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武衛匆忙地跑到白灝面前報告說車中箱子所裝皆是石頭,而且在最後一輛車裡發現了一個女人之時,白灝便隱約意識到他又一次陷入了那獨眼狐狸的圈套。他冷袖橫掃,劍眉倒豎,冷眼看著被押到面前的女人。
竟是那日追著他的小乞丐。而那乞丐也驚奇地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你為何會在車裡?」白灝冰冷的語氣中壓抑著隱約怒氣。
挨了一箭之後,雪遙對這人冰涼的眼眸有了莫名的恐懼,但因為答應了亦弦要傳話給這人,便咬咬嘴唇說:「亦弦說讓我轉告你,那個你想了很久卻想不通的問題的答案。那個只有一隻漂亮鳳眼的人的馬是他花了很多銀子從馬群裡挑出來的最漂亮的母馬,而那領馬是匹年輕氣盛的公馬,然後他說接下來的部分就由你自己去想了。」
哼,白灝冷笑,眼中碎冰漸漸凝成寒刃的稜角,直刺向雪遙的雙眸,「亦弦是誰?」
「亦弦就是那個只有一隻鳳眼的人。」雪遙十分擔心自己說了這話之後會有什麼後果,只能死死盯著那雙越來越冷的眼睛。
「箱中兵器哪裡去了?」白灝眸子中像是藏著暴雨來臨前天邊沉暗的陰鶩,隨時都會化出疾風驟雨破天而下。
「啊?什麼?」雪遙聽不懂他在問什麼,因為鳳眼不曾教過她這個問題。
白灝上前一把揪住雪遙衣襟,將她整個人從地上拎了起來,小狐狸從她懷裡滑到了地上,「你和他什麼關係?」
雪遙抬起頭,只看到白灝瘦削的下頜以一種寒凜的稜角微揚著,眼中一片寒芒。
「沒關係。」她小聲說道。這人眼神實在是冷得可怕,所以她不敢說鳳眼教給她的最後一句話。
哼,白灝冷笑一聲,踢開爬到他腳上張牙舞爪的狐狸,同時把手裡拎著的人扔在了地上。
「拖出去,餵狗。」
「那個他說……他說回會來找我的,他說你不會對我怎樣,要我等他。」守衛上前扯起雪遙胳膊之時,她急急開了口,聲音卻是一路弱了下來。
白灝向侍衛做了一個「停」的手勢,滿眼森寒之中掠過一抹夾雜著不屑的暗色流火,「把她扔到白國最好的妓院好好看著,若有情況,隨時向我匯報。」
日暮時分,亦弦跟著他的小赤峰來到了宛凝閣。
閒來無事養一群小蜜蜂作寵物,的確有百利而無一害啊,他自言自語著。這煙花柳巷軟玉溫香之地他可是日思夜想了好久了,悠悠然走進去,一股熟悉的香氣撲鼻而來,不覺心曠神怡遍體舒坦。
「聽說今天來了個新姑娘,要賣初ye呢。」
「哦?那咱也去看看這姑娘美不美,值不值得爺我掏銀子?」
聽著身旁之人的閒談,亦弦嘴角向上一斜,眼角漾出一抹慵懶中略帶邪氣的勾人笑容,鳳眼中飄出的目光流轉於異綵燈輝之下,宛若有彩蝶從眉梢眼角翩然而起,游弋紛飛,顧盼在花叢之中。
可以玩的小說,可以看的遊戲,還有可以免費領的紅袖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