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之後張太平朝著行如水說道:「明天早上你起來送兩個小姑娘去學校吧有些事情。」
行如水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你去做什麼,需要幫忙嗎?」
張太平搖了搖頭說道:進山一趟,看能不能找到治療范茗病的藥材。」
行如水知道需要什麼藥材,說道:「要不讓紅桃送小姑娘們去上學吧和你一起過去,多個人幫忙也是好事情。」
張太平想了想最後還是說道「算了,還一個人過去吧。」他進山本來就只是個幌子,人參果就在空間裡面,進山可能也就是轉一圈的事情,本來就是為了保密的事情,再帶個人過去就不合適了。
五點多天還沒亮的時候張太平就起床朝著山裡面去了,帶上了小喜、小金和小風還有三條大狗。
獅子還是不如鬼臉和阿黃老練,進山的次數少,進來後明顯有些小激動,在叢木之間老會穿梭跳躍。再觀阿黃和鬼臉,雖然也在林間穿梭,但所過之處都是在查看問題或者留下標記,甚少毫無節制地浪費體力。張太平看在眼裡面但卻沒有出言阻止獅子,成長之中只有自己摸索總結出來的經驗和道理體驗才最深刻。
因為空間裡面有著人參果,所以並沒有什麼著急的事情,這次進山張太平就當成了一次採藥的過程,漫山遍野地亂轉,或者小喜發現的或是自己發現的藥材不管貴賤只要有可能用到統統都被他挖了起來移植到空間當中。
三條大狗配合起來在山林中就是無敵的存在完全可以橫行無忌,一路上遇見的小動物全都變成了它們三個的食物,大的動物遠遠就躲開了。
就在張太平悠閒地採藥的時候「砰!」地一聲獵槍聲響徹山林。
他不由皺了皺眉頭,還有人用獵槍在山裡面打獵?朝著空中的小金和小風打了個手勢,然後帶著三條大狗朝著槍響聲傳來的地方跑去,三條大狗也感覺到事情的不同尋常,起落之間小心了許多,不弄出響聲。
到了可以聽到說話聲的時候張太平停了下來,先聽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打到了,剛才一槍打到了那傢伙的背上,咱們趕緊追上去。」一個聲音激動地說道。
另一個聲音卻是不太高興地說道:「誰讓你開槍的?之前不是說好了不到萬不得已不開槍的嗎?開槍了將人引來了也是個麻煩事情。」
張太平聽過這個聲音,雖然時間長了,但還是記得就是那次用獵槍打傷火紅狐狸的兩個青年中比較沉穩的一個。他顯然是附近山村裡面的人,知道山裡面的規矩。
第一個聲音校長地說道:「來人了怕什麼?識相的話就不會管這事情,要是不識相的話這深山老林的消失一兩個人也沒有人知道。
「你!」沉穩青年顯然是被這青年的話刺激到了。
「好了,還是別爭執了。就聽韓進的。」
張太平也聽過這個聲音,就是上次那兩個人比較囂張的哪一個,這次看起來變穩重了許多。//混&混//(unhun全文字)而他嘴裡面的韓進想來就是那個穩重青年的名字了,韓姓,多半是土平村那邊的人了。
韓進繼續說道:「先說一下,到時候如果真的引來了人最好不要衝動,別鬧出什麼事情來。剛才的黑瞎子雖然背部被打了一槍受了傷,但是傷得肯定不重,那傢伙皮粗肉厚外面的那層脂肪就像是鎧甲,獵槍打在背部上還傷不了根本,只有打在胸前的白色月牙形標誌上才有可能一槍斃命。現在它受了傷,咱們還是不要靠得太近了,不然激發了它的凶性轉過來拚命,那時候可就不好弄了。」
上次被張太平以勢壓人收了獵槍的那個青年沒有說話,新加進來的另一個青年卻是「哼」了一聲。
韓進沒有再說什麼,該說的他已經說過了,聽不聽在自己,到時候出了事情誰也怪不上。
張太平明白了這三個人這次進山的目的了,他們所說的胸口有月牙形標記的黑瞎子應該就是自己常遇到的那隻,這段時間正好在山外圍活動,不想卻成了這三人的目標。這其間多半是有自己的原因在裡面,因為自己將有黑瞎子活動的事情讓老村長用大喇叭通知了全村,但是這樣做卻是引來了一些別有用心之人,增添了黑瞎子的危險。有一句話不是叫做「你不殺伯仁,伯仁卻是因你而死」所以張太平感覺自己還是不要讓這幾人殺了這只黑瞎子為好。
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張太平也就不再隱藏蹤跡了,天上的小金和小風也一聲鳴叫現出蹤跡。
「嗨!來了兩隻大鳥,應該是鷹吧,打下來不錯。」新加進來的那個人有點興奮地說道。
另外兩人卻是一同變了顏色,上次的時候他們兩人就是因為這兩隻大鷹的緣故暴露的蹤跡被收了獵槍。現在這兩隻大鷹又出現了,那麼那個鐵塔般的男人可定就在附近。
不同的是韓進完全是因為驚恐,另一人卻是在好怕的同時眼中還閃耀著莫名的光芒。
「千萬別開槍!」韓進看到那個叫囂著的準備架獵槍打向天空上的大鷹,趕緊一個箭步過去將獵槍壓了下來。這個高度獵槍鐵定是打不到的,但是這樣會激怒隨之而來的那個男人,結果就誰也無法預料了。
「韓進!你什麼意思?」那個青年怒氣沖沖地問道。
「別開槍,這是有主之物。」
「有主之物?」青年瞇了瞇眼睛,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只是停下了要開槍的想法。
韓進不管這輕年心裡面想的是什麼,只要沒有開槍,過會兒就還有商量的餘地。再說了那兩隻大鷹也不是好相與的,上一次直接一爪子將黑狗的頭蓋骨抓了下來,要是一槍沒有打到要命出讓它飛到頭頂,那就真的是必死無疑了。
兩個爭執的期間那個桃花眼青年一直抿著最沒有發話,但是腦子裡面卻是急速思考著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可以想像的是那個男人再出現的時候獵槍肯定會再一次被收了,甚至還會受一些皮肉之苦。失去一支獵槍倒是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是心裡面那口憋屈的氣嚥不下去。
張太平的聲音忽然出現在了三個人的身後面:「你們想要捕獵黑瞎子?」三條大狗已經潛伏到另外三個方向去了。
三個人聽到張太平的聲音之後作出的反應卻是截然不同。韓進快速地轉過身,獵槍自然下垂著沒有一絲想要舉起來的意思;桃花眼青年轉過身後握獵槍的手緊了緊,最後還是鬆開了,沒有將獵槍舉起來;那個一直叫囂著的青年反應就強烈得多了,直接將獵槍加起來正對著張太平。
囂張地說道:「是又怎麼樣?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張太平沒有理會他,而是似笑非笑地朝著韓進和桃花眼青年看了看說道:「看來你們來年個人是沒有長記性呀。」
桃花眼青年握獵槍的手緊了緊又鬆開來了,張太平不由對他高看了幾分。
而韓進苦笑著說道:「要是大帥你不高興的們可以掉頭就走,這事情還有得商量。」
「嘿嘿!」張太平笑了笑說道「那可不是你說了算的看這位兄弟很激動呀。」
韓進轉過身朝著舉槍的青年說道:「還是將獵槍放下來吧,有什麼事情還可以商量,沒必要這樣。」初一見面就用獵槍對著人,不由讓人會想這青年不是平時飛揚跋扈慣了就是腦子有問題。
「媽的,少廢話!韓進你到底是幫他還是們三個人還收拾不了一個了?這深山老林的打死了誰知到?」青年囂張地說道。
張太平眼睛迷了起來,心中也不由暗怒。
韓進心中更是大怒,不知道暗罵了多少句不知死活了。這深山中是打死了肯定無人知道,但是最後死的肯定不是人家而是你自己,還要連們兩個人也跟著一同陪葬。
看來這韓進對張太平的瞭解頗深,估計到即便是自己三人拿著獵槍也不可能將張大帥怎麼樣了,還有可能被他一怒之下全滅了,所以態度才放得這麼低。
對於韓進的勸告青年根本就聽不進去,在他想來韓進就是一個軟蛋,根本就沒有膽量,於是依素地朝著張太平喊道:「聽說天上的兩隻大鷹是你呢?識相的話」
青年的話還沒有說完隱藏在暗處的小喜就動手了,小小的身子就像是一道利箭一樣從旁邊的樹木叢中射了出來在青年拿槍的手腕上啄了一下。
小喜的細嘴是何其地尖利,青年的手腕上直接被啄出來一個血洞,吃痛之下獵槍就掉在了地上。
「啊」
一聲疼痛的尖叫還沒有喊完全,就被突然撲出來的鬼臉撲倒在了地上,叫喊聲也就戛然而止了。看到距離臉頰不足十公分的鬼臉,青年華麗麗地嚇暈了過去。
同一時間獅子和阿黃也從暗處走了出來虎視眈眈地看著另外兩人。
見到這樣的情境,韓進倒是光棍,直接將獵槍扔在了張太平跟前,桃花眼青年也學著做了。
對於那個敢於用獵槍指著自己還想要威脅勒索的青年,要是在深山裡面獨自遇到了絕對是讓他有去誤會,但是現在有著另外兩個人存在,要是讓這個人消失了,那麼兩外兩個人也就要跟著一同消失了。另外兩人只是過來獵熊的,罪不至死,他還沒有喪心病狂到那個地步。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受,張太平對於躺在地上的青年也沒有什麼手軟的,過去一腳踏在剛才拿槍的一隻胳膊上,卡嚓一聲這條胳膊就變成了讓人心寒的扭曲狀。
「啊!」猛地受到疼痛,青年清醒過來,映入眼前的還是一張恐怖的怪物臉。只是這次由於刺骨的疼痛想要暈過去也是不可以了,痛的想要大聲呼喊又不敢,唯恐臉前的怪獸咬斷了自己的脖子。這樣兩重刺激之下,褲襠不由濕了。
張太平既然下手自然就不會留情了,一條胳膊遠遠是不夠的,又踩斷了一條腿。
巨大的疼痛之下青年還是叫出了聲,但卻被鬼臉的一聲近在咫尺的吼叫嚇得戛然而止。估計這次承受的恐懼會在他心中留下深深的陰影,這一輩子都不想再進山了。
廢了一條腿和一條胳膊之後張太平才出聲說道:「現在可以離開了。」
韓進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放下心來,雖然受疼的不是他自己,但是他心裡面也承受著巨大的心裡壓了,唯恐張太平將地上的青年弄死了在過來將自己兩人滅口了,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可沒有信心能跑得出天上那兩隻巨鷹和地上三條大狗的追蹤。
現在好了,青年沒死,兩人也就不需要被滅口了。兩人也不廢話,直接抬起地上的青年就往山外走去。
等三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叢林中之後張太平將三把獵槍收進空間之中,然後又不放心地讓小金飛出去監事在三人的頭頂,不然到時候另外兩人耍什麼花招將那個斷腿的傢伙弄死了,這個罪名可就要按在自己身上了。
其實張太平是多慮了,就算桃花眼有這樣的心思韓進也是不會同意的。這個青年的父親也是道上出了名的狠角色,要是兒子在他韓進這裡死掉了,那麼他韓進絕對也活不好。所以韓進是不會讓青年有失的。
等小金飛回來之後張太平才朝著血跡的方向追了過去。
耽擱的時間並不長,沒有多久就追上了。果然是和張太平有過數面之緣的那頭黑瞎子,聽到響動之後先是警惕地怒吼,在看到是張太平之後雖然沒有完全地鬆懈下來,但是明顯地放鬆了警惕,經過前幾次它知道張太平並不傷害自己。
張太平走過去看了看黑瞎子的背上的傷口,並不像韓進說得那麼輕鬆,沒有傷到根本倒是真的。背部上面被獵槍炸開了一個大坑,一片血肉模糊,不過以它強大的恢復力要不了幾天就又會完好如初。
這次的事情說起來還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將這頭黑瞎子置於危險的境地,於是取出金瘡藥在它的傷口上面撒了些,算是補償了。
這時阿黃從草叢中走了出來,最裡面還叼著一頭小黑瞎子。小傢伙被叼著脖子上面的厚皮怎麼掙扎都沒有用,最裡面叫喊著。
大黑瞎子見到這般情況全身的毛髮立馬就炸了起來,眼看就要進入狂暴狀態。
張太平將小黑瞎子從阿黃的嘴巴裡面取下來看了看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然後放在大黑瞎子的跟前。
黑瞎子朝著張太平一陣搖頭晃腦,而後小黑瞎子鑽進樹木叢中消失不見了。相信經歷了這件事情之後它們會進入深山裡面去。
張太平不由有些好笑,這頭黑下也算是命運多舛了。最初一次是遇到了自己要不是跑得快差點死掉,接下來在山裡面讓幾個逃犯殺了伴侶,自己也差點死掉。而這次要不是自己的阻擋,有著小黑瞎子的拖累,多半是被打死的下場。
看了看天空,太陽還在東方,於是接著自己的採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