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檀輕笑:「機關在花叢中,第一次雪遙可能是無意中觸到而引開了門,而第二次,門應該是自動開的。所以我猜,觸動一次機關,門可能會開兩次,也就是正好旋過一個圓,只不過這兩次會隔一定時間。」
「可是,那雪瑤哪裡去了?」
「公子可還記得牆壁上的那首詩?」
「嗯,那是一首絕交意思的詩。難道詩中有玄機?」季瑾手握明珠,邊走邊小心翼翼地照探著前面的路,一隻手向後拉著陌檀的衣袖。她很害怕他也會像雪遙一樣突然間就消失掉。
「那詩說的是兩個友人斷絕往來從此分道揚鑣。我想重點應該在『分道揚鑣』了。」
「『分道』難道不是指他們,而是指我們?門後難道不只有一條道,我們和雪遙進ru了不同的通道?」季瑾話一出口又覺得說不通,剛才門後確實只有他們現在走的這一條道,沒有其他岔路,而雪遙和明珠又確實沒有出現在這條道上。又是一個看似莫名其妙的悖論。
雪遙或許真的落入了坑洞之中所以才聽不到鳳眼的喊叫,而方才珠子所落之地確實是實的。那麼假設前兩次開門不是通向同一條路,即詩中所蘊兩人分道之意,那麼第三次開門便又會回到第一次開門之路,所以陌檀才叫她攀緊巖壁先探清腳下的虛實再做下一步打算,可在這裡他們卻沒有遇到雪遙,也許這是第三條不同的路。上面的猜想都可以成立,可是一個石門又怎能向三條不同的路呢?
面前的石門再次打開,鳳眼揚起了一個邪魅的笑:「再見了,祗巖老兒。」緊貼牆面隨門旋入,鳳眼一手攀牆,一手掏出衣襟中藏的珠子,向下一照,果然是個大坑啊。心中又是失望又是懊悔。之前扔進去的那顆可是他最大的那顆夜明珠啊,要是當初知道就這麼杳無蹤跡了,他肯定會挑一顆最小的。
下面似乎有什麼聲音,鳳眼側頭,把珠子向下一扔,才發現下面似乎不是很深。不對,也許下面真的很深,但現在堆滿了沙子。
一撮黃色毛絨絨的東西從沙子裡頂了出來。
鳳眼抽出鐵鞭,從襟間摸出一枚星鏢出手釘向屋頂,頂上立時被擊出一道凹痕,鐵鞭拋出向上一鉤,牢牢扣在了凹痕之上,他一手執鞭一躍而下,向著飛沙一揚掌,霎時黃沙飛濺。再掀一掌,飛沙走石盡向四邊,掌風在沙中劈出一道裂縫。
毛茸茸的小狐狸便從沙中滴溜溜地鑽出來,撲稜著腦袋嚶嚶叫著爬到了鳳眼肩上,爪子還不安分地撓著他。
鳳眼用食指拍拍它的小爪子,兩眼微瞇一笑:「我知道了,別著急。」
第三掌揚起,風翻沙舞,鳳眼單手向沙凹中一探,抓住了高高舉著的手,將雪遙從沙中帶出。鳳眼嘴角微卷,眸光輕旋,她這是在落沙之時把小狐狸舉在頭頂了麼。
小狐狸竄到雪遙身上,撲騰著撲掉她身上的沙子。鳳眼掌氣輕運於雪遙背後,徐徐輸入,向沙中看去,卻是沒有人了,季瑾和陌檀不知哪裡去了。鳳眼心中一詫,攬起咳著的雪遙沿鞭向上躍去,卻發現自己手中的鐵鞭似乎被一股力量拽著一樣向上而去。抬頭看去,他勾住鞭子的那塊石頂竟然在向上移動。
他以鞭借力,躍至向上移動的石頂,石頂卻又驟然停住。解下鞭鉤,借助明珠的光,看清了石頂,鳳眼眸光一閃,心中瞭然。
原來是這樣。
既然走了不同的路,那麼想要找到那兩個孩子恐怕就不那麼容易了。他身子一斜,拎著雪遙向對側突出的石巖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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