如今卻只有馬到了他手上。不知是鳳眼力不能及,還是他太不厚道,便是做這一回好人,也只肯做一半的好人呢?
一想到鳳眼,季瑾就沒來由的心煩,不知她撞了什麼運,惹上了這麼一號說對手也不全是對手,說幫手也不全是幫手的不知道還要糾纏她多久的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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