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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78第六十二 文 / 月下金狐

    陳鶴微抿了一口玲瓏果釀的靈酒,剛挾過一個玉珠粒卻聽到樓下某張桌子兩人正在密語,密語的是兩個築基初期修士,作為同階修士陳鶴原本是無法探聽到,但因為他的神識長年喝凝神果釀的靈酒可堪比金丹期,築基期的那點密語之法探聽一些倒是極為容易。

    「聽說這次七殺之地五派及眾多海域散修手裡都有七殺令,與其在門派裡爭奪那幾個名額,不如從散修手裡搶到,聽說現在坊市一個七殺令已經炒到千塊中品靈石……」

    「想得太簡單了,散修不是那麼好搶的,這次七殺之地開放只能進五百人,能得到七殺令的哪個不是老祖門下,就算是散修也是實力強勁,沒那麼好佔便宜,搞不好還未進上古遺址就先送命了,真是不值,倒不如參加正式比試來的安全……」

    「哼,怕死也不必進七殺地了,不過我聽說那裡凶險無比,五十年前開放那次進去三百人,最後只有三十人活著出來,其中有一半修為都大損。」

    那人無所謂道:「修仙界的機遇和風險向來相等,上次七殺地完好出來的十幾人現在哪一個不是老祖之輩,最低也是金丹中期,甚至有人已經是元嬰期老祖了。」

    「這倒是,現在坊間不少人傳言那七殺之地千年靈草萬年靈果遍地都是,各種靈礦材料一步一處,傳得是神乎其神,也不知是真是假啊。」

    「這倒是傳言,不過千年靈草萬年靈果還是有的,之前我便聽到一個確切的消息,有人當年在七殺之地親眼見到一株萬年青木蓮,只是那青木蓮長在沼澤之上,並有九階妖獸守護,最後只能空手而回……」

    「真的假的?那可是聖品啊,聽說煉法器時只要摻入一枚聖蓮子便是頂尖的降魔法寶……」

    「的確如此,但是守護聖蓮的是九階妖獸,一掌便能將築基修士碾成渣,我們還是不必肖想了,此次若是能得到一些千年靈草也算不虛此行了……」

    陳鶴聽罷卻是心頭一震,陳鶴對於七殺之守本是抱著可去可不去的態度,不過因是上古遺址加上他手中正巧便有一枚七殺令,倒是可以進去碰碰運氣,不過剛才兩個修士的話落入耳朵,陳鶴手頓時一停,挾著的珠玉粒也落入盤中,整個心思全被那九品青木蓮吸引過去,七殺之地居然會有萬年青蓮,實在是難以想像。

    不過即使是上古遺址那有這種萬年靈草也是可能的,陳鶴本來還奇怪這樣的遺址居然只能築基修士進入,在留言部分修士閒聊話語才明白過來,原來那處七殺之地是武國唯一的一塊上古遺址,在萬年前發現此遺址後,為保靈氣不潰散,當時的幾位精研陣法的上古大修士合力用一種大型鎖靈陣法在遺址周邊設下了結界。

    如今萬年過去,那陣法的效用已大不如從前,結界也已經過數千年間一些精通陣法的修士不斷修補,但是儘管如此,仍由原來三十年一開放變為了五十年一開放,並將進入的修為壓至了金丹以下,畢竟以金丹元嬰期修士的法力,若一旦大戰極有可能使陣法不堪重負而破裂,若上古陣法一旦消失,這唯一上古遺址便會飛灰煙滅消失在現在的修仙界中,這對於五派和武國的散修來說可是極大的損失。

    但是又迫於各派未來發展,及一些大修士對那上古遺址內的好東西虎視耽耽,前兩年終於又將陣法修繕了一番,原本一次只能進入三百人,硬生生給擴為五百人,如此一來最後能夠帶出的東西就要比往年多出一倍。

    所以對於這次七殺之地開放,不僅是眾多的築基修士,連各派老祖和散修聯盟都是極為關注,就丹門來說,實際上分到的名額足有六十多個,但是其中大多掌握在各山峰金丹老祖和元嬰老怪物手中,他們門下一直在培養戰力強盛的築基修士,甚至卡在築基後期不衝擊金丹,為的就是這一天。

    令牌一瓜分,剩下的就不多了,畢竟丹門還有普通修士,總要也給些機會,九大峰正好一峰一枚算是鼓勵一下各峰修士的積極性,至於得不到令牌的門內子弟去坊間或地下賣場買,或是其它渠道得到進入七殺地的資格,基本是沒人管的,這東西完全是各憑本事,修仙界以實力為尊,殺人奪寶已是常事,雖然行為有些垢病,但是資源稀少,哪一個大修士又沒幹過此等事,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得到了有用的信息,陳鶴吃完了盤中的食物便離開了修仙酒樓,原本陳鶴對於丹門大比爭奪七殺令牌頗為不以為意,不過在聽到一枚七殺令現在已叫價至五百中品靈石一塊,頓時產生了興趣,若是能在大比時奪一枚七殺令,那儲物袋中的那枚倒是可以換五百中品靈石,對於此時囊中無物的陳鶴而言,任何一個能賺靈石的機會都是不想放棄的。

    離開了酒樓陳鶴便吞下幻容丹開始變幻容貌和修為低調的在各大坊間店舖出售靈草丹藥,陳鶴芥子空間用樹乳澆灌,小猴子幫忙照顧的靈草品質是非常好的,一些店舖收購都極為痛快,雖然大批量會壓低些價格,但陳鶴手中大把的靈草倒是不在乎那點錢,一下午的工夫便入帳了幾百塊中品靈石。

    雖然來錢非常快,但是這種方法只適合每三月或半年一次,人多的話至少要每月才能出售一次,畢竟要考慮到市場需求,雖說靈草消耗的極快,但是出手多了,難免會引起一些專門倒賣靈草的商修懷疑,這個度絕對的要把握好,不過他賣了多年靈草已經慢慢的摸透各坊間和仙城的靈草規律,如何在不打亂靈草市場價碼的同時,如何能夠大量出手多賣一些賺取靈石,已經成了陳鶴賺取靈石的主要手段。

    其次是靈丹,這幾乎是每個丹門子弟,甚至其它門派一些煉丹術不錯的謀生手段,與靈草不由,就算大量出手,也不會有人懷疑,畢竟靈丹是任本事煉出來,丹術高明自然煉出來的數量多,這樣的來源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可以毫無忌憚的大量出手,只是相比賣靈草而言,雖然賺取靈石的速度相比也極快,但陳鶴要花大量時間來煉製,比較耽誤修煉。

    接近傍晚,來仙城的修士陡然多了一倍,畢竟七殺之地開放在即,無論是要準備丹門大小比,還是要閉關藉機會衝擊久未突破的瓶頸都需要大量的丹藥和法器支撐,其中靈酒尤為重要。

    靈酒乃是戰鬥的必備之物,在某些實力相當的情況下,誰的靈酒更強勁誰便能成為最後的贏家,所以靈酒的價錢在修仙一直是居高不下,即使是消耗品,極品靈酒也是可遇而不可求之物,而陳鶴手中至少掌握了不下四十餘種中上品質的靈酒。

    仙城修士最多的地方,整個街道兩邊都設有月長石,對映月光更顯然如白晝,修仙者是無需休息的,晚上擺攤之人更是數之不盡,陳鶴交了些攤位費想去買張舊貨架,結果那商家租用一天要價三塊靈石,賣此物的店舖顯然也想看到借擺地攤的修士增多,借此加價賺上一筆,陳鶴倒不是不捨得那三塊靈石,只因有空間不缺木料也不費事,日後說不定也要長用,索性便在芥子空間砍了幾根五階的綠峰竹,那竹子還是買來靈目猴時自帶的半截,埋入地下澆了樹乳後不出兩年便又長了數十根,成了小小的一片竹林。

    劈劈砍砍去頭尾隨意的織了個架子,以陳鶴多年吃玲瓏果一心幾用的熟悉程度,支個普通的兩米貨架還是輕而易舉,不一會三層竹架便做好了,雖然簡陋,但是用的乃是五階靈竹卻也不粗陋,然後便選了個位置靠中的角落從儲物袋中將貨架取出,然後開始擺放各種靈酒。

    坊間人聲嘈雜,各門各派的修士散修不計其數,陳鶴的靈酒一向好賣,最上層是低檔靈酒,中層是價位中檔靈酒,下層是高檔靈酒。

    低檔和中檔賣得是最好的,陳鶴坐在一邊賣光一層一揮袖便從芥子空間再拿出幾十筒擺上,幾乎到了搶購的地步,而其它一些賣煉器材料的和丹藥的也同樣在瘋搶。

    因為大量的人購買,市面上靈酒極度缺乏,畢竟靈酒與靈丹一樣,採取的原料都是極為珍貴的,又加以材料釀製,要數月才能成品,高階靈酒更要在地下埋上數年或十數年,即使有些店舖有存貨此時也都是壓箱底不會輕易售出,而陳鶴空間正好埋有上千壇待售的靈酒,加上價位一直在上漲,就連低檔靈酒也已經漲了以前價格的三分之一,著實讓陳鶴發了筆財。

    直至靈酒售光為止,這幾天陳鶴都不會離開坊市,賣了兩天後,靈酒價錢翻了一倍,而且有價無市,陳鶴這貨架上的靈酒就更興旺了,正擺靈酒時突然感覺到袖中的傳音符一動,取出一看,竟是於烈傳音,語氣不無興奮,「陳哥,我找到你說的靈種了,你在哪?我現在就過去,你之前答應說只要我找到玉簡中五種靈種其中之一,就送我三筒烏龍仙酒,可不能食言啊!」

    陳鶴心下一動,不由面上一喜,這可是個好消息,頓時將攤位一收,報了附近的一家客棧,於烈就在仙城之中,秒分鐘便到了約定地點,隨即陳鶴訂了間較偏僻的房間,然後取符在房間中佈了消音陣法,這種陣法雖可以讓外面的人無法輕易探聽到裡面人說話的內容,但並不能阻止對方神識介入,此陣法的作用在於有人強行以神識觸動,陳鶴立即便有所覺從而停止話題。

    這才讓於烈將他弄到的靈種拿出來查看,於烈早習慣陳鶴的謹慎,喝了一口桑葚酒後,便找了張椅子坐下,從儲物袋裡取了只盒子出來放在了桌上。

    「今天我跟同門師兄想去鋪子裡買點法器,陳哥你知道的,最近七殺之地要開放了,哪個人不是備足了精神準備奪取入七殺地的名額啊,手裡沒點好法器都不好意思跟人鬥,結果你猜怎麼著,居然讓我遇到了靈種,我敢肯定這次絕對不是蒙的!」於烈喝了口酒,見陳鶴正一臉認真的拿起了木盒查看外觀。

    他放下杯子道:「沒錯的,那人拿著這東西跟店主換一柄法器,那家店主不認得這東西,居然把那人給轟出去了,你說可笑不可笑,於是我就用一柄中品法器跟那人換了這東西,這次我敢保證絕對是陳哥你說的靈種……」

    陳鶴抬頭看了於烈一眼,這小子倒是沒少傳音咋乎說我找到靈種了,但實際上找到的只是些石中靈蟲,雖然罕有,但對陳鶴沒什麼用處,但願這次真如他如說,接著微一頓便打開了盒子。

    只見盒中竟是放著一塊鳥蛋大小的沙金,所謂沙金乃是金屬性靈礦的一種,常出現在河流水泊之中,河中金沙中金便是此物,不過這一塊倒是極為完整而形狀特殊,一般的沙中金經過河水幾萬年的沖刷表面會極為光滑,大小有如蠶豆和沙礫。

    不過這和塊卻是由無數米粒大小的金沙天然凝在一起,稜角分明,由神識一掃,便感覺到裡面有個米粒大小的東西在各個沙金中移動,極為霸道的將這塊沙金內部割來割去,如同被剁成肉陷的豬肉一般,陳鶴終於明白為什麼這塊沙金如此與眾不用,顯然始作俑者就是裡面那只靈種。

    在再三確認後,陳鶴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於烈帶來的這個靈種在此時無疑有如火中送碳,他正愁手中空有水金兩種靈蓮蓮子,卻無法將期煉製成法器,轉眼卻是尋到一個,可謂是趕早不如趕巧,下一柄脈金劍總算是有著落了。

    陳鶴轉手便將手中的盒子收進了儲物袋中,然後一轉手取出了三筒烏龍仙酒,自從陳鶴讓於烈收集到烏龍仙酒的配酒秘方後,知道陳鶴手中有此酒,這小子無一時無一刻的不在肖想他手裡的靈酒,對於陳鶴而言,能用靈酒換得東西都不算破費,雖然烏龍仙酒極為珍貴,但是芥子空間中早年就有存貨,十幾壇夠陳鶴喝上數年,倒是不在乎這幾筒酒。

    於烈卻是喜出望外,三筒挨個打開聞,純正的烏龍仙是有價無市的,他說三筒不過是說說,能得一筒便滿足了,沒想到陳鶴真的給了他三筒,不過驚喜還沒完,陳鶴想了想又從空間取了筒梨花雪道:「上次那梨花雪只是百年份,這筒是三百年份,昨天剛釀出來你先拿去吧,一次只喝一口即可。」見於烈抱著四筒酒不敢置信的看看陳鶴再看看酒的樣子,隨即補充道:「日後你還需要幫我留意下,如果有發現靈種再聯繫我。」說完伸手輕拍了拍於烈的頭,把他自動代入到了小豹子得到肉食獎勵時用前爪抱盆時的舉動。

    直到陳鶴離開了客棧,於烈還沒出來,估計這回他要樂很久,得到了金屬性靈種,這讓陳鶴不得不改變擬好的計劃,沒有再在坊間擺攤,而是將儲存準備出售的靈酒大量的賣給了收購靈酒的鋪店,雖然價錢低上三分之一,但是實際價錢還是比平日時散賣要高出兩層,陳鶴還是賺了不少。

    手裡有了足夠的靈石,陳鶴沒有再流連坊市買了些需要的輔助材料,隨即便乘坐飛禽回到了丹門,玉丹門大比在一個月之後,不少築基初中期修士都在地火室,打算煉些丹藥衝擊瓶頸,也許運氣好便能在一個月中晉陞,到時大比奪得七殺令便多幾分把握。

    陳鶴也是等了半天才等到一間空著的地火,還是那地火室的兩個煉氣期弟子的給陳鶴佔了位置,上次陳鶴留在地火室的一堆獸骨煉製靈器法器被兩人撿到如數歸還,陳鶴隨手一人給了一瓶龍靈丹,這東西對煉氣期效用是不錯的,兩人皆進階到了煉氣期十一層,對陳鶴自然多了幾分討好之意。

    陳鶴急於煉製脈金劍,自然不會推辭,扔了一袋靈石便直接便進入了地火室,因煉製塵黃劍在先,陳鶴已經有經驗,但煉製一事總有疏漏之處,為杜絕意外發生,陳鶴在地火室打坐了三天,又煉製了數件大小靈器,得心應手之後,這才開始一一取出需煉製之物。

    九品金蓮的蓮子是五種靈蓮中最難以煉化的,金是五行最堅之物,將其提煉難度要是其它蓮子數倍之多,陳鶴在將其它幾樣輔助之物煉化好後,才最後煉化金蓮子。

    時間一天天過去,隨著丹門爭奪七殺令牌的大比日期將近,地火室慢慢的人數開始變少,即使來的也都是一層的煉氣期,畢竟像七殺之地煉氣期是沒有資格進去的,兩個看守地火室的煉氣期開始焦急的張望。

    因為裡面那間陳鶴進入的那間地火室四十多天以來都沒什麼動靜,雖然給了足夠的靈石,付了租用地火室的費用還能剩下一些,但是畢竟丹門大比過兩天就要開始了,陳鶴又是築基中期修士,大比自然是要參加的,若是錯過了日期不知那位修士是否會遷怒兩人。

    兩人正躊躇時,陳鶴卻是在地火室中手中把玩著一柄金色小劍,通體金黃,散發出淡淡的黃芒,比燈光下的黃金還要耀眼數倍,顧不得此時因法力虛耗的背後的濕汗,他雙指一併微微一動,便見那柄靜靜浮在半空的金色寸長小劍便化做一道金芒圍著地火室轉了數圈,速度可謂極快,脈金劍乃是五行之中無堅不催的主攻之劍,再配以塵黃劍的防禦,對於陳鶴來說才終於算是有了保障。

    隨即陳鶴將在丹田以丹火溫養數年的塵黃取出,整個塵黃劍表面的劍塵又厚了二指,霧濛濛的將其包裹在其中,能體土黃色,最大可漲大數丈,陳鶴若能將法力全數輸出,整個劍體便如黃沙密佈,風塵濤天一般,威力是極大的,整體的堅韌度也比剛煉時要凝煉半成,當年剛煉出便與黑臉修士一戰,未凝固好的劍身有了些裂痕,這些年的溫養已經自行修復了,並且因為劍中錮有土屬性靈種,經過這些年它在劍中已是如魚得水。

    陳鶴運行全靈功法時,也會順便溫養下丹田的元神法器,多年的溫養使得靈種逐漸熟悉了陳鶴的靈氣和元神,並慢慢溫馴下來,加之它只是一枚天地自然形成的靈種,沒有自己的神智,與陳鶴精血煉製的劍身融和後,便直接能與陳鶴一脈相通,如同左手右臂一般,使得整只塵黃劍更加得心應手,又極有靈性。

    相比之室內塵黃劍釋放出來的沙塵暴,那柄脈金劍卻如一道金芒不斷的穿梭在塵黃劍的沙霧之中,如一尾小魚游在水中,時隱時現極為隨心所欲,只是因那枚金屬性靈種在劍中驚慌的東撞西撞,使得整只劍的控制不同塵黃劍般的熟練運用,不過這些都是可以用時間來彌補。

    隨即陳鶴一招手,空中的兩把互相嬉戲的兩把劍頓時化作兩到黃芒落入到他掌心,塵黃劍與脈金劍自然是比較親近的,因為土生金而金藏於土,兩者是相生之物,看著手心處兩片如柳葉般大小的小劍,臉上露出了一絲疲憊也掩不住的喜色,看了半響,頓時一張口將閃著光芒的劍吞入腹中。

    這才拿出了一筒靈酒開始打坐恢復起法力,半個時辰之後,陳鶴這才收回了酒筒,神識順便進入到芥子空間,黑豹這些日子在空間裡已經憋得尾巴都快著火了,它自小便不喜歡被關在芥子空間中,最喜歡的便是當初跟著陳鶴從挖礦區一路走回丹門,那種天天在山林之中笨拙的奔跑,追趕著陳鶴才是它最喜歡的生活。

    不過陳鶴也有些無奈,受地火室條件限制,煉器時不能受到任何干擾,陳鶴索性便餵了它最後兩枚紫火鱗,這回它只用一個月的時間便煉化到體內,剩下的十天便在芥子空間來回走動,並用尾巴不斷拍打著礙眼的竹子,顯出了它極度不耐煩的樣子。

    不過他剛才拍的那根竹子正好便是靈目猴爬的那棵,一拍之下本來見到黑豹便躲在竹子上的靈目猴頓時被震掉下來,陳鶴一進來看到的便是靈目猴要摔到地上,靈目猴是極為嬌慣的妖獸,不僅戰鬥力弱,還需要細心保護它的一雙靈目,常用些天然泉水擦試,那雙眼睛是靈目猴一族的致命之處,非常的脆弱,別說是摔了,就是平日保護不好,對它的神通都會有影響。

    陳鶴對靈目猴還是較為粗心,除了滿靈田的靈果隨它喜歡吃外,很少會注意到它,最多是讓黑豹到峽谷去狩獵,靈目猴可以在山谷內隨意玩耍,好在它是較愛乾淨的幾種靈猴之一,自己會洗身上的毛髮,甚至跑到靈泉邊用尾巴沾泉水洗眼睛,小東西長這麼大除了陳鶴提供的靈草靈果豐富的芥子空間外,幾乎都是自己照顧自己。

    在小靈目猴掉到地上的一瞬間,突然一條尾巴放在地上掂了一下,頓時靈目猴掉到尾巴上彈到了一邊,那條尾巴的主人居然惡嫌的在旁邊石頭上拍打拍打尾巴上的灰,這才過去用爪子扒拉了兩下靈目猴,歪著腦袋並不耐的動著耳朵湊近看它是不是被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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