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鶴的芥子空間除了有三塊不錯的靈田外,還有座環著靈田的山體,和一個谷口,雖然芥子空間不大,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考慮到小豹子喜歡吃些新鮮的靈獸肉,於是獵到一些靈兔靈雞及幾頭肉靈豬,若是套得多了吃不完,索性就養在谷內,用地攤上淘的小陣法隔在谷口和靈田的之間,即便宜又好用,也免得讓這些靈畜把靈草給拱了。
並且又買了些適合普通靈獸吃的靈米和靈草的種子,用靈乳泡了,然後撒在谷裡,不多時就會長出一片鬱鬱郁蔥蔥的綠意,因為這谷內氣溫適宜,土地濕潤,靈氣充足,所以靈米靈草長起來特別水靈,待在這裡不僅沒有生存危機,還吃著葉肥米細的上好靈米靈草,只十天半月的工夫,那些靈獸便又肥了一圈,並且有不少靈獸已經產下了後代,這些後代都是從小吃這些靈米靈草長大,雖然還比不上父母肉肥,但是肉質卻是很鮮嫩。
陳鶴隨手抓了兩隻三個月大,專門吃靈草長大的灰靈兔,晚上做了一鍋兔肉燉五十年的參草湯,那肉被一點點煮熟,散發出來的鮮美味,讓陳鶴都禁不住深吸了一口,其中還參著五十年份的參草靈氣,一般的煉氣期修士都只能吞那些沒什麼滋味兒的辟榖丹,哪會奢侈的吃這樣的由專門吃靈草靈米長大的靈肉加靈草熬製的湯肉,所以,這樣的營養餐,恐怕在仙城這些煉氣期散修中,也是獨一份的。
陳鶴無論是做什麼,耐心都極為充足,煉丹和煮肉同樣的道理,只有火候到位了,煉出來的丹藥和肉質才會更加入味鮮美,不會浪費一絲一毫,所以,即使味道已經這麼濃郁了,他還是少填了根火屬性的木材,然後用木勺開始在鍋中順著鍋邊耐心攪動。
而小豹子從陳鶴將灰靈兔取出來,到幾下間扒皮剔骨,再把骨頭用靈器捻成骨粉,加調料和肉一起放鍋裡煮,它就在邊緣看著,小爪子搭在鍋沿,因為是火雲豹,生性耐熱,勾著熱鍋倒是沒有半點不適,只是眼睛一直貪婪的盯著肉裡的鍋,時不時的便想伸出舌頭探進冒出肉香味兒的湯水中嘗嘗味兒,數次被陳鶴拿勺子敲頭後。
頓時多個心眼的挪動小身體,移到遠處鍋的另一邊,一邊瞄著陳鶴的動作,一邊試圖用爪子勾鍋中肉,只可惜在陳鶴的眼皮子底下,它一塊肉也沒有得逞,不過香肉的誘惑使它膽氣足了起來,屢屢伸爪挑戰陳鶴底線,只是屢占屢敗,卻又屢敗屢戰,直到一鍋兔肉燉好後,它的兩隻前爪也被打腫了,它盯著陳鶴的目光已經開始仇視起來,朝他無聲的齜牙。
不過當把肉盛出來放到一邊時,它頓時衝過雲用腫乎乎的爪子扒著木盆,佔有慾的先將舌頭將一盆燉肉舔了一遍,意思是此物已經有主,然後抬頭瞄了瞄陳鶴,見他也拿起了碗筷,正坐在一邊的木材上喝湯,這才安心的開始吃起來,因為它知道只要這肉湯沾了它的口水,這個人是不會跟它搶食的,隨即身後尾巴便開始歡快的甩動起來,一門心思的將頭埋在盆子裡吃得狼吞虎嚥。
陳鶴看了小豹子一眼,不由搖了搖頭,這小東西這麼小就知道護食了,長大也絕對不是個忍讓的,隨即又看了它兩眼,心下歎了口氣,只可惜是一隻普通的火雲豹,成年後只能為煉氣期所用,若是能再高兩階,至少能陪著自己到築基……
陳鶴吃完了最後兩口湯後,放下了碗,隨即進了屋,過了很久小豹子才心滿意足的舔舔爪子跳上床,陳鶴不用抬頭都知道,廚房鍋裡留的一些肉湯都被它偷吃乾淨了,他此時正在床上查看了數件可能用得上的靈器,並不斷的熟悉的使用方法,然後又查看了一些符篆,隨即收了起來,微皺了下眉,感覺到自己防禦的靈器還是少了些。
這時小豹子已經自已鑽到了陳鶴盤腿坐著的腿間凹陷處,吃得圓滾滾的肚皮正柔軟的貼著陳鶴的腿上,陳鶴不由從思慮中轉移到它身上,眉頭倒是鬆了鬆,一般除了剛生下來,和蛋類幼妖獸,其它已經出生的妖獸很少會跟人類親近,這也是為什麼修士不願意直接馴服妖獸做為坐騎,而是到獸靈宗買馴好的靈獸的原因之一。
但是這隻小獸卻是出乎陳鶴的意料,除了剛拿來時有些驚恐外,之後倒是對他極為親近,就算上一刻還因為護食而仇恨的盯著他,下一刻又會自己主動跑到他身邊來找地方睡覺,當真是稀奇的很,伸手在它現在已經光滑不少的皮毛上摸了摸,心中卻是在想,雖然只是一隻很普通的妖獸,但是若是一直如此,多費些肉食,養在身邊倒也是無妨的。
不過,他並沒有意識到,這仙城內也是沒有任何一個修士會像他一樣對一隻普通的妖獸投入這些精力,甚至還為它專門伺養靈獸,並同食一鍋肉。
不過很快陳鶴注意力就又回到了明天的禁幽俗的出行之事上,同時也想起了在修月樓買的那一對五色蠶,當時交易後記得是被他隨手放入了芥子空間中,一伸手便從空間取了出來,打開玉盒,這對五色蠶的靈氣似乎比在修月樓時更微弱了些。
陳鶴將手伸入盒中,把那片十樣錦拿了起來,這片十樣錦那女子說是百年份的,但是在他看來,勉強只有八十年份,而且是放置了很久,也沒有保存好,並不新鮮,葉子上的靈氣散發的也差不多,怪不得兩隻五色蠶如此瘦小。
看了半天後,他用靈石接了幾滴樹乳後滴在那株十樣錦上,幾個時辰後,十樣錦便成了百年份,然後取了片十樣錦的葉子,將那玉盒中的葉子替換下來,兩個米粒大小的五色蠶原本在那片靈氣不充裕的葉子上一動不動,待被放在了新鮮的十樣錦葉片上時,卻是往葉片中間移了移,一會的工夫,葉子上就出現了幾個小洞,兩隻小蠶也開始爬動了,生命力顯然與在修月樓不能同日而語。
這種五色蠶的生長期是隨著十樣錦而改變的,百年的十樣錦餵食五色蠶,吐出一根完整的五彩蠶絲,要百年左右,但是如果是五百年份的十樣錦,五色蠶五十年就能夠吐出一根,或是千年的十樣錦,恐怕一年時間就能夠吐出一根來,不過十樣錦這種靈草生長週期太苛刻,百年份的還算常見,五百年便已經是稀有了,千年份的更是罕見極致,能得到一棵已經是造化,但也只能多得幾根品質好的五色蠶絲,要織成一件袍子是不可能的。
不過對於陳鶴來說,只要湊足了靈石千年份的十樣錦並不是不可得,若是能大量繁殖五色蠶,再用千年的葉子餵食,五年內要織上一件全部用五色蠶絲編織的衣袍,這是極有可能的事,只是,明日禁幽谷之行還是派不上用場。
陳鶴看了眼五色蠶,隨即蓋了蓋子,看來明日一行,還是謹慎小心些,只要能得到棵幼年龍雲草便足夠了,其它的就不多貪圖,畢竟有命才能使用,命沒了終究也是為了別人做了嫁衣。
第二天禁幽谷的入口處,數百名煉氣期的修士聚在那裡等候,低階的不過煉氣層三四層,高階的甚至接近築基的十二層煉氣期修士,此時正或五人一幫,或六人一夥,盤據在入口處。
而陳鶴很快便根據於烈傳音符中的地點,找到了他的小隊所在地,走近後,只見隊裡已有五人,四男一女,於烈看到陳鶴後,立即熱情的招呼,然後介紹道:「這位就是我說的那位會釀靈酒陳哥,我手裡六十年份的木松酒就是出自他手。」
言罷,陳鶴頓時感覺到另外四人或熱情或審視的目光,根據於烈在傳音符中的描述,他很快便將這幾人對號入座了,年紀大的那位中年修士,身穿著灰色衣袍,面容黑瘦,是煉氣期七層修士,外號黑老頭,三十多歲的婦人,顯然是黑老頭的伴侶。
其它三位都與陳鶴年紀相仿,除去於烈,其中一位在幾人裡修為最低,是煉氣期五層修為,而最後坐得最遠的那名修士,也是這個小隊修為最高的一個,煉氣期九層。
那人在看清陳鶴時,原本冷漠的神色,竟是露出了意外的表情,隨即「咦」了一聲,而陳鶴只覺得頭皮一麻,同時也認了出來,這個人竟然就是當初賣他火雲豹的那個需要他仰望的煉氣期八層修士,而短短三個多月的時間,他竟然又晉陞了一層,這麼快的速度便到煉氣期九層,足以讓人驚訝了。
而在那位修士眼中,陳鶴的晉陞更加來的震撼,他之所以記得陳鶴,是因為這個低階的修士,竟然花了二十塊下品靈石買走了那只無用的火雲豹幼崽,當時覺得此人足夠愚蠢,不堪大用,但是三個月的時間,此人竟然從一個低階修士晉陞到與他只差一層修為的煉氣期的高階修士,這如何不讓他露出驚疑神色。
陳鶴此時也同樣擔心這一點,像他這樣晉陞的速度,無人注意便罷了,一旦有人注意到是極危險的,這代表著身上極有可能有快速增加修為的靈藥或大量晶石,修仙界中為了靈藥晶石同階修士殺人奪寶再正常不過。
陳鶴避開那人探究的視線,轉而向其它幾位友好道:「在下不僅會釀些靈酒,還是一名煉丹師,聽於兄說禁幽谷中有機率找到龍雲草,所以想前去碰碰運氣,我只需要採些幼草,成年的靈草和獵得的妖獸材料各位可自行分配,不必考慮陳某。」說完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五個小玉瓶,裡面都裝著五十年份的靈酒,雖然只是十來口的份量,但是這樣的善意示好還是給人留下了好感,幾人都笑著的接到手裡,對陳鶴少了幾分警惕,多了幾分熱情。
陳鶴這個舉動,顯然成功降低了別人的戒心,同時又間接的解了自己快速晉陞的原由,畢竟一位煉丹師,有大量丹藥可以服用,修為猛增是很有可能的,而且能結交一位有前途的煉丹師,日後買丹藥也會相對便宜些。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這一番話說到幾人心坎裡了,原本他們只想湊上五人一行,擔心多一個人出來會少分一些靈草妖獸材料,結果陳鶴自己主動讓出了分配權,而他說要的那些幼年的靈草,不過是不值錢的東西,谷裡有不少,若想要拿去就好了,至於他為什麼不要成年靈草,這又不關他們的事,有人搭伙並且還不要靈草,他們正是求之不得呢。
於烈聽罷他會煉丹,頓時又高興的跟陳鶴說了幾句,眾修士正等候間,管理禁幽谷的五派人士終於有人出來,禁幽谷一般是一年開放一次,一次只有月餘時間,進入谷內生死不論,但是出來要繳納一定數量的靈草或妖獸材料或者足夠靈石,不得不說這正是五個門派的精明之處,完全不出一絲風險,便能大量獲利,不過即使如此,對於仙城的散修,也是不可多得的一次機遇。
很快禁幽谷的結界便打開了,眾修士頓時三三兩兩的經過谷口,入了谷後便又朝著不同的方向散去,很快身影便都消失在谷外的結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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