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分明是剛才來時走過的那條路。
雪遙指著牆上的一記十字刻痕給季瑾。這分明就是她來時刻下的。季瑾又向前走了十幾步,找到了第二個十字形刻痕,而在她面前,那道剛剛封死毒蟲的石門正立在那裡。這裡分明就是剛才他們走過的那個位置。
季瑾得出了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結論:他們又回到了剛才那條路,不過現在他們走的方向是與剛才相反的。
這一路他們四人一直前行,未曾有岔路或轉彎,那麼此刻為何又回到了剛才的地點呢?如果說他們走的是一個大圓,那麼現在再回到原地時的方向應該與之前相同,可是又為何轉為了相反的方向?
面前是堵蟲時封死的石門,已經無路可走。季瑾絞盡腦汁也無法在一時之間解決這個看似沒有道理卻又實實在在擺在了眼前的問題。
她看向陌檀,他正摸著牆面上的十字形刻痕,眉眼之間似是暈開了一弧水墨,漸起迷霧,而鳳眼一貫慵懶的表情卻換成了帶著訝異的驚喜,竟讓季瑾感覺有點像小孩子找到了感興趣的玩具。
一片沉默。四人雖是各懷心思,卻沒人能解釋得通他們是怎麼回到原路的。
手臂上還疼著的傷口告訴季瑾這不是做夢也不是幻象。難道是剛才迷糊走錯了路?
四人似乎都想到了這個問題,於是默契地再次轉身,又一次進ru身後那雙層的扇門。
與剛才一樣,走過壁畫室是和箭陣後,他們進ru的還是那間一模一樣的壁畫室,再向前走,那熟悉的十字形刻痕又映入了眼簾。
與剛才的情形一樣,她們又回到了那封死的堵蟲門口。
「難道說這石道中還有別人?」鳳眼身上沒有一點焦急頹敗之感,似乎他對這個看似無法解開的謎題的濃厚興趣已經超越了他想要急著從這機關滿佈的洞中出去的本能,「假設這個石洞本身就是對稱的,而對面有有一個人在模仿你的刻痕?」他挑眉向季瑾。
「不可能,我認得自己的記號,這就是我們來時的那條路,若還有其他人,不可能如此無聲無息。何況在這洞中自保尚且困難,哪閒得力氣來捉弄我們?」季瑾不加思索地駁回了鳳眼的猜測。
「耶,我看不一定。如果那人便是這機關的製造者呢?」鳳眼抽出折扇在季瑾面前旋過一個弧度,輕擊掌間。
雪遙抓住從懷裡跑出來溜向鳳眼的小狐狸,盯著鳳眼,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華,小聲說:「這個石洞很久之前就有了,只有妖怪才能活這麼久吧。」
這話卻是讓季瑾心頭一瑟縮。這石洞所藏著的秘密不就是長生嗎?
「長生?」上揚著語調的鳳眼隨即向季瑾搖了搖頭,「若要我躲在這洞裡百十來年過著不見天日的日子,倒還不如早點去黃泉享福呢,沒準黃泉路上還能有幾個美人陪著。」
季瑾對鳳眼的話不置可否,在她看來鳳眼說的話大多沒什麼價值,於是便直接忽略掉他繼續按著她自己的思路分析,「那壁畫室究竟是兩間一樣的還是同一間呢?」她覺得必須先搞明白這個問題,可是話出口後,她卻發現她犯了個錯誤,因為此時在聽她說話的只有鳳眼一個人。
「嗯雖然第二間壁畫室裡沒有你的刻痕,不過也許有人故意把你的刻痕抹去了來迷惑我們。」
「可你剛才不是說造機關的人不在裡面嗎?」
「我說沒人可沒說這兒沒妖魔鬼怪啊。」
二人音量見長,原本好好的分析商討有漸變成打架鬥毆的趨勢。
雪遙睜大著眼睛,腦袋像個波浪鼓似的在兩個不斷發話的人之間轉來轉去,卻仍然搞不懂這兩人到底在說什麼,最後頭扭得實在累了,便只好一手撓著頭,另一隻手不停地抓著小狐狸的毛。
「不如,我們再走一遍,每一處都留下一人作路標。」一旁一直未發一言的陌檀趁二人對駁的空當輕言道。
季瑾把眼神移向身後的陌檀,他面色依然平靜如水,再轉頭向鳳眼,他正瞇著眼,向陌檀扯出一個極其溫柔但在她看來極不懷好意的笑。
季瑾很是疑惑為何陌檀一句話便能讓鳳眼乖乖閉嘴,並滿心樂意地照著他的話去做,而她就算和他對駁十幾句他卻仍是一副諷刺中還帶著不屑的神氣。
不過陌檀這個提議她倒是十分贊成的,雖然陌檀不會武功,但是心思比她細膩熟稔,這一路走來,她能感覺到他比她要冷靜沉斂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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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在演獨角戲的感覺親們對情節有什麼想法可以給俺評論哦,最近俺略寂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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